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老父亲’般关爱
作者:核动力战列舰      更新:2019-10-22 07:20      字数:10940
  七岁的白浩歌,百无聊赖的看着显影器上的课程。

  此时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在下面胡思乱想。

  这大半年来,遇到那些让他头痛的课程,他直接传唤苏鴷来解决,同样课程考试也都是苏鴷帮他在线解决。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不劳而获一定很快乐。

  这大半年内,白浩歌的算学,几何学,地理,自然科学,世界地理,历史,成绩全面上扬。对了,也不能说白浩歌一点收获都没,他基本上是看着苏鴷帮他学习的。

  苏鴷借助他的手记录一个个重点知识点,在上做重要平日对学生们管教严肃,但是每年在这个时候,会让少男少女们在野外踏青,相互交流。

  踏青的地点是云鞍山。

  这是十几个山包构成的小丘陵,这里的大树重叶叠影,在山包内生长着野猪、孢子、彩禽等动物。这片山区是岳阳书阁的财产,岳阳书阁每年组织学生在山林中春行秋狩,但是平常的时候却无法对山林资源有效看管。

  为了防止自然资源被破坏,防止外人潜入,岳阳书阁需要一批人巡管山脉,保障山林资源。

  岳阳书阁的负责人允许一个村子在山脉中,当然目的是为了保障这个山林资源和风光,也是不允许这个村子过于庞大形成居住地。岳阳书阁这个大地主集团对这个村子人口进行了限制。

  这就导致云鞍山这个村子的民俗是与世隔绝的。虽然进入了工业时代,这里的村落族长,杜绝外人进来,也杜绝里面的人和外界接触,与世隔绝。

  虽然常有年轻人离开村落,在外讨生活,但是大部分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少数有音信的人,也都是憔悴样子,证实外面生活不易。久而久之,外界变成了村内禁忌,这里依旧维持非常古老的东方领主和领民之间的关系。

  对这个村落的人来说,只要每年给岳阳书阁的人做好山地的向导,一年的其他时间就能安安静静的生活了。

  今天——当一辆辆汽车停泊在山脚,是这个村落难得的日子,山民们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

  他们族长面对学校导师投射的地图,恭敬将这一年来山间各个道路的变化、生物群落的情况汇报给学校导师。而村落的年轻人们则是和那些驾车的校工们,进行以物易物的互换。这是这个村落每年唯一能“合法”与外界换取物资的时候。

  今天的踏青比往常多了几分热闹。

  因为岳阳书阁还邀请了北方大岗城的灵境道府。

  这些初级学府做活动的时候是相互邀请的。而对于地方望族势力们来说,这是正常的交流活动。——这个时代学府在地方上能发动的资源,能让二十一世纪那些个学校不敢想象的。

  两个学院的学生们穿着劲装,外套峨服,头戴高冠,坐在了铺着防水布和丝绸的地上。

  这场面让苏鴷觉得很不平衡,下城区这个年龄的少年梳着羊角辫或者童子髻,苏鴷就是童子髻,这要对比那就有伤害了。

  现在,这些骄气十足的少年们,在山脚上,在见面会上,席地坐在棉布地毯上,面前摆放着木案台,和青铜器皿。大小的铜鼎中有水果,有冰块饮品。

  上一世在西大陆上见过复杂的礼仪,而这一世在东大陆上也是开了眼了。

  工业时代的生产力复古上流礼仪,那么排场比古代要更为膨胀。

  苏鴷看了看他们铺地的布匹,这厚厚的棉布,在布匹店中是做棉袍用的。而在鼓山城每年冬天都有人衣着不够而冷死。

  这些布料很明显是新的,刚从仓库中拿出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攀比,在下城区,这么大的孩子在攀比泥土玩具,报纸剪出来卡片,还有玻璃球。

  而在上城区们的孩子们,碰面也在攀比,孩子们什么都不懂,但是孩子们背后社会认为,这群上流社会的孩子们要攀比的东西,必须要符合他们的社会定位。

  【葱翠的山脚下,一个赛马场已经被布置好了】

  在黄泥跑道上,三匹高头大马在松木栏杆后甩蹄摆着尾巴。

  而其中一匹白马上的白浩歌,踩着马镫,双腿夹着马身体,端坐在马匹上。美少年和洁白的骏马配成的画面顿时令两位同龄人变成了陪衬,坐在青草边的十岁的小女孩们,都乖乖的保持着淑女形象,但同时偷偷看着跑道上的情况。

  八岁到十一岁女孩喜欢的已经不仅仅是布娃娃了。这么大的萝莉在吃喝不愁下已经开始萌生原始的爱情观。君不见地球小学小卖部狗血的玛丽苏小说都能被小女生买的脱销。

  现在的女孩们目光中的主角,白浩歌,看似稳如老狗,心里慌得一比。保持逼格中的白浩歌用恍惚的语气,对视角前漂浮的苏鴷光球问道:“小黑,没问题吧,小白它现在不会出纰漏吧。”

  苏鴷:“小白没问题,我警告它了,如果它这次跑输了,就把它同栏的小母马转到隔壁分头(另一匹马)那边。如果它出了大纰漏,等到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就阉了它的蛋蛋。如果它跑赢了,整个夏天,每天它的马槽胡萝卜比分头的都多。”

  苏鴷和马没法解释数字,只是简单明了的表达了利害关系。

  白浩歌听到这,脸上有些不好看,嘀咕道:“阉了它,嗯,没想到你这么歹毒。”

  苏鴷:“……”

  无语了几秒后,苏鴷:“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浩歌:“别别,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苏鴷没好气的说道:“我帮你,你帮畜生说话,你是闹哪样?你再这样,我不干了。”

  白浩歌:“我再加二十个银币。”

  苏鴷:“咳咳,好了,别担心,一切有我。真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驭马。”

  白浩歌:“嗯,小黑现在就控制吧。”同时心里窃笑:“真好哄。”

  几十个银币对他来说很毛毛雨。现在白浩歌发现对苏鴷撒币是最有效的。

  苏鴷疑惑问道:“你骑马不是要泡妞吗,我帮你骑,你装逼,嗯我是说你没有体会,感觉不会很差吗?”

