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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廿乱      更新:2021-02-27 16:11      字数:7495
  他要追寻的唐恩。

  在凯利尔追出城门外,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而且今晚很奇怪的是没有风,要是有风吹动,他还能从空气中分辨血的味道,难道是有人故意把血的味道掩盖去吗?

  空气中的味道很不大对劲,在路口张望的唐恩紧紧的掐着缰绳,站在这里不能前进也不能够后退,真是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了。

  从后头追上来的莫可里看到凯利尔形单影只的站在路口,尽自己好朋友的义务上前安慰,真的很难得会见到凯利尔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至于他那位可有可无的未婚妻,不仅凯利尔没有放在眼里,就连莫可里也没有记住过,他从来不认为凯利尔会为了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单身生活。

  其实‘凯利尔未婚妻’这个名衔是可有可无的,唐恩出现得晚,他可能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且凯利尔又不太喜欢说八卦,也许这就是导致他们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

  “凯利尔,回去吧。今天很晚了,明天我们再派人找找,我相信你喜欢的那位跑不远的。”

  凯利尔转头冷漠地看他一眼,低沉声音说道:“那是辆马车,里面的人不止他一个,这两个方向必定有一个是他前往的,我今晚必须追上那辆马车。”

  只见凯利尔跳下马背,弯腰在地上寻找些蛛丝马迹,凯利尔伯爵亲自下马找踪迹,其他骑士也不敢在伯爵大人面前坐在马背上,于是除了莫可里之外,所有人都跳下马背,陪着凯利尔伯爵大人找东西,当然,他们不敢问出声,找东西也只是做做样子。

  莫可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凯利尔的背,神情严肃说道:“凯利尔,你今晚必须回去休息!你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有休息了吗?”

  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凯利尔眼里布满的血丝,也看不清楚他憔悴的脸色,他不知道心疼自己,但莫可里可是关心朋友的人,他实在看不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找人,人还没找到,他就自己就有可能先倒下去。

  凯利尔直起腰,侧着脸对莫可里说道:“我味到他血液的味道,错过了这次可能以后都找不到他,莫可里,你知道,即使是我父母将我抛弃,我也没有这样难过。现在不一样,失去唐恩,我觉得生活了无生趣,而且,很累。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找,你可以回城里等我,找到他我自然就会回来。”

  莫可里跳下马,篡紧拳头就想揍凯利尔,但后者却很清醒,他按住莫可里抬起的说道:“我很冷静,我的头脑很清晰,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和说什么,我只是不想错过千百年来的唯一一次,心动。”

  随后,一阵微风吹过,凯利尔的鼻子动了动,随着气味的变浓,他推开面前的一个骑士,让人打了火折,蹲□看清楚了地面留下的一滴已经印入泥土中的血液,凯利尔的手指轻轻触到地面血印上,感受着这短暂的接近。

  是的,唐恩的血!

  绝对是没有错!

  是唐恩留下的,刚才那辆马车确实载着他,至于原因现在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把唐恩找出来,并且问清楚所有的事情,他再也不想漫无目的找一个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

  找到后,他要用绳子绑住他,他要把他关在笼子里,还要每天把他牵在身边,寸步不离!

  劝不动自己好朋友的莫可里也闻到了那滴血的味道,他是闻过唐恩血液的,对于他这种异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象,他也没有再劝解凯利尔这个老顽固,而且事实也摆在他的面前,要是不追上去,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凯利尔第一个要找的麻烦就是他。

  有如此古怪的朋友,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在凯利尔的坚持下,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前头的马车,在城门这边耽误的时间都用他们的速度在弥补,最心切的还要数凯利尔,他是个不知道疲惫是什么玩意儿的家伙,连带着身后的骑士们都不敢吭声。

  说到唐恩,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当成祭祀品,但是怎么样的祭祀品也只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具体要怎么用自己还不太清楚,总之,这准没好事儿。

