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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41      字数:2495
  思继说:“萨满鼓的事算是解决了,明天我再教你帮兵诀。我家又破又小,你们俩肯定住不习惯,到镇上随便找个宾馆吧。别说我小气不留你俩过夜,我也的确有点事要问爷爷,你们俩在我怕老爷子不跟我说实话。”

  冯更谣知道于塘说的事,自然没有意见,高思继更是开心坏了,他本来就不想住在于塘家,更不会有意见。两个人又简单和于塘说了几句,便开车去了镇上。

  再说于塘,回到家里,见爷爷还在和白凤棠聊着,就冲白凤棠一使眼色,随后说:“爷呀,这么晚了,让她休息吧。你过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白凤棠也急忙配合于塘,打了个哈欠,显出疲惫的样子。爷爷点点头,回到了自己屋。于塘跟白凤棠交代几句,随后来到了爷爷屋里,一进屋,就问:“爷,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俩了,你快告诉我,白凤棠折了几年寿命?”

  爷爷坐在炕沿上,半天没出声,于塘等了半天,又催促了几次。爷爷才开口说:“比你预想的要好,你的五方鬼神令没维持多久,她就折了二十年的寿命。”

  于塘听到这,心理舒畅了许多,“太好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爷爷眼皮耷拉着,屋里的黄色灯泡散着暗光,显得老爷子的脸色极差。于塘还没注意到,但是突然听到爷爷叹息一声,“哎……你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件事,你听了就笑不出来了。”

  于塘先是一愣,随后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略有颤抖的问:“啥事?”

  倒不是他胆小,而是太在乎白凤棠了,有关她的事,无论大小,都让于塘揪心。

  爷爷看着于塘,知道自己的孙子内心的感受,实在不忍心再让他难过,但还是不得不说。

  “她的命格,本来就活不到四十。你折了她二十年……而且,她今年已经十九了。我问过了,她的生日,就快到了。你……明白了吗?”

  “不……不明白?”于塘茫然的回答,“啥?啥意思?”

  爷爷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说:“她原本也就只能活到39岁,折了二十年,就剩19年了,这19年,她已经过完了。”

  于塘口齿不清地问:“也就是说,她挺不到过生日的那天?”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去找那张图吧,或许来得及。”

  于塘夺门而出,又转身回来,问:“爷,你这算不算泄露天机?会不会折寿?”

  爷爷挠了挠头顶,然后看着他,说:“即便我泄了天机给你,你以为……你就能改变什么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撇着嘴。

  “要是能改变,你爸,我的儿子……也不会死了。”

  于塘:“你尝试过了?”

  “没有……也不算吧,应该说没来及。但你可以去试试。”

  说完,老爷子自己关了灯,躺在炕上,准备睡觉,不再理会于塘。

  于塘转身出了门,走到自己的屋里,摇醒了刚刚入睡的白凤棠,对她说:“我们启程吧?”

  “启程?去哪?”白凤棠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塘挤出笑,说:“咱们去找鸡鸡小同志的爷爷,问问他关于图的事。”

  “现在就去?不等明天?”白凤棠还有些迟疑。

  “时不我待。”

  帮兵的传承

  于塘叫醒白凤棠,把一切应用之物拾好就走出门了。白凤棠问是否需要和爷爷说一声,于塘摇了摇头。两个人在黑暗中推开了大门,彪子惊醒,跟着跑了出来,冲着于塘不住地叫唤。于塘伸手摸了摸狗头,又给撵了回去,之后才走出大门。门前一辆轿车支着大灯,坐在副驾驶的人按下车窗,伸出头,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又叫我们回来?”

  于塘拉着白凤棠上车,坐在后面,看着副驾驶的冯更谣,说:“冯先生,今晚我就要教他帮兵决!”

  “这都几点啦,现在教我?不睡觉吗?”高思继扯着嗓子问。

  于塘拍了拍他的座椅靠枕,说:“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今晚都不可能睡的,只能喝点西北风维持清醒。夜晚的风轻柔还凉爽,超好玩的。”

  高思继心说我有病啊大晚上吹西北风,但又不能不给于塘面子,只好问:“去哪儿啊?回宾馆?”

  “坟地!”于塘回答。

  “坟地?”高思继回过头惊恐的看着于塘,“老铁,这大晚上的去坟地干啥啊?要不咱去宾馆,宾馆的床又大又软,就像今晚的月亮它又明又亮!”

  于塘看了一眼车窗外,说:“你扯啥犊子,今晚哪他妈有月亮?赶紧开车走,我只有一晚的时间。”

  冯更谣听得出于塘语气里的焦急和忧虑,他猜想肯定是于塘在他家老爷子那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于是,冯更谣拍拍高思继的胳膊,示意他乖乖听话少扯蛋。

  高思继在他们俩面前是哪个都不敢惹,不敢反抗,乖乖的在于塘的指挥下把车开出了村子,直奔村子外的坟圈子。

  等快要到的时候,于塘叫高思继把别停下。高思继瞅了一圈,车停的这个位置,旁边是一条小河,河上面架着一座铁桥,铁桥上面就是京哈铁路。

  于塘叫高思继把车熄火,车灯关掉,之后就没再说话,车子里的其他人也没说话。

  高思继坐在驾驶位上觉得怪怪的,车外夜幕深邃,车内气氛凝重,这让他很不舒服,便想要开口说话打破宁静,问一问于塘打算怎么教自己帮兵决。哪知道他刚说话的时候,桥上飞驰来一列下行的火车,火车本就哐叽哐叽地响,他们在山下,声音更是放大了多少倍,轰隆隆的比打雷还响。虽然他们坐在车里,有点隔音效果,但是高思继的声音还是被火车的声音掩盖过去了。等到这列火车开过去,高思继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但如此,甚至觉得车内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看来这火车还有降温作用,估计是运冰的。

  高思继一边开着脑洞一边问众人是否需要打开空调吹热风,眼角无意间瞥到车里的倒车镜,镜子里有三个人。

  高思继疑惑了一下,哎?这于塘和白凤棠中间怎么多了一个人?我明明记得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对呀?这个人还穿着白衣服,难道是我撞鬼了?

  这么想着,高思继可就有点冒汗了。虽说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有妖有鬼,也见过黄三太爷,但那都是在白天呢。而且他心知肚明,这老黄皮子是自家的合伙人,有着交易,自然不用怕。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大半夜的、郊外、农村、坟地,还有一个或许可能应该大概保不齐是鬼的白衣人。这上面的随便几个词碰到了都够呛,何况是自己都碰到了。更可怕的是车里的其他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默不作声,难道他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