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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简      更新:2021-02-27 15:27      字数:2498
  学玩儿去。”

  二叔点点头说了声“哦”,心想这孩子长大了,以前从不跟同学一起玩的。

  宣宣冲他晃了晃手,说了句:“哥哥再见。”

  祁山从兜里摸出来一包奶糖,离得老远扔给他。

  扬起嘴角看着他在那儿开心得手舞足蹈。

  他跟蒋小龙约的地方在南二环的环形路,那儿的路段是出了名的陡,坡度差距很大,一个不小心就摔得车毁人亡。

  去之前沈昼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俩人在校门口的报刊亭汇合。

  祁山到报刊亭的时候,看见沈昼正一只脚抵在地上,手里拿着本漫画搁那儿看得起劲。

  “嗨,少年,你没回家?”

  沈昼把漫画卷成筒状塞进摩托车的防震箱包里,冲祁山笑了笑说:“我有特殊移动技能,刚刚飞回家,咻一下又回来了。”

  “赶紧把你脑袋里的水给控干净吧,成天想得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祁山啧了一声,点着了火,冲他扬了扬下巴道,“黑喂狗?”

  沈昼拧了拧把手,踩着油门冲了出去:“狗狗狗!勒死狗!”

  俩人到地方的时候蒋小龙还没来,周围车少人少,几里地都难得看见一座房子。这片儿正在搞经济开发,吊机白天黑夜不分时候的作业,离老远就看见,前面儿围着好几个施工队。尘土磅礴,无数肉眼可见的微小颗粒,在午后阳光里飞扬。

  可预见的几个月之后,又将有成群的高楼从这片空旷的草地上拔地而起。

  城市发展好像是见缝插针,人类不停的开疆拓土,一片片钢筋水泥森林代替绿色森林,工业文明的车轮辗轧滚滚而来,不留缝隙。

  祁山记得以前小时候在这片草地上放过风筝,那时候草地对面就是池塘。现在这里却只有建筑队,跟他的记忆相差甚远。

  “这个坡,很禅。”沈昼看着路段上那一段陡坡,眼睛都给看直了。

  虽然就只有五六米的样子,但是上下坡落差却很大,就跟一坑差不多。

  “这蒋小龙贼贱。”沈昼摸了摸鼻子,戴好头盔说,“我先试试。”

  祁山点点头,上半身朝右摆成了一个向下弯的弧度示范给他看:“保持平衡。”

  沈昼学着样子也摆了一个相同的弧度,开出去之后,借助弯道冲上了顶。在冲上去的一瞬间,两轮离地了,沈昼没忍住叫了一声:“呦呼~”

  土路掀起一阵尘土,摩托车掉了个个儿开上弯道,他摘下头盔,朝着祁山的方向招了招手:“上来!”

  祁山摇摇头说:“等会儿。”

  “没事儿。”沈昼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的眼睛眯成半月,黑色瞳仁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他说:“向上走,感受不一样的风。”

  祁山心里一动,踩了油门往前冲。

  向上走。

  感受,不一样的风。

  风很大,他仿佛在逆着地心引力向上飞,这种身体脱离了重心的感觉非常棒。

  祁山停在和沈昼等齐的位置上,爽朗的笑出了声。

  超越风的感觉很快乐,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抛却了所有的压力。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由。

  还没自由几分钟呢,这蒋小龙来了。

  他带着一帮子人,动静还挺大。

  暴力摩托声浪简直爆炸,由几辆街霸组成的摩托车车队一路上尘土飞扬,风驰电掣。

  蒋小龙只差一句“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的台词,他就是李小龙了。

  沈昼和祁山被尘土味儿呛得直咳嗽。

  蒋小龙从摩托车上下来,嘴里叼着烟,低低看了祁山和沈昼一眼,说了声:“下来。”

  沈昼矫捷的迈下摩托车,看着蒋小龙的几个手下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纸。

  “什么玩意儿这是,笔试题吗这是?考摩托车修理常识?”沈昼的脑洞大开,接过纸直有点儿愣。

  这他妈是生死状?

  蒋小龙已经签好了,看着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这么中二的文件,它真的具有法律效益吗。

  沈昼怀疑的同时,看了祁山一眼。

  他正皱着眉头盯着蒋小龙,开口声音低沉:“是不是我赢了你,以后你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包括你哥的事也一笔勾销?”

  “没错。”蒋小龙眯起眼睛笑了笑,“前提是,你们俩都得赢。”

  “我跟他的事,是两码子事儿。都算在一起,这是什么规矩?”沈昼斜睨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蒋小龙,眼睛里散发着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危险目光。

  “在晋城,我就是规矩。”蒋小龙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吊吊的说。

  行,没毛病。

  沈昼笑笑,看了一眼祁山说:“这位规矩,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蒋小龙抬抬手,后面立马有俩人跑了过来,这俩人都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鸭舌帽。

  体格都差不多,手臂结实,肩膀宽厚,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看着挺壮。

  “规矩大哥,你不亲自上阵啊。”沈昼嘲讽的笑了笑,反正是谁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他都是一样的虐。

  蒋小龙没理他,径直站在了摩托车旁。

  他找的这俩人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其中一个因为打人犯过事儿,被刑拘过两年。另外一个更加残暴,他在国外当过几年的雇佣兵,练的浑身是胆。

  蒋小龙对这俩人很有信心,他们对付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绰绰有余。

  比赛就在坡道前,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

  俩壮汉站在粉笔画好的圆圈里,定定看着不远处准备打火的祁山沈昼。

  沈昼的面前是一条画好的直线,直线的尽头就站着个活生生的人,而他不能偏移一点,要直直撞上去。

  就一般人来说,这是对心理素质的巨大考验。

  要知道撞上去人如果不躲开的话,那画面就了。

  boom,血肉纷飞,一片模糊,世界和平。

  沈昼想想都觉得带劲,越想越兴奋,甚至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漆黑的眼睛里透露出激动的光芒,表情邪气而又带着点诡异。

  看得蒋小龙一愣,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祁山则是一脸面无表情,在开始比赛之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丝带,系在了眼睛上面。

  稳稳的抓住了摩托车把手,手背青筋暴起,指节用力到渐渐泛白。

  一声口哨响,两辆车同时冲向前方。

  一起下坡,甩尾,漂移过弯,直直冲向前面。

  沈昼看着前方嘶吼了一声,把胸腔中多余的热情全都给发挥了出来。

  壮汉腿有点儿发软,看着劈着尘土飞驰而来的摩托车,背后直冒冷汗。

  关键是,骑摩托车的这人,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怕,为什么他这么兴奋。

  排气管的声音犹如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