  经过他的暗中观察,口中大蒜味很浓重的伤疤男是个人类,他之所以会抓到唐恩,是因为最近他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在街上见到单身的人就打晕,然后让黑袍男来鉴定是否适合当祭祀品,如不适合便有两个处理方法:一是将抓来的人扔到失去神志的血族中,让他们把活人的血吸干,然后扔到大街上;二是将抓来的人放回去。

  也可以说唐恩是他们误打误撞抓来的,有这样好的效果还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而且这样上等品的血液只有皇室最尊贵的成员才能享受得到,现在他们也可以享受,无论怎么说都认为是上天眷顾他们。

  唐恩心里是想着活,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轻贱自己的生命,他宁愿自怜自矣,宁愿孤独终老,宁愿死在那间又小又阴凉的房子里,也不愿意被人当成畜生一样的祭品。

  他很清楚刚才是经过梵克斯城的城门,并且马车很安全的出了城,急中生智下,他用牙齿暗暗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液从马车的小孔处滴到地面上,他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去做,不希望自己后悔。

  也许哪天凯利尔路过的时候闻到他血液的味道,找到他的尸体,还能给他尸,能让他想到有人替自己尸就觉得没白活,而他自己也会努力让自己脱困。

  他不怕自己的血流没,也不怕生命即将逝去,害怕的是在死之前都没有再见凯利尔一眼,后悔,非常的后悔,人总是在临终的时候后悔很多事情,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他能有多少个一辈子,看着流出去的血,并不觉得恶心,也并不血腥。

  唐恩被推出马车的时候,由于在摘下眼罩时,眼前如白天般明亮,不由得闭了闭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黑袍男人,他对唐恩皱皱眉头,转头对一脸谄笑的伤疤男说:“我说过不要让他浪一滴血,你有听吗?”

  是的,现在的唐恩脸色极其的惨白,神状态非常的不好,这其中的原因跟他咬破自己十只手指头有关。刚一脸谄媚神色的伤疤男不明所以的望向黑袍男,黑袍男抓起他的手腕,双眼里还是写对着唐恩的敬佩之意。

  聪明如他,便想到别的,对唐恩说道:“你想找人来救你?你又不是血族,还能有谁救得了你这个将入坟堆的老头儿。”

  神力不太好的唐恩摇了摇头,唇色惨白的他双眼无焦躁的望着地面,默默的摇摇头。霏t凡iy

  周围站着都是黑袍人士,在他们中间有火堆,而火堆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用白布蒙住的长桌,上面摆放着各种水果,面色,血淋淋的生肉,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摇铃器具,祭祀桌后面搭起了个放下面架着木柴的台子。

  所有黑袍人见唐恩被黑袍男推往简单却似乎有意义的祭祀台时都发出诡异的声音,并且还很有节奏的晃动着他们手中的摇铃。

  “喔喔喔喔……”

  死期将至的唐恩并不惧怕任何东西,他的整双手指头被自己咬破,现在仍旧流着血液,他也没觉得疼痛,只是冷眼看着黑袍男打量着他,然后让另外的黑袍人士给他换上一套白色的长袍。

  长袍也染上了唐恩的手指头的血液,印出点点暗红,很明显,也像似印上了属于他的记印,黑袍男狠心拿着把刀划破唐恩的手心,然后让他的手掌握成拳,血液你是水龙头似的流下来,并且直接流到黑袍男准备好的碗里。

  浓浓的血液味在空中蔓延。

  “喔喔喔喔……”

  阵阵让人听得头晕目眩的摇铃声持续不停的响着,就在唐恩被推上架着木柴的台子,用脚趾想也知道他们想烧掉唐恩,他贡献了血,然后再贡献他的身体给他们的真主,唐恩想着自己在死之前都还不知道对方拜祭的是什么样的主,不由得暗自嘲笑做人非常失败的自己。

  就在黑袍男在念咒语,黑袍人士的‘喔喔’声也在加大时,突然冒出一句特殊而且有力喊声:“住手!”

