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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43      字数:2494
  于塘斜着眼问道。

  “何止生前啊,死后依旧喜欢。”赵凯书握着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哦,呵呵,我个人就不太会欣赏摇滚,有点理解不了。”于塘摇着头说道。

  “理解不了,我教你啊,你哪里不懂?”赵凯书满心的兴致想要给于塘安利。

  “这个歌词,首先我就不太理解。”于塘小心地说道。

  “我告诉你哈”,赵凯书转身面对着于塘说:“现在他们唱的这首叫《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

  我是一包名牌的香烟

  我塞进了穷人的口袋----我的音乐很好,但是听的起的都没有多少钱来支持正版!

  我是一只贪婪的耗子

  我被富人养起来----反话,意思是虽然我混的不怎么好,但是还没沦落到被包养的地步!

  我是一盒治性病的药

  我被爱人偷偷的打开----讽刺现在的时代,爱情神话已经不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责任、道义都已经淡薄堕落到爱人之间相互背叛和出卖的地步!

  我是一个犯了戒的神仙

  我被老天踢了下来----我说的有点多了,害怕某天会被朝廷给和谐了,所以只能隐喻的唱出来!”

  于塘听她解释完,恍然大悟地说:“是挺危险的,简直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唱和谐社会反调!还好现在不搞文字狱,否则就这个歌名就够喝一壶的了。”

  “和谐社会?”赵凯书轻蔑地笑了一声,“真按照和谐社会的要求来,你都看不到我。哎,对了,你怎么能看见我?”

  于塘:“存在即合理,你会存在,自然也就会被看见。这个是和谐社会改变不了的事实。”

  赵凯书想了想,说:“你说的不对,存在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原因。”

  于塘刚想夸赞她说的好,台子上又一阵猛烈的打击声,主唱嚎道:

  “一群猪啊飞上了天

  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

  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啊,这个我能听懂,一群比我不行的东西都高高在上,而本来我这个会水的却被逼得活活地淹死!我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作品成为了他人的摇钱树,呕心沥血的事业沾满了铜臭我却无处申冤。而你们这群祖国的花朵还张口闭口说着‘只要好看就行呗’‘读书人的事能叫抄吗’。呼吸了被污染的乌烟瘴气,吸了有毒的铜臭肥料,即便娱乐业发展前景空前,在这“全民娱乐”河岸般的大好环境下,依然难逃凋零枯萎的命运!”

  这回倒是赵凯书投来夸赞的目光。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

  允许我国的农民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美人先富起来

  允许我家的佣人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艺术家先富起来。”

  于塘听到这,又有点不懂了,问:“工人商人诗人废人,这个我多少能明白点,但是后面的农民美人佣人艺术家我就不明白了。”

  看于塘这么认真的样子,赵凯书开心极了,耐心地解释道:“允许农民先富起来,农民富起来了吗?这只是当初空喊的理想。”

  于塘想想自己和爷爷,又看了一眼车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也不能说农民没有富起来,拆迁占地的农民那可是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啊!不过这有点抬杠的意味,于塘就没吱声。

  “真正富起来的是后面三种人,聚光灯下的美人富起来了,我家的佣人富起来了,轮流发生……不对,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富起来了。”赵凯书抖着腿,鼻子里轻声一哼,放荡不羁又迷死个人。

  于塘皱着眉:“我家的佣人?还是不理解。”

  赵凯书噗嗤一笑,说:“这有啥不懂的,你家的、我家的、大家的、人民的……公仆”。

  于塘吃惊地瞪着眼睛,默默挑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书姐。”

  赵凯书小手一摆,眯着眼说:“开玩笑啦,我是鬼啊,说的都是鬼话,你可别当真呀!我可不负责任的。”

  “鬼讲人话,人讲鬼话。呵,有意思。”于塘开始有点喜欢台上那几个红衣绿裤的摇滚歌手了,又话锋一转,问:“嗯……你是怎么死的,方便问吗?”

  赵凯书一愣,扭过看着于塘,没有回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警察和法律的作用是什么?”

  “警察维护正义,法律伸张正义。”于塘认真地回答。

  “警察和法律都是维【稳】的。”赵凯书苦笑一声起身离开,于塘紧锁眉头,目送她飘回了棺材。

  “车衣,咱走吧。”

  “啊?不用烧纸了?她……她放我走了?”

  “鬼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趁热

  于塘带着车衣辗转回到了长春,打开手机的一瞬间,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跳了出来。于塘一一略过,只挑出冯更谣的来看,他们已经先自己一步回来了,想必计划成功了。

  于塘拨打过去电话,过了半天,电话那头响起冯更谣的声音,“于塘,你们回来了吗?”

  于塘看着身旁的车衣,回答说:“我……我们回来了。”

  “那快来一院!”冯更谣的声音有些急切。

  于塘放下电话,先把车衣安顿在自己的出租屋内,随后,打车直奔吉大一院。吉大一院在长春文化广场的旁边,绝对称得上是长春的地标了。下了车,走进吉大一院,这里今天竟出奇的人少。

  于塘在一楼空荡的大厅张望,身后有人一拍肩膀,回头看,是高思继。高思继变了模样,目光阴沉,脸色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种淫-荡,像是没有表情的啄木鸟。他问:“塘子,你一路顺利?”

  于塘回答说:“不顺利。谁住院了,冯先生吗?”

  高思继摇头,带着于塘乘电梯上楼,在电梯里,高思继告诉了他们一行人的结果。

  张知远‘不幸’死在了地下墓里,张菁衡惊吓过度,住院调养。黄三太爷出手搅乱夺图,但被冯更谣和高思继合力打退。只不过,师哥白常止在墓里被机关所伤。而且,为了顺利把图带出来,他自己割破肚子,把抢来的狐狸吹灯图塞进去了。昨天刚通过手术把图拿出来,但他伤得太重,情况不容乐观。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样夺图的细节高思继都没有讲,但肯定异常危险。

  于塘没有多问。

  等于塘跟随高思继来到病房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常止,两腿一软,蹲在床头。白常止手术过后还没醒来,身上插满了仪器针管。冯更谣一直在这照顾着白常止,一见于塘,却不见白凤棠,就感觉不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