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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燎烬逍遥      更新:2021-02-25 20:30      字数:2493
  腿蹦着跑到冷冻室外,直接跳了下去!

  “你是不是脑壳里有张cd卡住了?你他妈告诉园长角鹰自己飞着溜了?那还不是该你赔钱!”

  “为啥?”

  “啧,你自己看把角鹰看好,让它飞走了,难道不该你负责?”

  “那也……总比说养死了好吧?”

  “啧,你怎么没把石板盖好?快去盖上!还嫌这冬天不够冷吗?”

  “是是是。”

  我坐在冰块上,听着石板发出沉重的坠响,眼前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咕咕……”

  一片静谧中,只有角鹰发出的微弱叫声。

  我闭了闭眼睛,等它变成一片猩红后才睁开看向脚边。

  “咕咕……”它用嘴碰了碰我的脚,原本锐利的双眼在此刻显得十分无助。

  “你要死了。”

  我坐到它身边,忽然无比希望它活下去。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藏多久。

  一直一个人。

  既安静又孤独。

  “咕……”

  角鹰身上的死味越来越重。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羽毛:“你不想死?那……变成半尸好不好?”

  它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无神的双眼倏地亮了一下。

  我从包里拿出申北归给的新型抑制剂,把角鹰抱到了腿上。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毕竟到现在为止,除了蛋蛋以外,我再也没见过其他变异的动物。

  当然,那些尸鼠是假的。

  “你要挺过去,知道吗?”我咬开注射剂的管盖,提起了角鹰的头,“这瓶药我本来是给可以利用的人准备的,你既然用了,就不能浪。”

  话毕,角鹰已经快没气了。

  我摸了摸它脖子上的血管,把药剂推了进去。

  “咕……咕……”角鹰渐渐睁开了双眼。

  在药剂推入一半之后,它猛地提起翅膀扇了扇!

  老子被它一巴掌糊脸上,差点吓出声!

  这小鸡翅怎么这么长!

  得有一米半了!?

  “唳”角鹰的瞳孔倏地缩成一点,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啸!

  “闭嘴!”我丢下药剂,用力抓住它的鹰嘴,然后慌忙咬上了它的脖子。

  ……一嘴儿的毛。

  “呕。”

  我丢下角鹰,蹲在原地吐了吐空气。

  明明都是丧尸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过得这么辛苦。

  二十年来养成的人类习性,难道也要花二十年去忘记吗?

  那也太久了。

  咔,咔,咔。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角鹰的尸体看了两天,没有任何的变化。

  失败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吗?

  那蛋蛋到底是怎么尸变的?

  为什么其他猫狗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咔,咔,咔。

  我无奈地起身,独自躲到了一堆冻肉中。

  石板被人推开,发出一阵响动。

  一道手电光亮探了进来,我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秃子,你下去拿肉。”

  “为啥又是我!那里面冷死人了!”

  “嗨呀!你最壮实嘛!”

  我听到“壮实”两个字,有些受不了地动了动喉结。

  昨天才经历了复原,我现在正饿得难受。

  “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老子!”

  随着雨靴走下的声音,肉香渐渐变得浓郁。

  好饿。

  好想吃东西。

  “啊啊啊”

  一串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召回了我的神智。

  “怎么了!?”有人站在石板外往下问。

  秃子哭着说:“我刚刚踩到了那只角鹰的尸体,吓尿了!”

  “靠!你他妈还能再没用点吗?赶紧拿了肉出来!”

  “……”

  “秃子?”

  “……”

  “秃子你怎么了!”

  我在闻到尸味的同时,也闻到了血味。

  那人死了。

  “唳”一声耳熟鹰啸带着几分压抑回荡在冷藏室内。

  “我……我的妈……秃子,你别吓我!”

  “救,救我……快叫人来……”秃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求救。

  那人却没有同意:“不行啊,要是惊动了园长,他肯定会知道角鹰死因!我咋这么倒霉,当了你的主管啊!”

  那人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子,最后竟然把门板带上了!

  我立马从冻肉堆里翻身而起,走了过去。

  “咕,咕咕。”角鹰的利爪嵌在那人脖子里。

  它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理了理毛发。

  我发现它全身的羽毛都变黑了。

  这是半尸吗?

  我试着叫了它一声:“过来。”

  角鹰歪了歪头,松开利爪,扑棱了一下翅膀,带着劲风落到我肩上。

  唉呀妈呀。

  老重了。

  而且……

  我看着自己瞬间被它抓穿的肩头肉,心情有些复杂。

  “啊……”秃子趴在地上,绝望地抽动着手脚,想要爬起。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因为刚刚那个人不会回来救他了。

  就像他教他把角鹰藏起来,说成跑飞了一样。

  那人现在也可以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然后告诉外面的人,他失踪了。

  “风水真是轮流转的啊。”

  我抬手摸了摸角鹰的后背,对他发出一声感慨。

  而那人听了之后,直接一口气没了。

  “终于可以开饭了,”我带着角鹰蹲下,“可惜吃不成煎饼果子,也吃不成鸳鸯锅。”

  “咕?”

  “没,随便说说。”

  冷藏室里没有早晚,也没有日历。

  我和角鹰静静守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

  期间也听见李副队他们找来过,甚至打开了石门板。

  但他们并没有下来。

  因为他们认定我不能呆在这里,没有食物会饿死,再加上监控机里的录像,他们觉得我已经跑了。

  自作聪明。

  “咕!”

  角鹰不大乐意地用翅膀抽了抽我。

  它脚下踩着一具吃剩的白骨。

  唯一能用来推断时间的,也只有食物的消耗速度了。

  我已经把自己的需求量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尽管如此,肉也有吃完的一天。

  三天一次。

  一次只吃巴掌那么大的肉。

  这样算下来,差不多得有一年多了?

  “猫头。”我给角鹰起了个名字,方便叫它。

  它不大乐意地看着我。

  我对它伸出了手。

  “咕!”它立马兴奋地扑了过来。

  在食物快用尽的时候,我就开始用我的血去喂它,把肉留给自己。

  然后我发现。

  我和它的思维能达到高度一致,不仅如此,我时不时的,能通过它的双眼看见一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