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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77家的喵      更新:2021-02-27 04:50      字数:2496
  玄鸟,隶属于天界的妖,和身为哮天犬的杨振也算是老友了,只是,机缘巧合下,他爱上了一个人类,不惜违反天规与她结合,这才有了邬玄羽。

  和其他玄鸟的后代不同,邬玄羽并不需要经过漫长的几百年来幻化人形,生为半妖的他,生来便是个会哇哇啼哭的婴儿,父母双双殉情后,他便跟着杨振长大,由于体内内丹的能力太弱,上千年后,他才慢慢能幻成鸟形。

  因为不是多强大的妖,他无法在天界任职,索性像杨振说明后,也来到人间生活,遇到徐林轩时,他不敢付出感情,怕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他父母的经历便是血淋淋的教训,直到徐林轩出了事,他才追悔莫及。

  杨细的出现是个意外,邬玄羽一直都知道只有天犬的血可以令他苏醒,可杨振对他家有恩,他怎么也无法开口去求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替他去挽回一个人类。

  杨细当时离开陆浅家,寻着他内丹的气息找到这里,也怎么都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邬玄羽,两人年少时就是好友,只是到人间之后甚少联系。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对方,两人皆是一愣,待杨细说明来意之后,邬玄羽挣扎了许久才告诉他,如果离开陆浅的那半颗内丹,徐林轩几乎会立刻断气,但如果他愿意将身上一半的血输进徐林轩体内,融合自己的内丹,徐林轩便可以苏醒过来。

  为了帮陆浅拿回内丹,也为了帮助这个儿时的玩伴与爱人团聚,杨细连一秒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下来。

  半妖和妖不同,内丹脱离体内依旧可以存活,只是无法离的太远,离开的越远整个人就会越虚弱,一旦超出了身体可以感应到内丹的范围,便会立刻死去。

  杨细将他的内丹导入徐林轩体内,完成第一次的血液输入后,就拿着陆浅的内丹交给了赵渊,他不敢自己交给陆浅,怕自己会舍不得然他离开。

  身为天犬,杨细不像人类一样流失20%的血液就有生命危险,只是会变的很虚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陆浅听完,什么也没说,坐到一边握住杨细的手,捏的紧紧的。

  还好这已经是需要输入的最后一部分血了,看着仪器里自杨细身体里流出的鲜红液体,陆浅心痛又自责的想。

  等到血液到达红色的刻度线,邬玄羽走过去拔出针头,拿棉签按住针口,很自然的弯腰,想将已经没有力气的杨细抱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陆浅走过去扯开他,把杨细抱到怀里,沉声道:“我的男人,用不着你来抱。”

  邬玄羽难得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小猫,既然占有欲这么强就好好对他,今先在我这里休息吧,杨细现在这样出去让别的妖看见太危险了。”

  “知道了”陆浅抱着杨细起身,双臂微微颤了一下,原本因为练钢管舞的关系,他的臂力一向不错,只是这些天没吃好也没睡好,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抱着比他重许多的杨细,自然就显得有些力。

  没想到才刚走出房间,手中顿时一轻,陆浅再低头看时,怀里哪还有什么男人,只有一只浑身漆黑的大狗。

  这还是陆浅第一次见到杨细的原型,中国最古老的犬种细犬,拥有发达矫健的四肢,健美的身材,从身体到四肢,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

  这世上能见天犬原型的妖能有几个,陆浅却没有任何欣喜,只觉得鼻头发酸,咬着牙努力克制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杨细在所有妖类眼中一直是强大到不可企及的,而这样强大的他,却愿意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眼前,仅仅是因为怕他抱着他累到。

  被放到床上之后,杨细很快化回人形,拉着陆浅的手道:“陪我睡一会儿。”

  陆浅自己好几天没洗澡,原本想去找邬玄羽借身衣服先洗个澡,却没想到虚弱时的杨细分外执着,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陆浅只好妥协,锁了门褪去衣服睡到他身边。

  陆浅紧绷了好久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靠在杨细怀里,闻着杨细身上熟悉的味道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太久没睡好,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陆浅醒的时候下意识的往身边摸,摸到的只有一片空荡的床单,他整个人一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眼里满满的全是慌乱。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杨细看到,快步上前紧张的问:“怎么了?”

  陆浅看着面前的人,楞了一会儿,狠狠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一刻,他还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

  杨细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倒是陆浅睡了一觉整个人看起来神了许多,抱住他道:“你怎么起来了?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两天,先起来吃饭吧,吃完我们就回家。”杨细说完心疼的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玄羽的助理来了,你怎么那么傻,万一他没注意到你,你打算一直坐在那里吗?”

  没想到这件事被杨细知道了,当时只一心想快点找到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回头想起来,陆浅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果然看到贺学林坐在沙发上,陆浅走过去向他道谢,那天拿到地址之后,想也没想就跑了,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贺学林看着眼前和那天完全判若两人的陆浅,小声问道:“你那么急找邬先生到底有什么事啊?”

  实在不能怪他好奇心重,一大早被叫来送陆浅回家,却被告知还在‘睡’,对着邬玄羽那张冰山脸,他已经憋了一早上了。

  陆浅笑着把跟在身后的杨细拉倒身前,“我不是找邬先生,我其实要找的是他,我俩吵架了,他和邬先生是朋友,我只是想问问邬先生知不知道他在哪。”

  贺学林看看陆浅,又看看杨细,再看看两人拉着的手,觉得信息量太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浅憋着笑,决定放呆若木鸡的他独自消化这信息,和杨细往餐厅去。

  一直到两人坐上车,贺学林还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打量两人。没办法,对一个直男癌了三十年的老男人来说,忽然摆这样两个基在他眼前,总需要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

  陆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坏心道:“你这么不能接受吗?可是怎么办呢,邬先生也是同啊,你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爱人了呢。”谁让邬玄羽拿杨细那么多血,陆浅直接帮他出了柜,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

  “咳..咳咳...”还在开车的贺学林被自己的口水抢到,握着方向盘猛烈的咳嗽起来“你...你说,邬先生也是?”

  陆浅继续补刀,“对啊,而且他和他爱人都好了十多年了,感情可深了。”

  “天呐!”贺学林是邬玄羽到h市之后,才调到他身边的,原来的助理被升成总经理,留在b市管理那边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