  被绑在木架上的唐恩头昏昏的望向声音来源方向,真是久违的熟悉。

  但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声音的方向撇开自己的头。

  他……太老了。

  不适合凯利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30:

  ↑唐恩终于被伯爵大人逮住了。

  伯爵大人第一个动作就是上前把唐恩咬住!他抱住唐恩的脑袋说道:“我再也不放了!”

  唐恩回抱他,并且用小小的声音说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因窒息而已死掉。”

  伯爵大人还是没有放开。

  唐恩无奈的踢他一脚:“我们都生活在一起好几百年了,你想放也放不掉!”

  44、第44章解除诅咒

  那群黑袍人士见突然有骑士出现,便全部像蚂蚁般拢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圈,把黑袍男围在圈内,至于那个伤疤男则是在凯利尔率领的骑士出现后早早就躲到桌子后面。

  现场一片安排,空旷的地片场地安静非常,黑袍人士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

  “你们是谁?”明白过来的行踪被暴露的黑袍男缓缓地开口,他被众黑袍人包围在其中,暂时不害怕凯利尔他们的突然出现,在黑袍人的包围下,他还是有机会逃离。

  回答他的并不是双眼死死盯在被绑在木架台上的凯利尔,而是代表凯利尔的莫可里,他的双眼眯了眯,看到黑袍人身上的标志,心中便有了计较。

  “私自捉人做这些非法的事情,你们这可是犯了法,不捉你们可是天理能容。”莫可里挥手让跟在后头的骑士们上前把他们捉拿回去,动了凯利尔的人还想活命,那还真的是奇迹了。

  两方开始打斗起来,骑士的任务是要把黑袍人捉住,他们很可能就是之前曝尸案的主使者,要把他们捉住那是多么重要,但要捉住他们似乎也不容易,在打斗的过程中黑袍人是以黑袍男为主,他在默默的念咒,其他黑袍人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长刀,迎上骑士。

  场面混乱又血腥,黑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爱惜血液之人,而骑士又全都是凯利尔心挑选的血族骑士,说是血腥,其实不如说打斗的过程还算得上,莫可里也对上黑袍男,没让后者逃跑成功。

  与此同时,没有参与打斗的凯利尔利用自身能力,从马上跃起,蜻蜓点水的踩着几个黑袍人的头顶轻轻松松跳到木架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给唐恩解开绳子。被绑久的唐恩手脚发麻,身体极度虚弱的他直直的撞到凯利尔的身上,他手掌心依旧滴着血,在地上像朵大红花似的蕴开,凯利尔二话不说一把抱起骨瘦嶙峋的唐恩。

  血流了许多的唐恩双唇干躁,熟悉俊脸出现在眼前,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到凯利尔一点都不嫌弃的把他抱住,他才有勇气张唇说话。

  声音苍老而无力,像是将死之人:“凯利尔,我又老又丑,应该活不久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呢。”

  而此时的凯利尔又是如何,发现唐恩的血液的时候,他想过要是找到唐恩一定要先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看他还跑不跑,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他离开身边半步。但是当他看到被绑在木架台上浑身带血的唐恩时,他的愤怒,他的那些计划全都被打消,他眼前的唐恩看起来就是个将死之人,也许是他容貌的问题,他也看到对方刻意避开自己。

  凯利尔摸摸他银白的头发,不答反问他:“你不希望我出现,为什么又要在地上留下你的血。”

  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唐恩疲惫的靠在凯利尔胸前,只有这里他才能放下戒心,他的作法不都是他的心思么,他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听着凯利尔的心跳声。在这时,木架台下面的木柴竟然燃烧起来,叭啦作响的木柴燃烧声传到他们的耳里,凯利尔在等待唐恩的回答,年老的唐恩他并不嫌弃,他有能力让他变回来。

  唐恩抬抬眼皮,在凯利尔的怀里说道:“我希望替我尸的人是你。”

  是感动也是心痛,凯利尔抱起唐恩,中气十足地对下面的莫可里喊道:“莫可里,把他们全部都给我带回去,还有下面那个放火的丑八怪!”

