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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riest      更新:2021-03-02 22:27      字数:2460
  在一团沼泽里,泥里面伸出无数只手,不停地把我往下拉,慢慢的,我连话也说不出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给我吃了什么?大夫?”

  赵“医生”先是不明所以,随着她的话,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你……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我啊,以前觉得自己是疯子,自卑极了,可是离开肉体以后,突然觉得好多了,我好不甘心啊,一定得回来找您好好‘咨询咨询’。”指甲挠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刺耳,紧接着,窗户“吱”一下,被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一只惨白枯瘦的手伸了进来,“赵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男人这回真吓疯了,抄起玄关里的一尊装饰佛像,嘴里乱七八糟地叫唤着不知道哪看来的驱邪咒语,就朝窗户砸了过去,瓷做的佛像和窗户一起碎了,窗外的影子凭空消失,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那声音又说:“哎呀。”

  声音近在耳边,她在屋里!

  最里面一间卧室的小门轻轻打开,那只手从里面探出来,一个模糊的、女人的影子斜斜地打进客厅。

  她尖而轻地笑了一声:“哈,看来佛祖不保佑坏人呢,好险哦。”

  “你是丁香?王小青?郝……郝郝春梅……”赵医生屁滚尿流地喊出了好几个女人的名字,连屋里的“女鬼”都卡顿了一会,似乎没料到还有这种发展,男人的裤/裆已经湿了,语无伦次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你们,我、我我我就是帮人代购药的,他们买什么我代什么……”

  “女鬼”那人的尖细嗓音低沉了下来,可惜已经失了智的赵医生没听出来:“你说的是‘他……们’?”

  喻兰川下了出租车就一路狂奔,地方不熟,转了好几圈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赵医生的那个小区时,一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顿时急出了一身汗要是有高压锅,都够把“赵医生”炖个骨肉分离了!

  他一边打甘卿的电话,一边试图确定是哪一座楼,电话却被对方挂了。

  喻兰川:“混蛋!”

  正要再打,旁边却忽然飞来一根枯枝,喻兰川下意识地一抄手接住,抬头看见甘卿正坐在小区花坛里,举着一顶假发,冲他挥手,笑眯眯地问:“谁混蛋?”

  喻兰川:“……”

  “说了我是来找赵医生聊天的,你着什么急?”甘卿说,“这么担心我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喻兰川瘫着脸说:“我担心被你盯上的人。”

  “放心,没死,没受伤,没留下证据,我躲开了监控,指纹都擦了,办事靠谱吧?来,先把钱结一下,亲兄弟明算账,”甘卿拿出手机计算器,“噼里啪啦”地一顿按,“误工、跑腿、消息交换、交通报销……”

  喻兰川额角跳出一段青筋。

  “……我就不跟你算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吧?”甘卿说,“只是耽误我一下午生意,少说损失了二十单‘水逆退散符’,小喻爷,我可怎么跟老板交代啊?日子没法过了。”

  喻兰川刚遭遇了一个花式炫富的杨总,又碰上一位花式哭穷的,惨遭神与钱包的双重打击。最后,两个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喻兰川捏着鼻子买走了她二十张水逆退散符,按批发价,每张便宜五毛。

  甘卿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人的诊所基本是骗人的,其实是个药贩子,平时倒腾点非法的处方药,找货门路多,货源可靠,嘴也紧,后来就有人给他介绍了别的生意。”

  “什么?”

  “g毒。”

  g毒是一种麻醉药品,又叫“诱/奸药”,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价格给得很高,他就答应了。因为觉得凶手用刀杀人,是凶手的错,不是刀的错,跟卖菜刀的更没有关系。”甘卿接着说,“慢慢的,除了g毒以外,开始有人让他‘代购’其他致幻剂、麻醉剂,他就发现这些客人彼此都是认识的,买药是给女人下套的辅助工具,平时到他这里来拿药,如果碰上了,他们还会互相交流经验,怎么确定目标,怎么让目标不敢报警还不敢反抗,怎么完全控制她之类,这些客人说话不避讳他,后来还把他加进了他们那个‘集邮群’,那个姓赵的说,就像个打游戏的群,每天互相显摆自己的‘战利品’。”

  喻兰川皱了皱眉:“有聂恪吗?”

  “有,聂恪是老主顾之一。据说很多人还挺崇拜这个聂恪的,因为他套住了一个向小满,少奋斗二十年,功成名就,还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聂恪的事迹是他们群里传的经典案例,有完整教程一开始是打压她的自尊,在饮食里给她下安眠药和抑制神经的药,让她整天昏昏欲睡,根本没法出去工作,当着她的面倒掉她做的饭,带她出去见‘朋友’,故意让那些‘朋友’对她冷嘲热讽,慢慢摧毁她的神智。现在一切到了手,聂恪又想彻底摆脱她,所以装模作样地带她来看‘心理医生’还是那个姓赵的友情客串,负责在‘治疗’期间不断暗示逼迫她‘反省’,加重她的症状聂恪的计划是让她自杀,或者找个合适的机会扭送神病院。”

  “怎么样?”甘卿偏头一挑眉,“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第34章第三十三章

  甘卿说完,低头了喻兰川的微信转账盟主这朵香喷喷的奇葩,就为十块钱,跟她砍了那么半天价。

  喻兰川问:“拿得到证据吗?”

  “他们交易都是现金,当然也没有账,不过现在去那个黑心大夫家搜一搜,应该能搜到走私药,”甘卿想了想,“至于聂恪他们那些人,以前聊天记录应该是拿得到的,这样行吗?如果有需要,楼上那位尿裤子的可以去自首。”

  “自首?”喻兰川奇怪地问,“他良心发现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教育了他一下,基本算是以德服人,”甘卿说,“然后友好地跟他约了‘明天见,天天见’。”

  喻兰川:“装神弄鬼一次就够了,这种事很容易穿帮的。”

  “不要紧,”甘卿笑了起来,冲他张开手掌她手心上有一小撮头发,很短,利器割下来的,夜风一卷就飞了,她说,“今天是头发,明天他要担心自己的耳朵,后天……至于我是人还是鬼,对他来说不重要。”

  喻兰川:“……”

  他差不多可以想象出楼上的赵医生是怎么尿裤子的了。

  喻兰川用打车软件叫了辆出租,两个人在路边等,司机师傅似乎有点找不着地方,打电话来问,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位置说明白,喻兰川放下电话,就听见旁边的甘卿忽然说:“这样就行了吧?”

  “嗯,什么?”

  “证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