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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善尔      更新:2021-03-02 15:49      字数:2496
  着灯光,显得暗沉沉的,他的声音也是:“是因为你觉得烦吗?跟我在一起,让你感到烦躁吗?”

  齐屿啪将电脑合上,身子后撤倚在椅背上,看向直直地盯着他的西野:“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西野一把将那剩了半罐的酒拿了起来,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和里面的两个空酒罐砸出哐啷声响,酒液倾倒出来,一时间房间里的酒味更重了,风也无力吹散。

  齐屿的脸霎时冷了下来:“西野!”

  西野却突然前倾扯住齐屿的衣领,躬下脊背将他摁在座椅里,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动作很粗暴,撞得两人的唇齿都发疼。

  两秒后,齐屿用力将他推开,抹了一把发麻的唇:“你今天发什么疯!”

  西野的神色却有些迷茫:“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是很喜欢吻我吗?”他说着又将齐屿压住,直接坐在了齐屿的腿上,把齐屿的手扯到他的腰上,意味已经很明显。

  齐屿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兴致,也根本就不想做。酒让他少了以往的耐心,西野的异常举动只让他觉得烦躁。

  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找回以往的一点温柔表象,缓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西野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发现两人都毫无反应,放弃般地松开了齐屿的手,头狠狠地砸在齐屿的肩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不喜欢我了……”

  一股气从胸膛直直地冲向头顶,混着酒气蒸腾出热浪,齐屿用力扳直西野的身体:“你他妈良心一天天是不是喂了狗,我已经放弃得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为你做什么才算得上喜欢你?”

  西野皱着眉看他,似乎是认不出眼前人般,神色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的声音,西野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他几乎恢复到了两人刚认识时那样一张冷漠又不近人情的脸,把情绪都隐藏在厚厚的冰壳下,谁都看不出端倪。他不做声地从齐屿身上下来,什么都没说走出了书房。

  已经四月末了,夜里的风也是暖的,西野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有些出神地看向深浓的夜空。他第一次在这里看夜空的那晚,天上的星星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周围没有灯光的缘故,满天的星星仿佛是洒在深黑的绸缎上的宝石,亮闪闪的,静谧又温柔。

  今晚他盯着找了很久,却只看到零星几颗星子,到后来他就专盯着某个区域看,渐渐地那些隐藏其后不甚明显的星星也清晰起来,只是仍像蒙了一层薄纱,不够敞亮。

  他松开撑在地面上的双脚,吊椅失去了钳制微微地晃动起来,西野闭上了眼睛,视网膜上似乎还留有残存的星光。他什么都没有想,这样放空的时候很久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什么都不想会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上重了一下,下巴蹭到的地方是毛茸茸的触感。

  齐屿轻声道:“回屋去睡吧?”

  西野当没听见,手攥紧了身上的薄毛毯,继续眯着眼睛放空。

  齐屿也没再说话,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等风真的凉了下来,齐屿帮西野整了一下垂到地面的毛毯,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里的悔意很重:“对不起。我喝得有点昏了头,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西野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齐屿看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自己裹着毛毯回了卧室。

  齐屿去厨房取了温得正好的热牛奶,进卧室前竟有些忐忑。他简直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从嘴里跑出来的,在出口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真有这样的想法。那是西野最深的恐惧,他残忍地替他证实了。

  西野把自己蜷缩在毛毯里,只占据了床上很小的一块地方,头也埋进被褥里,只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发顶。

  “起来把牛奶喝了吧。”

  毯子里的人动了动,出乎齐屿的意料,西野很乖地爬了起来,接过牛奶自己捧着喝了个干净,然后下床去洗漱。

  他那样听话,不赌气不吵闹,反而更让齐屿心慌了。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唐景第二次找到西野的时候,他仍旧是上次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没意思极了,不知道齐屿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

  唐景问道:“你想好了吗?”

  西野平静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齐屿不会喜欢我这样做的,这两次见面我也会告诉他。”

  唐景盯着他看了两秒:“这是你的选择?”

  “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谢谢您的关心。”西野例行公事般说完就往门口走,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唐景。

  “等等。”唐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西野顿住脚步,“本来想给你留一些余地,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西野皱起眉,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脚步刚抬起,就听到唐景悠悠说道:“你还有个养父是吧?”

  西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脚重新放下去,转过身看向唐景。

  唐景端起桌上的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慢慢道:“听说,他死的时候,只有你和他在一起。”

  唐景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在西野眼中变得扭曲,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虽然普遍说法是他自己醉酒致死,但我也听到一些传言。西强死前,有人听到你们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那可不像西强自己制造出来的。而且,你被从房间里放出来的时候,据说身上不少伤,那是怎么弄的呢?”

  西野的大脑一直在嗡鸣,简直让他无法思考。他和西守培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谁都不知道,原来在街头巷尾早已经成了最有嚼头的谈资。

  他们看他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他们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想要窥探过什么吗?在他埋着头不想与世界交流的时候,世界原来一直都在肆无忌惮地用探究杀人犯的眼光打量他吗?

  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当瞒了多年最不敢让人知道的不堪的秘密被人残忍地捅在天光下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恨不得变成一滴水,在炙热的阳光烘烤下蒸腾而上,然后消失,再也不要存在。

  他在这个时候用尽了力气与理智,只能维持出一个沉默的表象。

  “你别怕,我只知道这些,但是足够了。即使不是你杀了他也没关系,只要我想,杀了他的就是你。”

  杀……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一个字,只是发出的音节里都带着血腥气,携带着铺天盖地的黏稠的黑暗要把人完全吞噬。

  西野闭上了眼睛,等那些喧嚣散去,他反而冷静了一些:“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很简单,你和齐屿分开。”

  “如果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