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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舍木氓生      更新:2021-03-02 12:30      字数:2482
  就听到有个男生喊:

  “纪青蝉呢?你们谁看到他了?”

  陆深的步子顿了顿,他决定不回头,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他听到有女生的声音回答:

  “我刚刚还看到他的,你们谁给他打个电话?”

  ……

  陆深心想,打个屁的电话,昨天在浴室里他的电话早就报废了。

  陆深逼着自己不要去多管他的闲事,可他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十几秒后,陆深回了头,从原路返回下山。

  下山很快,用不了十分钟他就到了刚刚看到纪青蝉的休息区,高三已经爬到这里了,他们问陆深怎么下来了,陆深没看到纪青蝉的人,随意说有个东西掉路上了,回来找。

  没找到纪青蝉的陆深继续往山下走,刚走了三分钟,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台阶边铁质的扶手,慢悠悠往山下走。

  陆深站在他后面没有出声,皱了皱眉把目光移到纪青蝉的脚上,一跛一跛的,提着左脚不敢用力的样子。

  陆深骂了句妈的。

  声音不小,一下子就被纪青蝉听到了。纪青蝉停住了步子,顿了下才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几个台阶开外的陆深。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纪青蝉额头上也都是汗,脸蛋比刚刚看到的还要红,他眨了两下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又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

  陆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左脚,因为穿的是长裤,所以看不出什么问题,直到纪青蝉又自己走了一分钟,陆深才烦躁地开口:

  “你有什么问题?”

  纪青蝉顿了顿,疼得咬了下牙,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

  “没问题。”

  陆深眼神晦涩地盯着纪青蝉的背影,心下又生了些气出来,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纪青蝉拉住,逼迫他停下来。

  纪青蝉垂了垂眼不看他,陆深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蹲下来,撩开纪青蝉左腿的裤管看。

  纪青蝉想躲,刚退了一步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陆深如愿以偿的撩开他的裤管,就看到纪青蝉脚踝处从后脚跟到小腿,都肿成两倍大,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发紫发青。

  陆深抬头看纪青蝉,纪青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怎么弄的?”

  陆深声音冷冷的发问,纪青蝉抿紧嘴唇,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开口。陆深眼底隐着怒意:

  “你他妈哑巴了?”

  纪青蝉握了握拳,鼻尖气息加重了一些,半晌才开口:

  “不关你的事。”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屑,陆深冷笑了一声,站起来站到一边:

  “行,你下去,还有几千节台阶你有种就这么走下去。”

  纪青蝉毫不犹豫地继续扶着扶手,慢悠悠的往下走。留下站在原地的陆深差点气得七窍生烟,他恨不得搬起路边那块巨大的时候朝纪青蝉砸,心里才解气。陆深看着他走了十几节台阶,然后停下来休息。

  陆深盯着纪青蝉的背影,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才压着心里的怨愤走过去,再次把纪青蝉拉停,蹲在了他的面前。

  纪青蝉垂眼看他:

  “你干什么?”

  陆深扭过头看他:

  “要么我背你下去,要么我直接把你推下去。”

  纪青蝉顿了顿,接而抬起头看周围的风景,山里烟雾缭绕,绿树翠阴,还有溪流和泉水的声音,就在陆深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纪青蝉终于开口了:

  “把我推下去也挺好的。”

  陆深又骂了句妈的,这次没等纪青蝉有动作,他直接反手抱住纪青蝉的大腿,把人强制地锁在了自己背上,没等纪青蝉反应过来反抗,陆深就站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危险,如果纪青蝉的身体不趴在陆深背上的话。陆深偏头看他:

  “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纪青蝉倔强地抿了抿嘴,才缓缓靠到了陆深背上。陆深下山很快,即使背上背了个纪青蝉,也没有多大压力。

  纪青蝉听到陆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看到他额角沁出来的汗,微微叹了口气,眼中终于裹上些不忍和伤感,陆深耳边只有纪青蝉清浅的呼吸声和山间自然的声音,直到他走了快二十分钟,突然听到背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声音,他说:

  “昨天的事,对不起。”

  陆深差点脚底一软踩空,纪青蝉猛地抱住他的脖子,两人都有些惊魂未定。陆深嘴角勾了勾,恢复心情后声音趾高气昂地发问: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纪青蝉狐疑地看着陆深的侧脸,眉间闪过不耐,但还是开口了:

  “昨天对不起。”

  这次他说的声音不仅轻,语速还快,陆深嘴唇的弧度却是越勾越大:

  “就算你道歉了,我也没打算原谅你。”

  纪青蝉嗯了一声:

  “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背我下山?”

  陆深急了,他声音拔高了几度:

  “学长对学弟的关爱不可以吗?”

  纪青蝉又嗯了一声,他把脑袋趴到陆深的肩膀处,两人的脸就快贴上,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脸颊的温度和呼吸,温存而暧昧,纪青蝉轻声开口,声音清亮透着撒娇:

  “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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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陆深托着纪青蝉大腿的手顿了顿,纪青蝉感觉到他的手不一样的力度,只皱了下眉,把骂人的话憋了下去。

  陆深带着纪青蝉到了这座山附近的一家医院,医生判断是动脉内出血,除了热敷冷敷,也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好。

  陆深给纪青蝉和自己的带队老师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打算先和纪青蝉回去。

  他们先回了酒店,纪青蝉坐在床上,陆深掀开他的裤腿给他用医生给的药热敷,纪青蝉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陆深,把被他握在手里的脚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深抬起头看他,眉头拧着,说了声别动。纪青蝉盯着他:

  “你去拾东西吧,我自己敷。”

  陆深的动作停了停,眼里透着怀疑:

  “你能自己弄?”

  纪青蝉朝他点头,陆深迟疑地放开纪青蝉的脚,纪青蝉把腿缩到身子前面,伸手捂住脚踝处的热敷袋。

  陆深很快把东西拾好,先把东西搬下楼,再把纪青蝉扶下去,陆深叫了车,两人先回了学校。

  车到学校得两个多小时,昨晚谁都没能睡好觉,所以很快就都睡过去了,快到学校的时候纪青蝉先醒了,陆深靠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肩膀处,纪青蝉抿了抿嘴,垂眼看陆深紧闭的双眼和他黑得发亮的睫毛,往下是高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双唇。睡着的时候面部轮廓更显锋利,没有醒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