  回答凯利尔的是莫可里响亮的闷笑声音,显然是这一场打斗他是打得畅快淋漓,心情也不错,不过相对于凯利尔来说,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虽然失而复得,可是唐恩的身体也不太乐观,而且后续还会有许多麻烦,当下什么也没想,抱着这个年老的身体展开他的蝙蝠翅膀离开此地。

  他那股霸气的转变让在场的黑袍人士不由得脸色一变,当凯利尔离开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得罪的血族已经是他们不能抗衡的了,这样的转变,也为莫可里接下来的任务减了几分难度,成功将这群曝尸案件的幕后主使者一网打尽。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

  话又说回来。

  凯利尔带着半昏迷状态的唐恩回到城堡,亲自给唐成包扎伤口,拾了些东西后,以他的真身横抱着迷睡中的唐恩离开梵克斯城,他的行踪总是不定,会突然离开那也是很正常,后面的事情还有度尼斯和莫可里去解决,他根本不需要再操心,一个唐恩已经让他够烦躁了。

  他们将要去哪里唐恩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在他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丝丝柔顺般的白色账子,窗子吹进来的风将帐子吹动,但风却不会吹到唐恩,柔和光线让唐恩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充足。

  抬起手时看到两个馒头,顿时知道他已经被安排在某间房休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还是可以起身的,只是全身酸痛让他有所不适应而已,他身上穿的是宽松柔软质地的睡衣,站在窗边向下望去,很清楚的发现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回想昏迷前的事情,他是昏倒在凯利尔的怀抱里,但是他现在是被到哪里了?

  这里不是梵克斯城的大殿。

  唐恩疑惑的转身时,差点没把他吓死,凯利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那神色堪称哀怨,唐恩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这里还是有他认识的人,是凯利尔,不是别人,不是要把他当成祭品的黑袍人,那种场面他什么时候都不想再遇到,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哪。

  一时的轻松让唐恩忍不住叫了出来:“凯利尔。”

  凯利尔对唐恩冷着脸,他站得近,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亲昵的抱他,唐恩知道自己现在年老的模样,是他不喜欢的,便只好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慢悠悠的坐在床边,抬头望着凯利尔,向他道谢:“谢谢你。”

  纵有千言万语,凯利尔看到唐恩泄气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计划真的要提前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凯利尔开始关心起唐恩,虽然他的脸色有些诡异:“你的手痛不痛?”

  唐恩摇摇头:“不痛。对了,这是哪里,环境很不错。”

  为了避此时的尴尬气氛,唐恩主动改变话题,凯利尔也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神色更是不自然,他顿了顿才说道:“这是该隐的宫殿。”

  唐恩双眼张得比刚才大了些,该隐?传说中血族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代?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

  凯利尔不可能把自己当成祭品送给该隐大人品尝吧,不过这个世界原来还真有该隐大人的存在,唐恩眼神复杂的望向凯利尔。

  现在的唐恩脸色不好,面容又比之前更老些,身体也很差,凯利尔也只好老实告诉他:“带你来这里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唐恩当然知道这并不简单,应该也还有别的条件:“还有呢?”

  凯利尔嘴角忽然勾起来,他的唐恩总是很聪明的,面露微笑,说道:“你将成为我们血族的一员。”

  见唐恩不说话,他又补上一句:“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唐恩,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唐恩用馒头手碰碰自己脸,惊讶的说道:“我的脸和身体还能变回来?”

