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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40      字数:2486
  次划的时候也把坐在我对面的人浇了一身水,就当是报应吧。你继续划吧。”

  白凤棠哦了一声,这次先是小心把两边的船桨都插进水面之下,然后才缓缓的拉动船桨,在白凤棠的惊奇间,船慢慢的开动起来。一推一拉之间,白凤棠嘴角笑开了花,“好玩儿,太好玩儿,以前净是站在岸上看别人划船,今天我终于也划到了!”

  于塘回头看了看,笑着说:“现在得拐弯了,否则再往前划,就和人家撞上了,那咋俩都得掉下水去喂鱼。”

  白凤棠一听这话,才抬起头向前看,船头前方五米,也有一艘小船直直的冲了过来。白凤棠手忙脚乱,心里想着这要是撞翻了,两个人还都不会游泳,那就得到阎王爷面前报道了。她心里怕极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妈呀……这咋整啊,咋拐弯啊?于塘儿……”。

  于塘看她是真害怕了,也不敢再吓她了,伸出双手握住白凤棠的两只手,“别乱动”,然后左手用力一划,右手不动,船头边向左转了四十五度角,又握着白凤棠的双手划两下,两艘船相差五公分的距离,贴着就蹭过去了。再看那艘船上的人,两个人,一男一女,也是一阵惊慌的样子,那男的说了声,“好险好险啊,幸亏大兄弟你反应快,要不然咱们就撞上了。”

  于塘笑了笑,算是回应。两艘船安全错开,各自远去,再看白凤棠,长抒一气,问道:“喂,你干啥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于塘这才想到,自己还握着白凤棠的双手呢,不过却是没松开,而是说:“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拐弯嘛,我来教你呀?”

  白凤棠:“现在知道了啊,快松开你的臭手。”

  于塘:“真知道了?”

  白凤棠:“快拿开了,讨厌呢。”

  于塘:“我要是就不拿开呢?”

  “那……”,白凤棠还没说完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那就放着呗,反正你俩一直都是没羞没臊的,都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哼!”

  “谁?”白凤棠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这船上明明就两个人,哪来的第三个声音?

  于塘悻悻的回了手,自腰间解下来那块红褐色的石头,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这小畜生呗,哼,真是个烦人,哪都有你。”

  小鬼杀鱼

  湖面上,清波碧浪,水纹层层,推着小船缓缓而行。

  小船上,于塘手搭着船桨,也不需多用力,轻轻地摇晃着。对面坐着的白凤棠则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湖光春色,风吹过脸庞,少女含笑。

  白凤棠静静地看着湖水、柳岸、长桥与红霞,于塘静静地看着她。

  白凤棠的背后,就是小船的船头,船头上,也坐一个人,长衣翩翩,发垂如瀑,狭眉细目。裸着一双脚丫,一只脚荡在水中,一只脚盘在身下。风吹过来,胸襟敞开,颇有一股魏晋豪杰风度。这正是化作人形的小狐狸,胡鸡鸡。

  一妖一男一女,行舟湖上,犹如一幅画卷,美得尽湖面上游客眼底。尤其是胡鸡鸡一张俏脸引人注目,另几艘小船上频频贴近,船上大胆的少女屡屡搭话,胡鸡鸡却一句话也不回答,皆是一摆手,示意于塘把船划开,留给少女们暧昧一笑。

  于塘只觉得心里憋闷,心说我怎么变成船夫了,这个胡鸡鸡真是个狐狸啊,天生的就会勾引人。不行,我得把船划到偏僻的地方去,安安静静的,我才能有机会和白凤棠拉近关系,顺便把纯洁的革命友谊升华成不怎么纯洁的。

  想到这儿,于塘四处看了下,一眼望去,唯独远处南湖大桥下没有游人小船,于塘记忆中好像是那边不是允许划船的水域范围,过了南湖大桥就出了公园,所以那边很少有人去。不过,没人去正好,我去!

  于塘手中推动船桨,小船快速的向前方的南湖大桥下划去。白凤棠感觉到速度快了起来,此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洒脱起来,歪着身子,斜靠着船帮,手垂下水面,任湖水从手掌心流过,偶尔轻轻一握,好像要抓住流水一般,又缓缓放开,涟漪开在手心。

  再看胡鸡鸡,更是豪迈如太白,赤脚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眼望前方,嘴角浅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白凤棠回首仰望,“小狐狸还懂诗文?”

  “当然,又不是只有他才会。”胡鸡鸡看了正在埋头划船的于塘,揶揄一笑,“棠儿姐,俺给你吟一首诗如何?”

  白凤棠摆出一张迷妹脸,“好啊好啊!”

  胡鸡鸡的手敲额头,略加思索一阵,便开口道:“湖水春来拍岸平,山光幻出小蓬瀛。幽深未许凡人到,只待君来共落成。”

  “好诗好诗。”白凤棠拍手叫好。

  “呸!小狐狸啥时候还学会背诗了?”于塘翻了个白眼,“有啥可瑟的,谁不会咋地,看我的。”嘴上说着,手里却没停,一遍摇着船桨,一遍吟诗道:“新开湖水浸遥天。风叶响珊珊。记得昔游情味,浩歌不怕朝寒。故人一去,高名万古,长对孱颜。惟有落霞孤鹜,晚年依旧争还。”

  胡鸡鸡哈哈一笑,“俺活了一百四十多年,背过的诗书岂止千百?”说完,又诵一诗:“莲渚愁红荡碧波,吴娃齐唱采莲歌。横塘一别已千里,芦苇萧萧风雨多。”

  于塘当然不甘示弱,心说我堂堂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还能输给你小畜生不成,张嘴便答了一首《操莲曲》,“锦莲浮处水粼粼,风外香生袜底尘。荷叶荷裙相映色,闻歌不见采莲人。”

  白凤棠痴痴望着于塘,“闻歌不见采莲人……等回去了,我一定把这首诗抄下来,挂在墙上。”

  再看胡鸡鸡,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眼忘天边,拍手踏足,吟唱一首小词:“溪上秋来晚更宜。夕阳西下处,碧云堆。谁家舟子采莲归。双白鹭,惊起背人飞。烟水渐凄迷。渔灯三数点,乍明时。西风一阵白苹湄。凝伫久,心事有谁知。”

  于塘这时候已经把小船划到了南湖大桥下,桥下无人,只有这一艘小船。于塘见胡鸡鸡自己打着拍子唱了一首小词,还别说,真有一番古韵,自己是拍马难及啊,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怪,有风骨,有气魄。可是当着白凤棠的面,自己不能认栽啊?胡鸡鸡这小子也不知今天犯啥毛病了,突然正经了起来,这下可好,在白凤棠面前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

  于塘眼珠一转,心说平时都是你不正经我正经,今天你正经了,那我就不正经吧。想到这,说道:“鸡鸡小同志唱的不错,勾起了我的雅兴,我也给大家献唱一首吧。”

  白凤棠带头鼓掌,“好,快快唱,我最爱听男生唱歌了。”

  于塘清了清嗓子,“嗯哼,咳咳……妹妹你坐船头噢噢,哥哥我水里游。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