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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三观      更新:2021-03-02 02:08      字数:2492
  祁骂了一声,却也跟着跳下去了。

  却和敖欢说的一样,这口井不深。二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这么一点高度跳下去没有妨碍。下头果然有道机关门,柳祁按着奇门卦的思路,将那门上的机关解了,二人便进了门去,发现是一条暗道。那敖欢不禁击节赞叹:“你果然通此道!”柳祁说:“说不上通,就是比你多读了点书。”

  那敖欢被抢白了一番,也不气恼,只笑眯眯地问道:“我刚刚若跌死在这儿,你怎么办?”柳祁听了这话,一怔,然后笑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去投靠敖况。”敖欢便摇头叹气:“无情!无情!”柳祁不接他的话,大概柳祁也觉得自己是无情之人,不好辩驳什么。那敖欢又问他:“这儿上去是哪儿?”柳祁眼珠子一转,说:“大概是敖况那边的卧室?说不定就能到他放虎符的地方了。”敖欢听了这话,瞪着柳祁说:“你该不是专门引我来的吧?”柳祁白他一眼:“是你自己跳下来的,还能怪我!”

  第101章

  二人从暗道走,渐渐能听见了人声,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脚步,顺着暗道往前,入了一个狭窄的方形的空间,三面都是墙。但这墙恐怕不厚,能听见隔着墙传来的说话声。那敖欢一听见敖况的声音,就知道这儿果然是隔着敖况的卧室了。

  却听见敖况说:“怎么忽然那样大雨!”又听见柳离说:“是呀,怎么就下雨了?”

  敖欢耳力好,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风雨声。隔着这么些距离都能听见,想必这雨势确实甚大了。

  那敖况说:“你的外衣都湿了,先脱下来吧。”

  柳祁立即心里骂道:“脱个屁!”

  又听见敖况说:“冷么?我去添点炭火?”那敖欢就笑吟吟地跟柳祁做嘴型说:“他脱了。”柳祁恨不得立即踹敖欢的笑脸。

  敖况又说:“雨那么大,你也回不去那边了,先在这边躺一晚吧。”那柳离便道:“这怎么好意思?”敖况笑道:“怎么不好意思?”

  柳祁只暗骂:“你也好意思?”

  二人说了一番闲话,那柳离似乎也有些困意了。敖况已叫人铺好床,叫柳离躺上去。柳离又说:“我若是睡这儿,你睡哪儿?”那敖况笑道:“这是我的床,我还能睡哪儿?”柳离便说:“那……那我……”敖况又道:“你不喜欢的话,我睡地上也使得。”柳离又不忍:“这哪能呀?”敖况便说:“那就一起睡。横竖床也很大。”

  柳祁的脸色可谓是变幻莫测,敖欢倒是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

  只是室内似乎也安静下来了。柳祁和敖欢两两对望,柳祁又用嘴型问:“去偷么?”敖欢便轻声说:“再等等。”不想他俩没等多久,又听见柳离的声音:“诶……你、你别这样……”柳祁的脸色顿时大变。却又听见敖况说:“我只是想抱抱你……”

  柳祁心中呐喊:“他是骗你的!把他踢下床!马上!”

  又听见一阵响动,柳离又是怯生生的:“你、你这是干什么……”敖况又问:“你不喜欢么?”柳离只迟迟疑疑地说:“这、这……”又是一阵声,那柳离颤着声儿说:“你、你做什么、么……”敖况的声音可谓是颇为沙哑了:“放心,我就蹭蹭,不进去……”

  柳祁心中呐喊:“他是骗你的!把他踢下床!马上!”

  敖欢在一旁,也是很难受,憋笑憋得好难受。

  柳祁来三危以来,经历过无数尴尬场面,他都微笑着挺过来了。现在他却打算退缩,拉着敖欢往回走了。敖欢尽管心里一百个想留下继续听,但还是顺着柳祁的意,先行离开了。

  回去之后,柳祁却也不跟敖欢说听墙角的事,又将话题绕回了盗符上,只说:“我们既然巧合之下发现了密道通往敖况房间,那真是天助我也。真应该尝试尝试才是。”敖欢听言,便也动了心,按照他们的记忆,重新绘制了路线图,安排了可信之人执行此事。

  虽然嘴上不提,但柳祁还是忧心柳离的。柳离在深宫长大,虽然机敏可爱,但又在某些方面未通人事。他倒是为此忧虑,唯恐柳离吃了什么亏。敖欢心里知道,只说:“都是男人和男人,能吃什么亏?”柳祁却冷笑:“我跟着你们,吃亏也少?”敖欢却笑道:“我们和你一齐,也不见得不吃亏。”柳祁只道:“离离有我这样的心肠,我也不担心他了。”敖欢也不调笑了,只认真说:“我看老九是死脑筋的,在这边也不考虑娶个虞族的公主稳固地位,只一门心思供着柳离这个无用之人。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柳祁又骂他:“谁是无用之人呢?那我也是无用之人了。”敖欢便笑:“你也知道我放着公主不要,偏供着你呀?”

  柳祁似乎才想起敖欢那桩与马公主悬而未决的婚事。

  翌日狩猎,大家都装无事发生。倒是敖况说昨日赏月时忽然下雨,柳离没提防,不慎感染了风寒,不能来狩猎了。柳祁听了,便说:“那我先去看看他。”敖况倒没推拒,就叫人引柳祁前去了。敖欢原来也想去凑热闹,可惜他要拖着敖况,好方便盗符之事。

  柳离却躺在敖况房间的暖阁里,和敖况藏符之处仅仅是一墙之隔,外头又有人把手。那柳祁到了房内,便见柳离恹恹地躺着,见柳祁来了,竟然有些脸红。那柳祁在床边坐下,问他:“怎么那样不小心?”柳离答道:“没什么,就是感染了风寒。大夫说,吃两剂药,发散发散就好了。”柳祁伸手摸了摸柳离的额头,又说:“倒不是很烫。”柳离缩了缩,又说:“这些药理的事,我也不太懂……说风寒不一定发热的。”柳祁便笑笑:“哎呀,药理确实很复杂,人又随时能生病。说起来,我真该随身带个常无灵呢。”柳离也笑了:“你要把常无灵和敖欢放在一处呀?”柳祁笑笑。柳离又道:“我听阿况说,常无灵竟然离开了三危?”柳祁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又说:“你安心养病,旁的事都不要想。”

  柳祁的态度让他无法安心。

  他俩闲闲地说着话时,敖欢派来的盗贼已经到了。尽管是轻手轻脚的惯偷,触动机关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些声响。柳离习武之人,有些察觉,正要说什么,柳祁却将他按住,笑道:“叫你别想,好好躺着。”柳离心里一直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柳祁笑着安抚他:“没事、没事,爹爹还能害你么?”

  柳祁笑着安抚他:“没事、没事,爹爹还能害你么?”

  柳离一听这话就浑身紧绷,几乎是要立即跳下床:“你不说这话还好……”柳祁才知自己在儿子这边果然是毫无信用了,又按住柳离,说:“难道你要害爹爹吗?”柳离惊讶万分,听着这话,便知是头等大事,便肃然说道:“什么害不害的?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