  他自然也没有忽略凯利尔后面那句话,经过这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后,不用凯利尔强调他也是愿意在变成血族呆在凯利尔身边,无论他是否娶妻子,即使娶妻子又如何,只要让他能陪在凯利尔身边就好。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等价的。

  凯利尔郑重的点点头:“当然。”

  以前的唐恩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那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人和事物,而现在,因为凯利尔他就有了私心,他也是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爱和关心。

  此后半个月,唐恩也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该隐大人,而凯利尔则风雨不阻的陪在他身边,他手上的伤口也慢慢的愈合,只是凯利尔和他身体上的互动较少了,唐恩不怪他。如果是他自己面对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他也没办法亲下去,况且凯利尔还是外貌协会的,自己不希望他受伤,自然也不会逼他勉强接受现在的自己,也因为这样他越来越急切想要见到该隐大人。

  凯利尔和唐恩是分房睡的。天气渐渐趋向秋天,夜晚的温度还是比较冷,唐恩的手快好了,他习惯照顾凯利尔,在他睡觉后还不忘给他关上窗,自己回到房间后却忘记给关窗。

  不过在他刚吹掉灯火,却发现他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以他对凯利尔身体的了解,这个人肯定不是凯利尔,而且这人身上的有着浓浓的睡意,他不动,唐恩则再次点着灯火。

  房间顿时光亮起来。

  这才看清楚对方是个年纪非常轻英俊男人,在二十五六上下,他睡意浓浓,还打着哈欠,但是还是强撑着跟唐恩打招呼,没有一点优雅气质,反而看起来像个童心未泯的大人。

  “嗨,晚上好,你就是凯利尔说的那个人吗?叫什么来着……”

  唐恩已经猜出他是谁,在失望与惊讶中挣扎开口:“您好,我叫唐恩,该隐大人。”

  “哦哦,我今晚正好不是很困,凯利尔托我的事现在可以帮你解决,你现在随我来,不过别吵醒隔壁的凯利尔,你要给他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凯利尔并没有跟唐恩说过关于该隐的事情,只是说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帮助他,没想到对方的不是很困和困意十足没什么两样,区别只在前者是没睡着,后者是睡着的。

  要给凯利尔惊喜吗?

  唐恩是愿意的,他对该隐大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在大厅见过该隐大人与现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威风凛凛的挂相,并不怀疑对方的身份,随后带着起伏的心情跟上哈欠连连的该隐大人,让唐恩唯一有想法的地方就是该隐大人的睡衣很宽很厚……

  ……

  这个由人类变成血族的过程唐恩并不想多说。

  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

  变成血族后的他自然也变得年轻,当诅咒和变体质同时进行完毕后,唐恩立刻找到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随后他对上的是该隐歉意的眼神,只听到他说了句什么后扔给唐恩一个金色的方形牌子,然后打着哈欠离开。

  “明天见。”

  唐恩面无表情的在心里表达他的欲哭无泪,摸摸自己的脸直叹气。

  为了给凯利尔惊喜,他爬上凯利尔的床上,后者很自然的把头钻到他的怀里。

  变回来确实是好,就是……

  第二天早上。

  凯利尔的生物钟很准时把他叫醒,鼻子还很灵敏的在某人的胸前嗅了嗅。

  年轻的味道。

  然后抬头,向上看,他知道是唐恩,但是,但是……

  为什么会是这样!

  “唐恩!”

  睡梦中的唐恩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对上凯利尔愤怒的双眼,捂住他的眼睛咕哝道:“怎么了?”

  凯利尔抱着唐恩蹭的从床上坐起,吼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恩理了下思路,说道:“该隐大人帮我的。”

  凯利尔望着唐恩细皮嫩脸,嘴角抽了抽:“唐恩,我想杀了该隐。”

  唐恩张大双眼,解释道:“……该隐大人说他不小心把血注多了,所以我才变成这样。”

  他只不过是从六十岁变成了十六岁。

  凯利尔抱紧唐恩缩水的少年身体,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至于变成少年的唐恩,只是双手抱紧凯利尔的腰,任由凯利尔抱他亲他,年轻的感觉,真好。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