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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再說      更新:2021-03-03 11:18      字数:2487
  了身处何地。

  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孤独的,身处原野之中,却好似在人海沉浮。

  他牢牢抱住行骋的背,被顶得忽高忽低,去吻他的嘴,眼前已混乱了景象,喉间呜咽不止,死死地压抑着哼哼。

  宁玺只是一遍又一遍悄声地唤,“行骋,行骋……”

  他任行骋在他身体里耕耘获,横冲直撞,只期盼着来年的夏至,后年的春分……

  他们能在被窝里,再做一次梦。

  宁玺不敢发出声响,只是闭着眼感受那股力量,双腿都缠上了去,痛得手指紧紧陷入行骋的帽衫,像快抠出血。

  行骋一直在低喘,是年轻人喉间压不下的震动。

  他凶猛地起伏,低下头去吻掉宁玺鬓边沾的草,又以舌尖推入他的口腔,胡搅蛮缠,蛮缠胡搅。

  宁玺想起自己幼年时攀在篮球架上,看着对面街道吹来的草屑。

  行骋一次次击中着他,宁玺险些抑不住破碎呻吟,只是低声地命令,“再狠一点,再深一点……”

  宁玺一开始是痛的,随之慢慢从碰撞中进入沉沦,像漂在海上,沉不下去。

  他闭着眼扬起下巴,被耸得一下又一下,下颚线条拉出的弧度近乎完美,他分不清他是看见了黑暗,还是弟弟的脸。

  一次次往内里去,行骋宽阔的背脊起了一层薄汗,仍不忘去掖那挡风的被角,扶住宁玺裸露在外的腰,嗓子哑了:“冷吗?”

  宁玺摇头,又搂上去。

  他太薄,好像一下就到了底。

  行骋伸手将他的腿又掰开了些,单手捧起宁玺的脸,用嘴破他的迷局。

  唇齿间那黏腻温热的触感,让行骋的喉结狠狠一动,不得不想起方才进入的快感,手摁压住宁玺的腿侧,用膝盖再一次顶开。

  他侧着,又来了二轮。

  夜里风好凉,穿过了帐篷钻进他们的天地里,可空气都被行骋撞得热了,烈了。

  一寸寸带着他的哥哥攀上顶峰,再重重地跌落。

  两个年轻人的气息充斥着这一处土地,他们吮吸,又吞咽,交合,再分离。

  末了,行骋抱着他,他也抱着行骋。

  行骋用鼻尖蹭宁玺的额头,猛地止了喉头的喘。

  宁玺拢了一手的白光,好像流星坠了,在掌中滩成了湖心。

  他爱他的深浅,爱他的眉眼,爱他像花海边的麦浪,汹涌又浪荡。

  两个人的冲锋衣里都是汗,宁玺被褪到膝盖弯的内裤早已不知道甩了何处去。

  他们发乱鬓湿,分不清楚,是天亮着,还是天暗着。

  已不知到了凌晨几点,整个原野都静谧下来,虫鸣声没有,鸟叫声没有。

  只有宁玺的大腿,挂在少年壮的腰上。

  第三十六章

  晨起河谷之中万亩花海,山涧薄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酥油茶香。

  夜来下过了细雨,行骋拉开帐篷链子,半掩着宁玺的脸,把头探出去张望,原野上的生物都已醒来,绿的绿红的红,各自又活得纷。

  行骋看远处天边儿挂了虹,明晃晃的,从山脉边缘,直插`入花海之中。

  他低下头,捋过宁玺鬓角的发,把昨晚用过的东西都拿纸巾擦了干净,塞进塑料袋里打包,待会儿方便带走。

  行骋的两个同学早已洗漱完毕过来招呼他们起床吃早饭,行骋暗自懊悔估计是昨晚折腾得狠了,宁玺听到这么大动静,却是半点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哥,”行骋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说,“太阳晒屁股了。”

  “嗯……嗯。”宁玺不耐地哼唧几声,闭着眼,转过身,任由脸上洒了层阳光,暖烘烘的。

  难得看到他哥懒床,行骋舍不得再叫了,狠狠往宁玺脸上掐了一把,宁玺伸手臂抓了个东西想砸过来:“滚”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手上抓的东西,满脸通红,把脸埋进被窝里,内裤也塞进去胡乱地套上,不讲话了。

  一条内裤,昨晚褪下来的,完事了压根儿忘记了穿。

  行骋笑嘻嘻地躲开,拍去屁股上的草屑起身,招呼着他的同学:“走,去端面,让我哥再睡会儿。”

  其中一个换了民族服装,脖子上围了圈儿厚绒,取下来边走边打行骋,笑说:“你咋对玺哥这么贴心!”

  行骋朗声一笑:“他是我哥啊。”

  出发前往金川河谷的路上,行骋手里拿着杯之前装好的牛奶要宁玺喝,宁玺受不了那山上挤下来的腥味儿,皱着鼻子说:“你自己喝……”

  行骋不乐意了:“一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呢,你必须喝。”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宁玺说完猛地了声儿,不知道是对着空气还是对着哪儿,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爸。”

  行骋也知道自己貌似“闯了祸”,把牛奶一口气自己干了,又吃了两块水果,喂了点儿给他哥,搂着人在大巴车上摇摇晃晃地睡了。

  金川河谷很大,四处都是还未开的梨花,行骋同学介绍说这里一到了三月份,漫山遍野都是梨花,那种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真如书上写的那般美不胜。

  行骋站在公路旁,望着这偌大的山林,悄悄从衣袖之下握了宁玺的手,还未等他说话,宁玺便认真地说:“等明年梨花开了,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弟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捏了捏他的小拇指,回应了一个邪气的笑。

  在金川玩了两天,第二晚他们就住宾馆了,隔音不好宁玺屁股痛,行骋硬是忍着去冲冷水澡,又被宁玺一胳膊拎回来。

  “可以用腿。”

  第二日早上晨起的后果,和第一夜放纵后一样,宁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行骋端着二两面站在床前,觉得这面条不争气,怎么他哥都还没起来就黏糊成面饼了?

  藏式土火锅特别好吃,行骋往里边儿一直加蘑菇菌类,看得宁玺心惊胆战,这臭小子真不怕吃多了撑着。

  一路从金川回成都的路很堵,于是大早上两个人五点就醒了,慌慌张张拾好准备出发,一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走,又躺回床上,行骋挨不住宁玺躺他身边儿呼吸乱颤,外套一脱化身小流氓,扑着来了个痛快。

  才穿好的衣服又被脱下来的那一瞬间,宁玺有点儿怀疑人生,怎么就从了行骋了呢?

  等真正上车的时候,行骋最开始买的两包特产都被他吃光了,还剩一小袋在手里攥着,看他哥来就往他哥嘴里塞一块儿,“好吃么?”

  宁玺坐好了系安全带,说他:“你几岁了啊。”

  行骋乐得也系上安全带,假装打了个打哈欠,顺手把伸长的右臂搭上宁玺的肩膀,又顺手环住了往自己这边儿带,近了咬一口他哥的耳廓,说:“比你小三岁。”

  几个小时的车程,宁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