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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Z丢啊丢      更新:2021-02-28 05:10      字数:2499
  厉如爪痕。

  到四点的时候,我哭着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到了,于是又发了一条微信。

  我问他:“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没有回信。

  我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最后用尽力气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个宿醉似的人一般醒了过来,懵懵懂懂地,我又拿钥匙开他家的门。

  没人,还是没人。

  房子有什么不同了,我恍然发现,我的东西都被清空了。

  烟灰缸,不在那里,牙刷牙膏漱口水,消失,衣柜里我的衣服,没有。

  我的太阳穴突突在跳,心好像被戳了个洞,风呼呼地往那个空洞里面灌。

  你,至不至于????

  我心慌意乱地开着车,差一点点就出了车祸,不对,是已经出了,我撞到了一辆摩托车,当时路况很差,很多车很挤,那辆摩托车还硬要来插上一脚。司机带着一老婆一女儿,三人挤成一堆,我调车时车头甩到他们正好他们冲过来,三人掉下地,立时要找我索赔。夫妻俩表示他们心口疼,要我赔一万,我问小女孩她有哪儿不舒服吗?小女孩天真地摇摇头。最后我赔了他们5000,我说如果要一万的话请他们去医院开证明,到时几万我都赔,女孩子的父亲骂骂咧咧地又开车走了,小女孩坐在车上茫然地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离崩溃不远了。

  我开始不想开车,出门都打的,我觉得我这心理状态还是先告别开车比较好。

  有天我在街上走着,这也是我们不联系的时候我爱做的事情,我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在眼前停了下来,我揉揉眼睛,没错,那是挂着我生日车牌的车,是赵旗送我的车。

  现在里面是另一个男人在开,我冲上去,可车又开动了,我徒步追,追了好久,追到快吐血时那辆车终于遇到了红灯停下,我猛奔过去。

  “你什么事情?”那男人见我如此激动,莫名其妙。

  “这车,这车……”我喘不过气。

  “我的啊!怎么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你哪来的???”我大声问。

  我的音量吓到了他。

  “你谁啊?我告你干嘛?别人卖给我的!可以了吧!”男人嚣张地喊完,又被我杀人的眼神吓到,开车一溜烟逃掉了。

  我站在原地,那辆车把我甩了。

  还是赵旗把我甩了???

  走投无路的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们公司门口坐了一晚上。

  还好他们这栋写字楼不清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很有点被我雷到。

  “少爷……你这,你怎么啦?”

  我的憔悴震惊了所有人。

  “打电话,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我厉声吼道:“叫他来!”

  “快!”见他们没反应,我又一次失控地大声说。

  为爱痴狂,我真他妈销魂。

  我真讨厌,自己这样。

  他们被我的鬼样吓坏,生怕我做出什么过激举动,送我到赵旗的办公室等待。

  我熟门熟路地走进他办公室里的那个休息房间,照着镜子,我看见这个从来没有比此刻更丑的自己。

  乌青的眼圈,苍白得和贞子一样的脸色,乱七八糟的头发,充满血丝的眼,混乱无助的眼神。

  捧了一把水洗脸,冰冷,已经快十月了。

  我们竟然可以不联系三个月。那么三年,三十年呢,是不是也可以?

  我感觉我已经在持续的等待、希望、焦躁与煎熬中快发疯了。

  “……”赵旗走进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回过头,门嘎吱声被打开,我仍然低头看着脚下。

  “找我干嘛?”

  他若无其事,冷淡地说。

  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

  我抬起脸,把这张又惨又残的脸呈现给他看。

  “你把我们的车卖了?”我声音有点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确实杯具,他看了我好久好久。

  “恩?”他想了想,似乎这件事和他没关:“卖了。干嘛?”

  “……”我笑了。

  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竟然可以笑得这么神经病,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我还觉得挺快乐一样。

  “有意思吗?赵旗?”我说:“你觉得你这样,爽吗?”

  他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猜不透他的心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觉得我软弱,我不坚定,我贪心,我想要爱情又舍不得亲情。”我用手贴着自己的心脏:“我承认,我没你厉害,没你坚强,没你会考虑,没你会处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故意伤害你。”

  “我从来不会找其他人气你,我从来不会故意不理你,我从来不会你找我我不回你,我从来不会磨你的耐性,我从来不会不肯见你,我从来不会----”

  我说着说着,眼眶发热,头晕目眩,连日来的体力透支让我身体发颤,脚跟都站不稳。

  “你怎么了?”他问,想伸手扶我一下。

  “不要你假好心!”我大声说:“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这副惨样?你不就是想看到我生不如死?你不就是想看到我没你就不能活???”

  我质问他,他沉默以对。

  放开了手,他说: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对你多坏,你对我多好?恩?”

  他打开门,门外是八卦的群众都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想围观,我顿时无所遁形。

  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头也不抬地盯着桌上的文书:“我还有事,没空招呼你。”他说。

  “我不走了。赵旗。”我的喉咙里发出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

  “我不走了,”我惨淡地笑了起来:“昨天晚上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爸,和他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你。”老爸说我就是个废物。

  赵旗略略抬起头,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我真的很烦你,萧遥。”叹了一口气,他说:“你的家,你老爸,你老妈,你们这家人。你永远逃不出他们手掌心。你永远不接受他们不疼你,不认同你。跟你谈太累了,跟打仗一样,这次赢了又怎么样?下次你又来故技重施了。我受够了和你爸妈抢你。你把你老爸老妈的缺点继承得太彻底,你又懒又自私,这像你妈,你老爸要你妥协,你要我妥协,这点你又像他。你这辈子就和你爸妈呆在一起吧,我受不了你,养不熟,长不大。”

  “……”我倒退两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这时突然发生了很不合气氛的事情,我一根睫毛掉进了眼睛,好痛好扎!我拼命用手揉眼睛,搓得血都快出来了,眼泪模糊,眼睛充血,那根睫毛才掉了出来。

  透过模糊的泪眼我说:“你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