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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心央      更新:2021-02-28 06:19      字数:2579
  而出的泪,这个人的倔强熬到了最后,把自己熬的晕了过去。

  他手心的手从滚烫到冰凉,他突然对门里的人生出了记恨。

  一份替左佑,一份为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80章改了三遍,还没过审,连不上的宝宝可以先去wb看。

  请假条:1月6日断更一天,被流感击中,鼻涕喷嚏糊一脸,抱着纸巾整天瑟瑟发抖,说声抱歉,明天继续。

  第82章因灯亮

  夏嵬单手揽着左佑起身,午后的小区主路上,有人陆陆续续走过,行人时不时会往左佑家小院里望一眼。两个人在台阶上从正午暖阳坐到午后日光西斜,他起身,身子晃了晃,为了站稳另一只手按在了身后的门扇上。

  门被按的响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夏嵬打心里不希望里面的人听见,他揽着左佑刚迈下一个台阶,结果门从里面打开了。

  “你是,你找谁?”一个带着眼睛的慈祥老太太看着两个年轻男人的背影问。

  夏嵬听见这道声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他回头望去,老太太看见他,松开撑着门扇的手,两手在身前交握,笑了笑,目光扫过夏嵬揽着的人,眼神晃了晃,抬手指着左佑的背影问:“他?他是……”

  夏嵬没说话揽着人想继续走,他不知道左佑想不想进这个家门,但是他不想让左佑进去,权当他自私好了。

  “站住!”一道严厉的声音乍然响起,“进来。”

  夏嵬顿了顿,看着地面定了定神。他扶着左佑转身,左佑应该已经不清醒了,他想自己脸色应该好不了。转身的瞬间,眼看门里两个老人脸上神色晃动,随后都揪起了眉头,老太太两行泪立刻扑簌簌落下,颤颤巍巍上前就要抱左佑。

  夏嵬心理很想躲,可终究是没动。

  老头倔强的站在原地,神经庄严的仿佛一座雕像,双手却颤抖的厉害,于是背去身后,闪身把门口的位置让出来,又说了一遍:“进屋。”

  “花生!他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哭的看不清路,抬脚上台阶,第一脚就踩了个空,上身前倾眼看要扑倒,老头一步跨出门,伸手抓住老太太的手,夏嵬比他快一步,伸胳膊抱住了老太太。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慌乱的一直在念叨这句话。

  古板的老头搀扶着老太太,老太太却仿佛怨他一样,甩开人,去拉起左佑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现在好了,走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好好的一个孩子,你还想怎样?”

  夏嵬知道左佑的卧室在哪,不管身后的两人,径直把人搀进卧室,放到床上,他记得上次来被子不是这个款式,被罩换了,床单也换了,连枕套也换了。

  老太太一手擦泪,一手去摸左佑的脸:“他怎么了?你是谁呀?”

  “他发烧,车上有药,我去找个可以上门的大夫……”夏嵬说着出了屋,拿着手机想搜个能上门输液的大夫,他刚走出左佑的卧室,就见老头站在客厅座机前在打电话。

  “老钱,诶……挺好,是这样,左佑病了,你过来给看看……”

  夏嵬转身出了门,总算能呼出一口气,那个家足够温馨,却也足够让他倒换不过气儿。左佑父母的爱跟孙阳天母亲的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爱。

  他不知道左佑醒来,会是一番什么景象,他开始祈祷不要太坏,如果被撵出来,希望也缓和一些。

  拿了从医院开的药,夏嵬又回了左佑家。一进门,看见大夫来了,老大夫,年纪要比左佑的父母大不少,身体硬朗,声音也够洪亮。

  “°,先退烧,我回去开药,带来的药不行。”

  “这么高~!”老太太边哭边颤着音说,听的人心跟着颤。

  夏嵬迈进卧室说:“我这儿有药,刚才跟他去医院门诊看过大夫,开的药,您看行吗?”

  老大夫没看夏嵬,接过药,看了一遍说了句“中!”就开始要输液。

  站在床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头,扫了一眼药的名称说:“青霉素不行,他过敏。”

  老大夫没表现出太大反应,把左佑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撸起两个胳膊的袖管一看,果真做过皮试的半个胳膊起了红疹子。他转身看夏嵬问:“他处理过过敏源了?”

  夏嵬吓死了,左佑胳膊肿的像萝卜,密密麻麻的红点子像是要往外渗血一样恐怖,他慌了摇头,赶紧问:“要不要马上送医院。”

  老大夫看两位家长,左肃说:“以前都是半天就过去……”显然这次要严重很多。

  夏嵬:“他早起发的烧,有炎症,后来我们去医院看急诊,皮试是三个小时前做的。”

  左肃终于肯正眼看夏嵬,他从夏嵬的话里听出来,三个小时前左佑在医院做皮试,而他三个小时前也在医院看耳朵。

  夏嵬跟左肃对视,被那双威严的眼睛看的有点胆怯,他补了句:“我们去的二院附属。”

  左肃叹了口气,低头看左佑。

  老大夫起身说:“我回去取药,换个消炎药,头孢有问题吗?”

  左肃摇头:“以前用过。”

  夏嵬揽住老大夫,老医生至少得七十好几了,来回走一趟要花不少时间,他说:“您写个单子,告诉我位置在哪,我去拿。”

  老大夫很干脆利索一个人,写了单子递给夏嵬,看夏嵬二话不说,大步离开笑了笑说:“咱们老喽!还是年轻人中用。”

  老太太虞思彦根本听不见别人说的话,一心挂着左佑,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看着左佑烧糊了,干动嘴巴发不出声音,着急的问:“他说的什么呀?这小孩儿怎么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清啊!”

  左肃低着头,两只眼睛始终盯着左佑眼皮下咕噜噜转的眼珠,干裂惨白的嘴唇阖动着发不出声,老头内眼角一压,一直炯炯有神的双眼控制不住的浑浊了。

  左佑如果是三个小时前碰见他们,为什么现在才进家门?

  他的儿子他自己知道,想得多,顾虑的多,心思敏感又会掩藏,面上大大咧咧浑不在意,实际上别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左佑的眼珠在薄透的眼皮下,不停的滚动,一秒不停歇的滑动,青色的毛细血管在没什么血色的皮肉下,显得格外真亮。

  他听的清屋里所有人的话,忽远忽近,沉重的眼皮就是怎么都抬不起来,他猜自己在做梦,因为追了左肃和虞思彦一路,他开始不停的幻想两个人围着自己转悠的场景,可是他太贪婪,于是上天惩罚他只听得见,却看不见真人。

  冷空气来的太突然,喇嘛梵音似的钻入耳膜,靡靡之音空泛悠远的传开,四散进空气里,不停的回荡,每一个音波来来回回,都会重复撞击一次他的耳膜,无处可躲的他,开始攀爬高耸入云的雪山。

  冰凉的雪刺入指尖,凉意渗透皮肤钻进血脉,一刻间他好似被冰封了,可是他还有没见到的人……

  正午暖阳的台阶上夏嵬走向他,嘴唇蠕动,他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