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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舍木氓生      更新:2021-03-02 12:31      字数:2497
  口纪青蝉突然一把拉住陆深,他的眼神里透着大事不妙的震动,陆深看向他,问怎么了。

  纪青蝉缓慢地摇了摇头,他盯着陆深:

  “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纪青蝉又皱了下眉:

  “你不用跟过来。”

  说着,纪青蝉打开门,兀自跑了出去,陆深站在原地看着纪青蝉跑远的身影,最终听了他的话,没有跟上去。

  只是纪青蝉一直没有回来,陆深有些着急,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一个小时之后走廊上突然嘈杂了起来,陆深打开门就看到好几个纪青蝉班里的女生往电梯口跑,他问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女生脸上透着焦急,她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但好像刘妮妮出事了。”

  说着继续往电梯口跑,陆深眼里带上疑惑,关了门,跟了上去。

  大家纷纷往酒店后面的温泉区去,陆深到那里的时候班里的学生几乎都在了,除了纪青蝉。

  刘妮妮满脸通红得裹着条大毛巾,靠在带队女老师怀里哭,其他女生们纷纷上前安慰。

  几分钟之后陆深才了解到事情始末,刘妮妮吃了午饭之后一个人去泡汤,可是泡着泡着就发现不对劲,似乎是吃了药,她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不停往池子里沉,如果不是这时候恰好隔壁池子有人在泡,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叫声来救他,也许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

  陆深听完后皱着眉,他环顾四周依然没有找到纪青蝉,刘妮妮被老师带回房间休息,酒店方正在全力排查,刘妮妮是什么时候无意吃的药,是谁下的药。

  陆深满腹心事地回到房间的时候纪青蝉已经在了,他表情凝重地坐在床上发着呆,陆深走过去他都没发现,直到陆深开口:

  “怎么了吗?”

  纪青蝉才吓了一跳一样抬起头,他看了眼陆深,抿了抿唇摇头。

  陆深目光复杂地盯着纪青蝉:

  “你知道刘妮妮出事了吗?”

  纪青蝉皱了下眉,重新抬头,语气心不在焉:

  “什么?”

  陆深细细地打量纪青蝉:

  “她被人下了药。”

  纪青蝉和陆深对视:

  “所以?”

  纪青蝉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冷意,他撇开目光,想着自己落下的东西究竟放在了哪里,陆深看着纪青蝉的侧脸,最终没有说话。

  半晌,陆深刚准备问纪青蝉还要不要出去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陆深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纪青蝉的同班女生。

  那两个女生的表情透着愤怒,看到陆深的时候一怔,敛了怒气才问:

  “纪青蝉呢?”

  纪青蝉听到自己的名字,站起来朝门口走,他眼神沉着,问两个女生:

  “怎么了?”

  其中一个女生胆子似乎大点,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口:

  “你去过妮妮泡的那个池子对吗?”

  纪青蝉眨了下眼:

  “对。”

  两个女生对纪青蝉的供认不讳略感惊讶,但很快被愤怒替代:

  “是不是你!”

  纪青蝉皱眉,眼里透了点不耐:

  “我什么?”

  “是不是你给她下药的?!”

  纪青蝉凝视了那两个女生几秒,撇了下嘴:

  “我给她下药做什么?”

  两个女生脸上带着不信,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纪青蝉,只能憋着口气走了。纪青蝉转身看了眼陆深,想回房间,却发现陆深盯着他。

  陆深眼神透着复杂和担忧,如果纪青蝉没有读错的话,里面似乎还有些陌生。

  纪青蝉三两秒就想明白了,轻蔑地笑了下:

  “你也觉得是我给她下药的吗?”

  陆深沉默了两秒,声音比以往要低沉严肃:

  “不是你吗?”

  纪青蝉愣了下,这一秒才真正重视起这件他完全不关心的事,纪青蝉呼吸都重了起来,他目光犀利地盯着陆深,眼里透着睁眼用力过度带出的红,一字一句笃定道:

  “你觉得是我。”

  陆深抿着嘴不说话,直到纪青蝉不想再争论,转身朝房间走,刚走了两步陆深突然开口:

  “你去那里做什么?”

  纪青蝉回过头,陆深眼里满满的怀疑和不确定让他愤怒心凉,他眨了两下眼睛,笑了笑:

  “那你就当是我吧。”

  陆深似乎被纪青蝉毫不在意的语气激怒了,他快步走到纪青蝉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纪青蝉眉眼透着浓浓的不耐,他狠狠地看着陆深:

  “你他妈放开!”

  陆深紧紧抓着纪青蝉,脸上带了对纪青蝉少见的冷峻:

  “真的是你?”

  纪青蝉看着陆深冷冷地笑了一下:

  “你心疼前女友了?她被谁下药,被下了什么药,关你屁事啊?”

  话音刚落,陆深表情冷厉地朝纪青蝉低吼:

  “我他妈是担心你!你能不能不做这些事了?!”

  纪青蝉眼里的笑意终于散去,带了些凉意,同时陆深的心里也突然一凉,纪青蝉表情淡了下来,他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纪青蝉低头看了看手腕,又抬起头:

  “能放开我了吗?”

  陆深蹙着眉,他咬了咬牙,把纪青蝉松开了,纪青蝉背过身朝床边走,压制着指尖微微的颤抖,拿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包,把琐碎的东西装进包里。

  纪青蝉埋头拾着东西,眼睛睁得极大,生怕一不小心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平时从来不会掉眼泪,可现在满心满脑的委屈,像个娘们。

  陆深站在他身后,声音透了些艰难:

  “你做什么?”

  纪青蝉把最后一样东西放进书包:

  “有点事…”

  “什么事?”

  陆深问,纪青蝉把书包的拉链拉上,确认不会在陆深面前失态才转过身,把书包背到背上,微微抬头:

  “有个朋友要结婚,我早点回去帮忙。”

  说完,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里揉了些轻松的笑意,轻轻叹了口气,走过陆深身边。

  陆深讲不出来什么话,他想拉住纪青蝉问为什么现在要走,更想把人按住不让人走。

  但陆深什么都做不了,刚刚心尖上突如其来的一凉让他的感觉非常不好,纪青蝉眸子里的疏远和礼貌也让他感觉很不好,他像个尾随者一样跟着纪青蝉,跟到电梯,纪青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到了大堂,纪青蝉走到前台那里似乎问了些什么,前台朝他摇头,纪青蝉刚准备转头离开就被人拉住了。

  “你是畏罪潜逃吗!”

  陆深远远地看到一个女生拉住纪青蝉的衣服,旁边站着另一个男生,显然是来逮纪青蝉的架势,陆深心生不悦,快步上前,还没靠近就听到那女生用不小的声音说: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