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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39      字数:2499
  就意味着将会成为他们一条船上的人,要去寻找那张虚无缥缈但注定一路危险的狐狸吹灯图。这项附带的条件让于塘感到被动,甚至恐惧。于塘心里面清楚,自己害怕,很怕。

  根据现在自己所掌握的讯息,老爹的死是因为去寻找这张图,换句话说,老爹是因为这张图而死的。同样,因为老爹的死对刚刚生了自己的母亲产生的巨大的打击,让母亲也溘然长逝,撒手人寰。所以说,自己今天所面临的穷困、并不温馨的家庭、孤单少爱的童年以及这么多年并不美好的经历,这都导致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原因就是这张图,或许这里面也有老爹贪念与执念的原因,但始终和这张图是绕不开的。

  狐狸吹灯图,已经让追寻它的老爹在十九年前尸骨无存,如今自己还要去追寻它吗?于塘自问着,答案也清清楚楚的写在心底,那就是不敢。

  老爹死也就死了,于塘可以毫无忌惮地说这句话。素未谋面,更无养育之恩,还带走了母亲,这样的老爹自己又何必去为了调查他的死因而以身犯险呢?说句更绝情的话,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老爹死在何处,有人通知自己去领尸骨,自己都不愿去。于塘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这话说得也不准确,情都没有,谈何绝情?”

  于池时不时地梦呓几句,于塘转头看看,点一根烟叼在嘴里,继续陷入沉思。

  于塘不敢去追寻那张图,但并不是真的全无兴趣。有些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想尝试什么,于塘也不例外。但是,于塘对那张图的恐惧,深入骨髓,因为那是一张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影响了自己前半生的图。

  它同样会影响着自己的后半生吗?这个答案于塘给不了自己。不过,现在可以明确的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即便对这张图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但也不足以支撑自己去和白常止、冯先生坐上同一条船。

  于塘长舒一口气,吐出的烟圈渐渐扩大消散。便如同自己在白常止面前装作不会抽烟的样子,师兄白常止,也一定有许多的事情,对自己有所欺瞒。

  “白常止……白凤棠……凤棠”。于塘原本僵化的脸在想到白凤棠的时候瞬间化开,如同冰河解冻,树发新芽。不再去想死去老爹的事,于塘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紧随而至的就是倦倦的困意。掐灭手中的烟,于塘躺在床上,陷入梦乡。

  次日清晨,于塘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叫醒,随手摸来手机,却不小心挂掉了。于塘睡眼惺忪,拿起手机一看,五个未接来电,两个郑通的,一个孙博昭的,一个白凤棠的,还有一个是班主任的。

  于塘瞬间清醒,“卧槽,今天周一,我该上学啊!”

  就像一张被踩翻的老鼠夹,于塘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继续躺在床上。“无所谓了,晚都晚了,下午再去吧。”一边说着,于塘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45分。给郑通发了一条短信,叫他帮忙请个假,不用多说,这事他已经轻车熟路。

  房间里静悄悄的,于塘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陪于池来的,可于池不在,显然是已经离开了。于塘用手揉了揉额头,吹了一晚的空调,还有点头疼。

  于塘是十一点15分离开宾馆的,退房的时候,前台的接待换了人,昨晚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女孩想必是倒换了班。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于塘还拿到了退房的押金,120元,这让他着实开心了一把,别说,于池还算有点良心,没枉自己陪他一宿。

  先回到出租屋,拿好书包,换上了校服,于塘晃晃悠悠去上学,等到了学校已经是午间自习的时间。教学楼的走廊静悄悄,于塘拖着书包蹑手蹑脚,像偷了东西的小偷,刚走到自己班级门口,没等他迈进去呢,身后响起了一个俨如厉鬼的声音:“于塘!你又旷课,看来我真该叫你爸妈来学校谈谈了!”

  于塘白眼一翻,把我爸妈叫来跟你谈,不吓死你!无可奈何地转了个身,面前出现一张老女人的脸。此人是高二的教学主任,四十岁多岁,正在更年期的坎儿上,全年级的同学无不对她又嫌又怕。

  想必所有人的学习生涯当中都会有这样一位或男或女的教学主任,整天阴沉着脸,专门抓各种犯错误的同学,以高标准高姿态地挑着遇到的每一个学生的毛病。这样的老师我们称之为变态,恨的牙痒痒。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有一天,我们脱离了学生的身份,走入社会后,再想起这位老师时,却满怀由衷的感激。感激多年以前,他或她的无私无畏,忍受着背后的责骂,恶心了自己,教育了学生,不失为人师表的风范!

  当然,此时此刻的于塘还不能理解这些,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尽快摆脱这个老女人的纠缠。

  “你这是这学期第几次旷课了?还记得吗?”老女人眼如剑戟,早已把于塘的身心刺穿。

  于塘抬手蹭了蹭鼻子,“不记得了。”

  “光是我自己就抓住你四次了,你还想不想好了?马上就高三了,想啥呢!天天吊儿郎当的,再不学以后就晚了,想撵都撵不上了!看看你的成绩,每次考试都下滑,我都替你丢人!明天把你家长叫来!”老女人的情绪异常高涨。

  “这个……主任啊,你可能不太了解”,于塘顿了顿,“我没爹没娘,只有一个爷爷还在乡下,从没来过市里。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堂哥叫于池,在二实验上高三,要不我明天把他叫来?”

  老女人听完这番话,仔细打量了于塘一遍,微微皱着眉,说:“于塘,你的家庭情况老师倒是头一次了解,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放纵自己的理由啊!反而呢,你更应该踏踏实实地去学习,等以后考一个好的大学,你的人生境遇也会有好的改变。改掉以前的臭毛病,要对自己负责!”

  于塘觉得这老女人墨迹起来没完没了,但是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刚想要答应一声,突然面前的女厕所出来一个人。原来,于塘的班级门口正对着这一楼层的女厕所,而于塘也恰巧被老女人拦在这里批评教育。

  再说从女厕所出来的这人,正是白凤棠。白凤棠一看于塘背着书包和眼前这位语重心长的老女人,就知道发生啥事了,走上前来笑着说:“主任好啊,这小子我熟,您放心好了,以后我帮着您监督他!”

  老女人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看于塘又看看白凤棠,问:“你们俩啥关系,不会是处对象了吧?”

  于塘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好孩子!”

  白凤棠也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挺熟的,我爸和他关系近,我们算半个亲戚。”

  “这样啊,”老女人半信半疑,又对白凤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