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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哀蓝      更新:2021-02-26 18:19      字数:2499
  只有她觉得他是个香饽饽。“好。”

  这一次再来鹤园,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每次来阮橘都谨记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可现在,她在努力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决定了要跟鹤先生在一起,她除去工作学习活动之外的时间应该都要用在这儿了。

  鹤园很大很大,住的人也不少,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动区域,制度严格,不允僭越。鹤延年住的地方正处鹤园中心,不仅是风水宝地,更是阵眼。所以他离开的时间不能过长,这里太需要他了。

  仍然是熟悉的竹屋,阮橘之前来的时候只待过客厅,去过厨房洗手间阳台,从没进过卧室。等到了,才知道竹屋有两间卧室,一间当然是鹤先生的,另一间却是她的。不仅如此,房间里甚至还有一个衣帽间,打扫的非常干净,棉被甚至还带着阳光的气息。

  鹤延年怕她以为自己早就图谋不轨,就解释道:“我之前拾了一下……”

  其实他早就准备了,只不过没有存过希望她真的会住进来,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经常抱被子出去晒,将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现在她真的来了,今天晚上不会离开了,鹤延年反倒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了。

  阮橘想了想,问他:“我们不睡一起吗?”

  鹤延年耳根一红,摇摇头:“这样不好。”

  “可是也没有结婚证啊。”阮橘说。“那什么时候睡到一起有差别吗?”

  鹤延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在她面前他总是显得嘴巴笨拙,半晌,道:“总之,这样是不好,你还小……”

  “我开玩笑的。”阮橘掩口而笑。“你不要怕。”

  他被她弄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幸好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否则被下属看到他这般模样,怕是要威严扫地,形象全无。在鹤园这一群公务员眼里,鹤先生那是跺跺脚地震抬抬手下雨放屁都是打雷的大能,小宋就说每次看见先生都觉得他自带金光,走过来的时候宝相庄严让人不敢直视。

  “那你想什么时候碰我呢?”阮橘踢掉了高跟鞋,室内铺着地毯,她裸着小脚踩在上面,这会儿小脚一抬,踩到鹤先生脚背上了,再踮起脚尖,恰好能与他呼吸交融。“不是说要阴阳调和吗?”

  “那个……不做也可以的。”鹤延年俊脸窘迫,被阮橘调戏的无力招架,简直想要落荒而逃。“我不是一定要……”他爱她敬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的亵渎她?每每想起梦中事,鹤延年都有些心虚,他自己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很陌生,只是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跟阮橘说的,怕她觉得自己对她也充满色|欲,跟陆爵那种人一路货色。

  他真的不介意做不做那种事,就算不做,只要她愿意靠近他,他快快活活的过到死也甘之如饴。更何况她真的还小,他不想让她现在就承受太多。日后如果她觉得他枯燥乏味,厌恶的只想离开,两人没有过多的肌肤之亲,也能让她断的干净,然后他就可以抱着美好的记忆直到死。

  阮橘搂住他的脖子,叹气:“你有点傻傻的。”

  她还记得陆爵是个什么德性,饿虎扑羊也就那样儿了,看着她跟苍蝇见了蜜似的朝她身上贴,跟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一定要时时抱着她靠近她。阮橘就不喜欢陆爵跟发|情公狗一样的德性,所以分外讨厌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每次不得已握手跳舞,她都有种用消毒液狠狠洗个几遍的冲动。静姐说她这是轻微洁癖,平时也很注意,但阮橘觉得不是。

  她就是被陆爵恶心的,没有其他原因。

  被阮橘说傻,鹤先生不以为耻,还赞同地点头。不过看他的表情估计也不在意阮橘说他什么,一个傻而已,更何况语气亲昵,他听着心软如水。

  两人刚确立彼此的重要地位,才算是生平头一回知道“恋爱”是个怎么回事儿,阮橘以前老是搞不懂为什么影视剧里的人物一旦坠入爱河就死去活来,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多试几棵,或者直接拿刀抹脖子岂不省事儿?现在轮到她自己了,才知道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是完全无法克制的。

  就算当成是出戏也不行。

  住进鹤园的阮橘,开始了她悠闲到令人发指的生活。除却学芭蕾跟上学之外,阮橘的所有时间都花栽了鹤园。每天一日三餐加宵夜都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就连头发都有人梳!不仅如此,当阮橘看书做笔记的时候,鹤先生也会拿一本书坐在她身边不远处,时不时地朝她看一眼关心她渴了饿了还是累了。

  他们曾经在同一片天空下,隔着遥远的距离做着各自的事。可现在,他们在同一个房间,吃用一盘水果,欣赏同一部电影,并且拥有彼此。

  对于阮橘接的新戏,鹤先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去把亨利的所有作品都找出来看了,然后跟阮橘做人物分析。亨利六十多岁了仍然离经叛道,要不是真有本事,怕早被好面子的柏国皇室弄死。鹤先生没有见过亨利,但他阅读了大量有关亨利的报道和专访,又将亨利的电影全集一一看遍,这才跟阮橘说。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去研究《斯德歌尔摩情人》这篇短篇小说,因为文学作品在经过改编后,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阮橘现在入戏深,到时候剧本如果被大动,这些功就都白做了。

  “我们可以从亨利身上着手。”

  阮橘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看他,屋内阳光满地,她单手托腮,托腮的这只手上还有一支红笔,她的瞳仁又黑又圆漂亮极了,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她。“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鹤延年如今已经学会一件事,想与她亲昵的时候不需要礼貌性的询问,那对姑娘来讲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他为她眸色着迷,不觉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桃腮:“亨利一共拍了十三部有原著的改编电影。”

  所以对方的风格有迹可循,以此可以推断出《斯德歌尔摩情人》的走向,哪怕不是百分百,也是大差不离。

  阮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鹤延年对她露出笑容。

  两人用了一星期时间看完了这十三部电影和其原著,并且在各自的本子上写下了理解以及对《斯德歌尔摩情人》的猜想,最后拿到一起对的时候都笑弯了眼。

  你看,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阮橘在鹤园住的这段时间基本上等同于休假,每天忙着芭蕾教室学校鹤园三点一线,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会在门口等她。亨利间歇性联络阮橘询问她的进度,阮橘一一如实回答,他也很高兴地告诉她剧本基本上成型,接下来会进行一些修改,等到彻底完成后就会发给她。

  阮橘总算是放下一桩心事,她坐在鹤先生怀里,他则盘腿坐在地毯上,将她圈在两条大长腿之间,阮橘手上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