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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更白起      更新:2021-03-01 18:44      字数:2496
  哥再次出现。杨八郎说:“别担心,我不是说了让你俩小见一会,现在该送你回阳间了。”

  于塘脑子快速地思考,“不对,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杨八郎:“你想太多了,没啥不对的。你不能在阴间待太久,快回去吧,要不然救活了你的小情人,你变成了鬼,那还有什么意思。”

  耶律休哥在旁手提着三尖两刃刀,杨八郎冲他使了个眼神,耶律休哥领会意图。手中三尖两刃刀往空中一挥,划裂开一个口子,正是通往阳间的门。作为阎君的他,开启一个阴阳两界的通道,易如反掌。

  杨八郎趁机一把推于塘进去,于塘本没设防,一头扎进通道,像是来时一样,从高空中掉落。

  “噗通”一声,到底了,于塘睁眼时,左边是冯更谣,右边是车衣。

  “我……这是阳间吗?”

  至亲至爱

  于塘回来了。

  在床上坐起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人要水喝,车衣忙端来一壶凉水,于塘连喝两杯,第三杯拿在手。

  “冯先生,我去了多长时间?”于塘问。

  冯更谣食指轻敲着手表,回答说:“差十五分钟,二十四小时。差一点,你就回不来了。”

  于塘摇头,说:“我在下面那么久,还不到一天?”

  冯更谣:“三界的时间不等同,人们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想必阴间和阳间,也有时间差吧。总之,你回来就好,这次怎样,结果如何?”

  “比上次好,虽然也有波折,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于塘回答的有气无力。

  “计划?”冯更谣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没啥”,于塘并没有把整件事和盘托出,只是说:“阎王答应会把凤棠送回来,叫我先回来等着。”

  冯更谣:“可信度有多少?”

  “就算是零,咱不也得等着吗,要不然,还能做什么?我已经无能无力了,剩下的事,祈祷吧。”于塘说完,沉默一会,又问:“这边,有啥事吗?”

  冯更谣和车衣对视一眼,说:“两个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于塘心头一动,注视着冯更谣,说:“先讲坏消息吧。”

  “我更倾向于先讲好的”,冯更谣指了一下车衣,说:“他身上的羽衣鬼,我已经除了,他安全了。”

  于塘转头看向车衣,车衣脸色不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没想到冯先生这么厉害,自己下趟阴间的功夫就除了羽衣鬼。他也没多想,就说了句“挺好的,谢谢冯先生。”

  车衣有点失望,但又暗自庆幸,对于于塘的简单一句话。

  于塘:“那坏消息是什么?”

  冯更谣:“你师兄,白大哥,走了。”

  于塘“嗯”了一声,又陷入沉默,冯更谣心里也悲伤不止,只有车衣不知所措。呆了半晌,车衣问:“那个……你饿吗,我去给你做饭?”

  于塘摇头,提出要去看白常止,车衣留下,冯更谣带着于塘去了朝阳沟殡仪馆。

  再见面的时候,白常止已经在盒里了。他生前朋友虽多,但都是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加上唯一的女儿白凤棠不在,没有亲人了。也没有举办告别仪式,因为实在想不到要通知谁,高思继只买了个价钱不菲的骨灰盒。

  于塘这是第一次来殡仪馆,摆放骨灰盒的陈列室像图书馆,一排排铁架,带着玻璃的隔层,只不过这里面摆的不是书,是千奇百怪的人生。

  陈列室很安静,比真正的图书馆还要静,连脚步声甚至都听不到,只有亲人的抽噎声和刻意压制的哭声。

  玻璃隔窗里面,各式各样的骨灰盒,于塘从旁边一一走过。偶尔通过阴阳眼能看见一两个鬼在陈列室里飘荡着“遛弯”,也有坐在墙边看亲人哭泣的,更多是守着自己的骨灰盒发呆。只不过,这些鬼都很平静,甚至懂得给人让路,即便是于塘脱口而出谢谢,他们也不觉得惊奇,只是瞅于塘一眼,点点头。

  冯更谣在一旁提醒说:“你应该假装看不见,不去理他们是最大的尊敬。找到了,高思继问我需不需要买块儿墓地,我告诉他不用买。人都死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摆在这,咱们还能常来看看,给他擦擦灰。”

  于塘停下脚步,看着冯更谣指给自己的骨灰盒,盒上镶有师哥的黑白照片,带着墨镜。盒子旁还要一个小牌子,印有白常止三个字。

  于塘推开玻璃隔窗,伸手在骨灰盒上敲了敲,“师哥,我是于塘,我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

  没有回应。

  于塘有些奇怪,冯更谣也微微一怔,随后说:“要不,你等白凤棠回来了,再带她一起来,或许白大哥能理你。”

  于塘暗自害怕,难道我没带白凤棠回来,师哥生气不见我吗?想到这,于塘跪在地上,“师哥,我成功了,凤棠过一阵就会回来了。等她回来了,我就带她来看你!”

  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第二天,于塘回到学校,将近两个月没上学,他一露面,就被老师叫去批评。当然,于塘什么也不会说。老师批评完,同学又来打听消息,于塘也什么都没说。只有郑通和孙博昭来问时,回答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另一边,他倒是主动去问杨晴有关张菁衡的情况,并指导她怎样照顾受了惊吓的人。

  第三天,于塘在自习课偷偷溜出班级,跑到厕所,拿出手机,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三次都没有人接通,第四次的时候,那边才有人应答。于塘说:“哥,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于池半天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随后,一番破口大骂如暴雨突至。于塘早有心理准备,静静地听着。

  “你他妈死哪去了,电话不接qq不回,周围的人没一个能联系上你的!爷死啦你知道吗?你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你是死了又活了吗!”

  “差不多吧,也算是死了又活了。”

  “你他妈还跟我扯犊子?爷那么稀罕你,从小把你拉扯大,因为你没爸没妈,从来都对你不打不骂,好的吃的好的穿的都给你,结果把你惯成什么样啦?连死你都不在身边,你连一张纸都没给他烧,你会后悔一辈子!”

  于塘被一顿骂,不由得想起当初胡三太爷的话,他克制情绪,尽量平静地说:“三件事,首先,咱爷更稀罕你;其次,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找你骂我的,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最后,我已经跟爷告别了,不……是他找我告别了,我没遗憾。”

  于塘顿了顿,继续说:“我没别的亲人了,就你是我哥,如果你想知道我去哪了干啥了,我可以告诉你,咱们俩今晚见面。”

  “不用了,如果还是那些牛鬼蛇神的破烂事,我不想听。”于池拒绝的很干脆利索,又加了一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