  白浩歌牙槽咬了咬,脸上泛红,然后又传讯道:“我练的是上马下马递送花,那个竞速跑,我觉得还没有信心。”

  这几天练习骑马,也是苏鴷先控制白浩歌躯体进行练习,然后再放手给他的。苏鴷在一个星期亲身教会他后,现在他竟然紧张怯场了。

  苏鴷看了看白浩歌身边的对手,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于是咧咧嘴,对白浩歌安慰道:“放心都是新手,没看到两边骑士吗,怕你们摔着在一旁护着,这说明他们跑不快的。”

  白浩歌用羞耻的口气恳求:“小黑,我想赢。”

  苏鴷愣了愣,通过白浩歌的视角,看了看周围一些悄悄注视的目光,几秒钟后理解了白浩歌的想法。现在白浩歌已经被钉在了白马王子的人设——名声累人。

  苏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这回再帮你一次,其实对你来说,你现在挫折一次,低调务实是最好的。你以后要注意。”

  白浩歌开心赞同:“嗯,多谢,一定。”

  白浩歌开心是真的,只是后面的应诺有点像敷衍。苏鴷听出来了敷衍,但是拿人手软,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两人的通话很快结束了,苏鴷转为控制住白浩歌躯体,白浩歌几乎开放了所有的感官,因为接下来运动需要全身的神经协调平衡。

  苏鴷附体在了白浩歌身上,叹了一口气:“平等交流?很危险的一个能力”——此时完全接管白浩歌的躯体,白浩歌如果临时反悔,一时半会也无法掌握控制权。

  而这时候苏鴷控制白浩歌自杀都不是最坏的事情。

  如果苏鴷控制白浩歌犯上,做出千古恨的事情。白浩歌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苏鴷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不可能的事情甩出脑海。

  比赛即将开始了,苏鴷弓着腰,调了一下坐姿,然后双腿贴近马匹,以便于在奔跑时感受着马的血液心跳和肌肉颤动,同时用手缓缓地扶着马头,安抚。

  “他的定体术还要加强练习。”苏鴷感应了白浩歌身体平衡和自己本体的微弱差距后,对白浩歌以后的发展做出了规划。

  随着发令枪一响,白浩歌胯下白色的骏马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而白浩歌犹如黏在马背上,轻小身体随着马匹肌肉同步起伏。

  白马的速度之快,让后面原本护送的骑士甚至来不及催马跟上。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两个学院的主事人,赛马只是形式娱乐,事实上这两个学院的人哪敢真的让学校宝贝学生们赛马。

  如果这些学生真的要摔着,留下后遗症,两个学院的人还真的担当不起。现在马场一旁有医牧师待命着,一般的伤没问题,但是孩子要比成年人脆弱,可能会坠马直接致命。

  大人们只是抱着让孩子们友谊第一的态度,进行小比。

  但是白浩歌和那几个孩子把比赛当成认真了,而苏鴷骑在马上感觉到气流和风,也有点犯二,也过于认真。

  跑道上另外两个孩子看着白浩歌的一骑绝尘,原本准备按照训练节奏驭马的他们傻眼了。他们的目光,就像地球上那些平时骑自行车的中学生,突然看到同龄人开着重型摩托车在高速公路飘移,这怎么能忍?

  其中一个傻孩子急了,直接抡着鞭子朝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上去。马匹嘶鸣中,直接竖立起来,把这个傻孩子甩了下来。而这孩子从马背上落下后,这畜生还准备撅蹄子踹上去。

  只是马蹄还没有踏下,马腿就被武师握住,武师胳臂上机械装一发力,这一匹马直接被掀起来。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此场面,另一匹马见状被吓到了。这匹马直接耍赖打滚,把背上另一个倒霉娃子蹭了下来。这个少年没有受伤,但是在撒泼的马不断蹭地的过程中,弄得满身都是泥巴。

  而且是在同龄人的哄笑声中,狼狈离开马背,是遭到其他男生嘘声,还有女生看小丑的眼神。这种丢人伤害,可不比旁边那个‘在马蹄下逃过一劫的惊吓伤害’要弱多少。

  而跑道上,处于全场目光焦点中,苏鴷还不忘用平等交流给白浩歌胯下的马鼓劲:“乖,别看那两匹傻马,你跟它们不一样。你比它们不知要高到哪里去。这场跑完后,你是整个马厩中最靓的一匹。”

  一顿马屁,让这白马得意地发出嘶鸣,仰着头蹦跶的跑完了全程。

  然后马儿按照苏鴷的指示优雅跳过围栏,缓慢地走到了女生那边,而在这个时候苏鴷将全身控制权还给了白浩宇。

  白浩歌顺手将栏杆上伸出的一朵花摘下来,弯腰递给了羞怯的小女孩。——这b格,基本上就是那些言情小说的剧本了,对情窦懵懂的小女孩效果拔群。

  然而在苏鴷恢复为光影状态后,笑眯眯地看着白浩歌和那个小萝莉站在一起。就在助人为乐的成就达成后,苏鴷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有些懊恼地反应过来。

  在横拳武馆内的苏鴷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咦,我不是一直劝说他低调,教育他务实嘛,怎么我自己身临其境,就把自己的话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