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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Z丢啊丢      更新:2021-02-28 05:07      字数:2498
  我一直问他为什么,赵旗拍着我的背,让我坐到车上去。

  “为什么人要这么自私?”我说。

  “为什么要伤害爱自己的人?”

  “我永远不要伤害爱我的人。”

  “我珍惜所有人爱我……”我把脸埋在了膝盖里,双肩颤抖。

  “没事的宝贝。没事的。”赵旗俯下身把我抱住,他的体温覆盖着我。

  “赵旗,我妈说每个人都最爱自己,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这么和我说,她是不是有病?”我说。

  “有病。”

  “我爸叫我绝对不要对一个人太好。”我大口喘气,像一只缺水的鱼,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是不是每个人都很犯贱,只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人好?是不是只要想得到一个人,就不能对他太好?”

  “可是如果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那个人,又有什么意思??我不喜欢赌博!不喜欢玩爱情游戏!”我大声问:“我绝对不要做这种虚伪的人,我绝对不要做这种伪装的人,我爱你,赵旗,我爱你就要把我全部能给的东西给你。”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如果你有天不爱我了,那是我倒霉,可是我不会后悔,只有把所有的我给你,才是我愿意的爱你的方式,才是真的我爱你……”

  我泣不成声地表白,眼泪早就模糊了视线,只看见他模糊的轮廓。

  他动容地看着我,伸手把我搂得很紧。

  我攀附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力量。

  “不要离开我,赵旗。”我开口。

  “永远不会。”他说。

  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信仰了。

  刚才说的那番话,就像是我自己把心脏掏了出来。

  我全身颤抖,慢慢在他的安抚下平静。

  好久以后,我说:

  “我爸好可怜。好可怜。”

  “嗯……”赵旗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也许从这时起,就注定我们不能顺利地走。

  这天晚上我没回家睡。赵旗照顾我像照顾一个小孩,我也放纵自己变成一个小孩。我有种卑鄙的想法,我觉得他享受我对他的依赖,甚至有时候他会希望我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我们俩的关系好像不仅仅是单纯的爱情,还有互相束缚。我面对他的时候,会暴露自己所有的病态。而他并没有想把我治好,而是把我永远禁锢在他身边,失去其他念头。这样的他,也有点变态。

  第二天早晨他送我回家,我还要上班。想到上班就想到那个可恶的星座女,可怕的水逆。一早上我很虚浮地呆在办公室里,还好,办公室里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和我一样。这就是现代社会。

  下班回到家以后,看到外婆和舅舅坐在家里,我非常厌恶他们,知道他们是来当说客的,觉得他们脸皮很厚。老爸下班回家,外婆求他,说我妈不懂事,从小被他们宠坏,这么多年没功劳有苦劳,起码给萧家生了我。我冷笑。我不讨厌我妈,我讨厌我外婆。我讨厌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昨天还能克制自己的我老爸,今天在我外婆面前嚎啕大哭。他说妈你不能要求我什么都忍受。离婚吧。离婚吧。我这时候又神分裂地这么想。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爸受折磨了。

  一向在外面玩到很晚的我老妈,今天却去了菜场买菜回来做饭,很乖的样子。女人中有梦幻的,有感性的,有理智,有现实的,也有我妈这样复杂的,简单起来和水一样,复杂起来你会觉得她简直比男的还复杂。我爸冷眼看她表演,就像在看戏,不过有时候观众也会动情。

  他们这样淡漠了几天。赵旗说,你爸妈不可能离婚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年纪大了更不可能离了。我问我爸离吗?他说,你妈不肯离。我问我妈离吗?她说我想离啊,你爸不同意。什么锅配什么盖。趁我老爸老妈冷战,我又借口去赵旗家借住,感觉我越来越不要脸了,任何劣势都可以被我利用来谈恋爱。

  正好赵旗家来了一个新住户,他朋友送了他一只小金毛,他懒得管,丢给我养。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妞妞。这只妞妞身体脆弱的很,普通狗粮不喜欢吃,非要吃狗罐头,虽然我不差钱,可是宠物医生又说狗罐头不适合长期吃。我每天早晨起床的例行活动从做爱变成了跑到楼下观察妞妞有没有好好吃饭。每天我都用微波炉热好它的罐头再掺狗粮给她吃,慢慢地她开始把罐头肉从狗粮的颗粒中舔出来吃。最后还是他狠心饿了妞妞几天,妞妞才学会乖乖吃饭。

  没过一段时间,金毛妞妞又得了皮肤病,可能是她小时候主人不常给她洗澡吧,医生说她全身都是真菌。她把自己抓得浑身是血。我给她套了两只小袜子在脚上,她智商随着脱袜子这个行为日益升高。皮肤病很难根治,我每天给她上药,每三天洗一次药浴,又上网到处查治这个的偏方。她一直没好全,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疫力的增强自然而然地康复起来。

  有了狗,我对赵旗的注意力都降低了许多,他扬言要把妞妞送走,不过妞妞很粘他,他给她零食,教她握手和恭喜发财,她粘赵旗甚至超过粘我,因为我只是跟在她后面教她去固定地点拉屎拉尿。没有小孩的我们,以养狗为乐。

  六月悄然而至。

  一切在夏天开始,好像也注定要在夏天画上休止。

  生活是不会和我们打招呼的,它总是突如其来地通知你现在的生活会戛然而止。

  至今不愿意回忆起那天的事。

  赵旗陪他爸妈去上海做体检,我一个人在他家附近带妞妞散步。

  老妈打来电话,问我赵旗呢?在吗?我说不在,去上海了。然后我们闲聊了几句,都是些家常,她讲话语气一如既往,就在我以为她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妈说:“萧遥。你写给赵旗的那封信你爸看到了。怎么回事?你们是同志?”

  我突然就不会走路了,如果有棵树在旁边的话我一定会靠着它滑下去。

  妞妞在旁边狂吠,她走路速度很快不喜欢我耽搁,我的手脱力,放开了她的绳子,她往前欢快地跑,看我没跟上来,又呆呆地回望我。

  “你有空回家一趟。”我妈的语气很让我捉摸不透,却好像千斤顶压在我身上:“你爸非常生气。”

  电话挂了。

  我发疯了。

  给赵旗的信。对,我写过一封给他的信!在我刚和付雅聊完我和他的事情以后,我写了一封关于我对他的心情,我对同志的看法的信!我爸妈从来不会翻我房间东西,但我还是把那封信夹在了高中某本没丢掉的课本里,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能看到。

  我好害怕。

  什么叫吓尿了这下我懂了。极度的心虚,极度的恐惧。我就像被脱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

  我想到我写的句子,我喜欢你,亲你的时候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