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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Z丢啊丢      更新:2021-02-28 05:10      字数:2498
  睡眠。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就像一个面具人,他强行地要我和他做爱。我在梦里吓得要死,很怕赵旗发现,大喊赵旗救我,赵旗救我,拼命挣扎,誓死抵抗。他插入我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完了,彻底毁了。梦境没再继续下去,我惊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全身都是冷汗。我认为这个梦是我对自己刚才在睡前想起ex的这个行为产生了负罪感,在梦里反应出来就是我觉得自己背叛了赵旗,我惊讶自己对赵旗竟然如此忠诚,几乎到达了神束缚的地步。

  第二天我问赵旗他有没有梦到过别人做爱。他想了想,说:梦到过啊。我问谁?他说:李云迪。这什么破几把答案。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李云迪啊,梦醒了他也觉得很错愕。他还试着消除我的愤怒,拐弯抹角地为我找他梦的逻辑:是不是因为你们都会弹钢琴啊?他说。从性幻想对象这件事就会发现我们性格上的不同,他是一个对自己的个性和欲望极度忠诚的人,对自己的一切都能坦然接受,而我是一个非常别扭,理想化的人,容不得自己的感情有一点污迹。

  我们就在这样互相的深入爱和了解之中走过了四月和五月。

  六月里极之平常的一天,暑气上涌,艳阳高照,在白到让人眩晕的日光下,一个25岁的年轻人从市政府的楼顶纵身跳下,瞬间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坠地的时候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那天我正好去市政府有事目击了现场,和我一起看见的女同事当场跪地昏倒,血溅得到处都是,苍蝇在上面嗡嗡地旋绕,清洁工们整整清洗了一天,到了傍晚,市政府门口的大理石地面再度回复洁净,但血腥味却经久不散。这人是小我和赵旗一岁的高中校友,我们以前打过照面,他母亲还和我是同事,短短一天之内,她的头发由乌变白,单位没人敢去劝说什么,只是偷偷猜测这人赴死的原因。听说是因为感情问题,死前和女朋友打过一个电话。有骂自私的,有骂懦弱的,有骂愚蠢的,有哀叹可惜的,有可怜他父母的,也有像我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在死者的丧礼上我见到我爸妈,他们是死者父母的朋友,我们一家三人走在殡仪馆外,我说,老爸,你不会有天也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吧?我爸还没说什么我妈尖利地骂我:不要用这种事来威胁你爸!

  这个人的死亡只留下一周的时间供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同情者在用自己的同情凭添生者的痛,八卦的人更是长了一张狠毒的嘴在啄生者的心脏,在大众又有了新的谈资之后,这个年轻人的死亡便很快被其他人淡忘了,只有他妈妈依旧日复一日地来上班,她真的很坚强,没有倒下去,仍然过着没有儿子的生活。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证同龄人的死去,而且还是这种方式,我做了好几次噩梦。我梦见碎裂的骨头,不成形的头颅,还有丧礼上死者年轻的脸……那一个星期我做爱的时候特别疯狂,我第一次迫切地和赵旗说操我赵旗求你操我,他闷声不响地干着我,用火热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凶猛地贯穿了我的身体。他的肉体鲜活,充满了男性强悍的生命力。

  到了六月中,医生告诉我我这耳朵是必须要做手术了,可能因为我平时都不太注意身体,经常感冒,耳朵炎症反复发作,那些脓总好不干净。我问赵旗那我通知我爸爸吗?他说当然。我说你不是特反感我投靠敌人的阵营吗?他说瞎说什么东西那是你爸什么敌人不敌人的,以前那是玩笑话你也信?

  总之他是皇帝老子他讲太阳是西边升的太阳就不会从东边起。

  爸妈和赵旗陪我一起开车去了上海,这还是我们四个人自从我出柜以后第一次单独相处那么久,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因为---1.我这个病人坚持一个都不能少。2.现在禁止公车私用,连司机我们都不愿意私用,我是病人,而且开车技术有点那啥,我爸一个中老年人更不可能开长途车,我妈只敢开市区,赵总当然义不容辞当司机了。

  一路上我都不怎么讲话,耳朵很不舒服,加上据赵旗说,我和他一说话就会流露出浓浓的爱意,所以我选择了低调。大部分时候是赵旗和我爸讲话,真是太诡异了,为什么两个分属不同阵营的人能交流得如此自然。我只能理解为----他们都很会讲场面话,并且都非常---会装。车子开哪儿他们就讲到哪个地方的经济情况,我爸聊的是历史,赵旗说的是时议,我爸讲政策,赵旗谈对策,我爸为官,赵旗经商,我爸都60了,赵旗才26,,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观点自然不一样,但这不妨碍赵旗流畅地拍几个我爸的马屁。还好我爸爸虽然恨我是个同性恋,但并没有因此妨碍他客观评价赵旗,赵旗就算是个杀人犯都关他屁事,不是他儿子的事他才不咸吃萝卜淡操心。看着他俩聊天,我产生了一个特别变态的yy。

  到了酒店之后,赵旗毅然决然地开了两间房,我内心狂叫omg,但看我爸竟然还挺淡定,倒是我妈有些微微的尴尬。“赵旗,你就不能开三间房吗?”进了房间以后我忍着耳鸣造成的痛苦问。“有必要?”赵旗打开浴室的灯准备冲个澡:“你爸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你也不用刺激他啊!”“多刺激刺激好。早点麻木。”赵旗潇洒地一笑就走进了淋浴房。“哼!”我也跟着进去了哼着鼻音。“哼哼什么啊小猪。”赵旗帮我洗头,避水再流耳朵里去。“舒服吗?”赵旗帮我揉着头皮。“恩舒服。”我特别老实地回答。刚才的怒火因为他的照顾都消失了。“害怕吗?”他又问。“怕什么?”我丈二摸不着头脑。“手术啊!”赵旗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有什么怕的?”我让他再右边点挠挠:“不是有医生吗?”赵旗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你这神经怎么有时候这么细腻有时候又这么粗大!”“胡说!我一向很粗很大!”我笑着说。

  洗好澡我们裹着浴巾躺在床上,我难得地说了句老公辛苦了,就让他趴着我坐他腰上帮他按摩。我缓慢地揉着他有点绷紧的肩膀和脖子,开了好几个小时车了肯定很累。“舒服吗?要更用力吗?”我柔声问,他的皮肤在这么暗的光线中竟然还泛着光泽,真让人口水。酒店这昏黄的灯此时也让人觉得暧昧无比。“恩。”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性欲勃发。“赵旗。”我趴在他耳边。“看在我明天要动刀的份上,今天你就从了我吧!”我半开玩笑地说。“……”他转过身,很有点勾引地看着我。我的心突突地跳,他慵懒的眼光在我脸上转着。“你来。”他又把脸转向墙壁,非常大无畏地挺起臀部朝向我。“看在你明天要受罪的份上。快点。”他说。

  我激动得口干舌燥,又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