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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41      字数:2494
  初我自己去拾祖坟前的黄皮子窝好了,塘子做事太绝,才会把人家惹急眼了,拼死的报复啊。哎……可……可咱拜三清的,也没有秘术能把折了的寿命给找回来的啊。”

  于塘心里早有准备,也没过于失落,说:“爷爷你放心,我们有办法,狐狸吹灯图你听说过吗?”

  “狐狸吹灯图?你爹,我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死的!我咋会不知道!”爷爷一下子火又上来了,“你咋又惦记上那张图了?是不是白常止那兔崽子告诉你的?”

  白凤棠在一旁尴尬坏了,爷爷张口就骂自己爸爸是兔崽子,但是自己还不敢说啥,也不能说。别说自己了,估计就是自己爸爸就在这,听到爷爷这么骂他,他也得受着。

  冯更谣这时候又急忙打圆场,把狐狸吹灯图的事重新说一遍,并强调可以挽回白凤棠的寿命,只不过具体的方法还要自己去打听。

  爷爷听了半天,说:“哎……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是苦了人家闺女了。”说着,看着白凤棠又掉眼泪了。

  白凤棠忙说:“爷爷,我不怪谁,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

  于塘此时也说:“爷爷,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爷爷看了看于塘,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只好压着火,问:“啥事你说吧?”

  于塘:“我不知道具体折损了凤棠多少年的寿命,我怕……怕是有五十年,想让你帮忙算算。”

  爷爷听了之后,点点头,“好吧,你等会。”

  说着,爷爷回到自己的屋,在三清祖师爷的供台前磕了三个头,又点上三支香,随后在供桌上拿来三枚铜钱。问清白凤棠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间,又取下她一绺头发,用三清符包裹着放在供台上烧着,然后就开始起卦。

  只见爷爷叨咕了几句咒语,随后把三只铜钱向上抛了六次。屋子里其余四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爷爷的动作,只见爷爷的脸色越来越差,等到第六次铜钱落下的时候,于塘问:“爷,卦象怎么显示?”

  爷爷没说话,沉默了半晌,说:“纯阳,卦不成卦,看不出来。”

  于塘一听,心说倒霉,怎么会是这样?这铜钱起卦,自己虽然没有学会,但是原理还是明白的,三枚铜钱向上抛至空中再依次落下,铜钱的正反面表示着阴阳,根据六次不同的结果来推测要卜算的事情的吉凶走向。如果是三枚铜钱六次落地的结果都是正面朝上或反面朝上,那就纯阳或纯阴,不分阴阳不成卦象,就看不出吉凶,没办法预测,可……这样的概率也太低了吧!怎么就会被自己遇到?

  于塘垂头丧气,“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去找田三爷吧,问他要来萨满鼓,抓紧时间找图要紧。”

  说着,于塘带着其余三人就出了屋。冯更谣三人和爷爷吱会了一声,跟着于塘就要离开,爷爷突然跟出来把白凤棠叫住:“闺女,你跟他们去也帮不上啥忙,留下来跟爷爷唠会磕,爷爷想听你说说你爸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白凤棠一听,心里暗想,看来爷爷表面上不太喜欢自己的爸爸,可心里还是挺惦记他的。白凤棠冲于塘点了点头,自己就转身跟爷爷回了屋里说话。于塘则带着冯更谣和高思继出了自己家大门,又把彪子撵回院子看家,这才往田三爷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于塘都闷闷不乐,不能知道白凤棠到底折了多少年的寿命,始终觉得忐忑不安啊。

  冯更谣看出了于塘的忧虑,边走边说:“塘子,还在为纯阳卦象的事发愁?”

  于塘叹了口气:“哎,本来还想让爷爷算一算咱们这次找狐狸吹灯图的行动吉凶,现在看来,估计也算不出来了,不是纯阳就是纯阴。”

  冯更谣轻笑了一声,说:“我虽然不太懂三清的卜卦之术,但也明白极少有卦象会是纯阴或纯阳,除非是十分重要的天机,否则多多少少都能算出来一点的。况且,我敢断定,这次的卦象决不是纯阳,老先生已经看出结果了,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场,也可能是当着白凤棠的面,不好说破。依我看,不如晚些时候,你单独问问你家老爷子。”

  于塘听了冯更谣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对呀,一定是这个原因,等咱们要来萨满鼓,你们就不要跟我回家了,先去镇上住一晚。等我回家,亲自问一问老爷子,到底是啥结果。”

  于塘顿时来了神,三个人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眼看前面就要到了田三爷的家门,只见路边有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还时不时张望着什么。

  于塘仔细看了看,哎哟,这不是老孙家的两个小子嘛,这俩老铁在这干啥?于塘急忙张嘴问:“嗨,你们俩搁这干啥呢”?

  那两个人一听于塘的话,都装过头来,正是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两个人一看于塘来了,高兴坏了,就看孙铁山手舞足蹈地说:“塘子快来看啊,田老三家院子里全是黄皮子,那家伙,那场面可壮观啦!”

  孙铁川也接着说:“不止黄皮子,还有刺猬呢,还有大耗子,那家伙,老鼻子啦,都查不过来有多少!”

  于塘三人一听,心里就知道坏了,准是有事,急忙跑上前,眼前就是田三爷家紧闭的大门。于塘刚要抬脚踹开大门,就听田三爷院子里传来一阵紧凑的鼓点声,而后三爷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嗨哎嗨呀!”

  启程

  于塘推开田三爷家的大门,快步走进院子,一抬头,吓得一愣。身后的冯更谣也跟了进来,眉头紧锁,一回身,挡住了高思继,说:“你不要进来了,搁外边等我们!”

  “为啥啊?”高思继不解的问道。

  冯更谣看了他一眼,回答说:“有危险,生命危险。”

  高思继吓的啊了一声,看冯更谣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往后退了几步,“那你们俩小心!”说完又踮起脚尖朝院子里看了看,不由得脸色惊恐,心里嘀咕着,坏了,这回是裤裆里耍大刀,够□□呛了!

  院子内,除了于塘和冯更谣两人之外,还有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小畜生。左边是尖牙利爪的刺猬,右边是密密麻麻吱吱乱叫的大耗子,面前是两眼放贼光的黄皮子。三种动物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占满了所有角落,如果想要进屋,估计得从它们身上踩过去了。

  于塘看的心里犯膈应,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帮畜生。”只见于塘一边骂着一边弯腰,脚下赶巧正好放着的一把尖头铁锹。于塘想要捡起这把铁锹,像年初的时候在南梁一样,棍扫黄皮子!哪成想还没等他碰到铁锹呢,两只蹲在跟前的黄皮子就对他呲着牙咧着嘴,小爪子踩着铁锹不让于塘动。

  于塘:“嘿?你这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