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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更新:2021-03-01 14:15      字数:2333
  珍倒下的位置,她是背靠房门,朝向楼梯往后倒,脸部定格在吃惊的表情,表示她认识凶手,走出房间后却遭毒手,甚至是没有想过凶手会对她下手。楚竹眼底一暗,认识的人?不就是眼下这几个吗?

  烟如织的话没有理会,楚竹慢慢的蹲到萧鸣旁边,轻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已经走了,你也不想她一直躺在地上吧?」

  楚竹的话唤回了萧鸣的神志,他悲痛的目光由范飞珍的脸投到楚竹上,气若游丝的道:「你说得对……」

  楚竹抬头,对陈雨律道:「我和萧鸣一起把珍姨抱回房,你没意见吧?」

  「小楚你这话甚么意思?」陈雨律涨红了脸:「我只是担心小萧会动手脚罢了,如果你们都不担心,那我又能说甚么?」

  楚竹把这话当对方不反对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范飞珍房门的门把,发现居然没有锁上,皱皱眉,但也不打算对此说甚么,反而站起来把门开了,对萧鸣说:「来吧。」

  萧鸣望着范飞珍,拍了拍她没有温度的手,低声道:「珍姨,我们先把你搬回床上。」说罢,和楚竹一人一头把她抱起来,移到房间里。

  楚竹扛着范飞珍的脚,脸上需说没有表情,心中却是在思索。她的尸体已是凉了,甚至呈微僵硬状,可见她遇害已有一定时间。他小心翼翼的和萧鸣把范飞珍放到床上,拍了拍萧鸣的肩,正打算出去时,目光却意外落在床角那。

  那里有甚么小小的、白白的、薄薄的东西,给楚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竹眼皮一跳,但他还是本着一探究竟的神,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

  果不其然,又是信封。

  楚竹把它拆开,里头的小卡片印着他所熟悉的那首楚辞,然而那句「子胥谏而靡躯兮,比干忠而剖心」却被人用笔划掉了。像想到甚么,他忽然抬头,然后在下一刻,一声沉闷的巨响一一

  他的头与萧鸣的头相撞了。

  楚竹闷哼一声,忍不住咬牙骂道:「你没事贴那么近干甚么!」

  同样也是痛得表情扭曲的萧鸣,语气无辜得很:「我见你在看甚么东西,所以就来看看嘛。」

  楚竹眼角直抽,瞪了萧鸣一眼,嘛甚么嘛,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放过眼前这个不出声,悄悄靠过来的家伙吗?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搞甚么鬼?」陈雨律突然冲进来,刚好看到楚竹眼角噙着泪花,手按着头,娇羞的看着萧鸣,而萧鸣也是手揉着头,眼眶红回望着楚竹。

  陈雨律忽然找不到话了,楚竹和萧鸣好端端的搬个尸体,也要含情脉脉深情相望,这是甚么回事?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他们需要这样吗?

  这对到处发情的狗男男!

  楚竹见陈雨律沉默了,就道:「有事?」

  脑洞大开的陈雨律回过神来,想起入房间的目的,脸一下子变回紧张,语气急速的道:「你们先出来,自己看看吧。」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萧鸣和楚竹对望了一眼,萧鸣率先跟了出去,楚竹回头看了范飞珍一眼,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刀上,眼底一暗,便离开了房间。

  她不是比干,对萧鸣也不是忠,但一刀插在心口上,也就和剖心差不多的下场。

  楚竹走出房门,就看见对面的电机房大门大开,除了萧鸣,发现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特是烟如织,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当下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连忙直奔主题:「甚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李星泽指了指他电机房某个位置,冷冷的解释:「刚才打算倚在门边等你们,结果门根本没锁上,差点就跌倒了。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有几条电线被剪了。」

  楚竹顺着李星泽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几条一看就知是人为剪断的粗黑电线正无力的垂到地上。萧鸣看到后是脸色一变,转过身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杂物房的门把,而那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怎么会所有门都没锁?不可能吧……」陈雨律的声线忍不住颤抖。

  反之李星泽还是一贯的冷静:「先看看再说吧。」

  这边萧鸣一入杂物房,一头就钻进了信号机的底下,几个人在房门外怔忡不安看着,陈雨律甚至连呼吸声也不自觉压下,彷律这样做会令情况变得不太恶劣。可惜,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萧鸣缓缓的爬出来,手上拿着一条断开的电线,显然是刚才电机房断开的那条,向着众人宣布一个坏消息:「是电机房那几条电线,我都它拉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样办!不就走不了!」陈雨律这下完全是手足无措。

  「四天后有船会来,这下船只是不会提前。」萧鸣放下电线,淡淡的道。

  陈雨律听到这话不单没有放心下来,反而追问:「那四天后船不来呢?」

  楚竹睥了他一眼,反问:「你身边的人发现你不见了不会报警?」

  「烟小姐。」李星泽忽然道:「可以请你一个忙吗?」

  「呀?可以,可以。」烟如织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怔了怔才回应。

  「三道门都没有锁,这绝不是偶然。萧少,我想锁匙应该是范飞珍保管吧?」李星泽把头一侧,看了看萧鸣。

  萧鸣点头示意,又补了句:「应该是不离身的。」

  「很好。」李星泽继续话题:「她遇害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想请在场的唯一女性去检查一下,她身上的锁匙,是不是不见了。如果你怕的话,虽然对范飞珍可能不礼貌,但还是要萧少看看了,因为我怀疑,那就是她遇害的原因。」

  先把人宰了,再夺去锁匙把电线剪断,这是李星泽没说出口的暗示,但众人都明白了。

  「看甚么看,昨天珍姨说小萧有问题,她就遇害,这不是很明显吗?」陈雨律连忙反驳。

  「我有甚么问题?」萧鸣理直气壮的反问,只有楚竹看出他其实是心虚的。

  「珍姨说你昨晚跑出去了!就是你把莫榆弄失踪!然后把她灭口了!」陈雨律指着萧鸣大喊。

  「珍姨怎知道他昨晚出去了?你又怎会知道?」李星泽适时插了一句。

  「是珍姨悄悄跟我说的,说在他床底藏了昨天穿的衣服,是湿的!」陈雨律大声道。

  「关于这个事,我也有听过……」烟如织小声的和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