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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景王四      更新:2021-03-03 12:41      字数:8204
  。”

  “我可啊!”卫庄头一回居于人下,那私密之地被手指骤然插入,颇觉不适。好在盖聂轻重很有分寸,润滑的膏药又用得足量,比起不适,更多是羞耻。他自幼习武,又性格要强,吃苦受伤都不在话下,然而床笫之间何妨假意示弱,占占师哥便宜,也是难得情趣。

  果然盖聂一听师弟呼痛之声便发了慌,待要将手指抽出,那密穴却缩得紧紧地,教他不敢用力,他皱起眉头,低沉的嗓音里尽是温柔,“疼了?莫不是这药不好?”

  卫庄闭着眼,盖聂的关切听在耳中甚是受用,只是密穴中异物感格外鲜明,甚至能感觉出手指关节的细微活动。他舒了口气,道,“没什么,药有些凉,”又开玩笑道,“师哥,你武功盖世,也不先用你的深厚内功把这膏药给热一热。”

  得知卫庄无碍,盖聂安下心来,至于师弟的调侃之语,他早已听得惯了,面不改色地低头继续开拓卫庄的后穴。那膏药盛在碟中本是凝脂状,遇热便自化开,滋润了原本干涩的肠道,手指的进出渐渐顺畅。

  盖聂又扩张了一会,确保师弟已不会因一根手指的抽插而过分难受,便说道,“我加一根手指,若是觉得疼,一定要告诉我。”

  卫庄低声笑道,“告诉了你又如何,师哥替我出头,教训欺负我的人么。”盖聂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被卫庄搂住背脊索吻。盖聂的手指尚未拔出,忙道,“小庄,等一等。”

  卫庄佯作不悦道,“在床上哪里能叫人等?”双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按住,吻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盖聂勉力存留脑中一丝清明,插在卫庄后穴中的手指退出几分,另一只手摸索到穴口,稍稍扳开,两指并拢了一起插入进去。

  卫庄一声闷哼,牙关下意识一合,竟将盖聂嘴唇咬破。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舌尖循着对方嘴唇一路描摹过去,寻到下唇那处伤口,轻轻舔舐,低声道,“无心之过,还望剑圣大人大量,届时‘剑’下留情啊。”

  盖聂自然不会生气,比起嘴上那疼痛感微乎其微的小伤,他无疑更紧张师弟。他直起身察看卫庄下身,所幸并未见血,自己的两根手指嵌在对方后穴内,尚余半个指节在外。他将手指小心抽出,多抹了些膏药上去,再缓缓探入。

  卫庄后穴极为紧窒,手指一插进去便被湿热的肠壁紧紧裹住,盖聂手上动作轻缓,更能觉察出那肠道在一张一翕地吸吮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心头一热。体内异物的加粗令卫庄的不适感也随之加剧,一只手紧紧攀着床榻边沿,心道,莫非真该用一用玉势。

  盖聂见自己任性狂傲的师弟微微蹙眉,脸上难得露出忍耐表情,喘息间偶尔夹着一丝呻吟,其声其色,均是从未有过的诱人香艳,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他为人再刻板保守,也忍不住幻想自己那根阳物插到这里,让小庄在自己身下纵情地叫出声来,该是何等销魂快活滋味。此时若让他在卫庄面前自渎,只怕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会泄出来。

  他的手指已加到第三根,却见卫庄显得更加难受,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手上动作放慢下来,踌躇着开口道,“小庄。”

  “别,”卫庄立即出声打断他的话语,喘了口气,声音略略抬高,道,“别停。”

  “可……”

  “朝堂上你听我的,在床上,”卫庄抬起左腿,脚趾摩挲他的下巴,“你还得听我的,知道么。”

  盖聂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手指自他后穴中抽出,双手握住他光裸的左脚,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亲,随即如狩猎的雄狮一般覆身而上,将他整个人罩在自己强悍壮的身躯之下,露骨的眼神再不掩藏自己的志在必得。

  卫庄伸臂环抱住他肌肉隆起的后背,抬眼对上他灼热又专注的目光,低低叫了一声,“师哥。”

  盖聂一只手扶着性器,另一只手探至对方下身已经湿软的后穴,指腹在穴口周围轻轻揉弄,直至它微微张开,饱胀的龟头轻蹭了数下,缓慢坚定地插入进去。

  虽然后穴已经妥善地润滑扩张过,粗壮的阳茎仍给卫庄带来些许钝痛,他双手紧扳在盖聂肩头,本能地缩紧后穴,感受那根滚烫的硬物一分一分地挺进自己体内,穴口撑到最大,柱身紧贴着肠壁,不留一丝缝隙。

  方才为盖聂抚箫时已然见识了对方胯下巨物,此时亲身丈量之下,只觉尺寸之伟更甚眼见。卫庄不禁伸手探摸二人性器深深结合之处,阳茎被穴口箍得紧紧的,大半已嵌了进来,只余寸许在外。他拇指轻抚阳茎根部,修长的食指中指够到下方的囊袋摩挲挑逗,另一只手按在盖聂背上,催促道,“都插进来。”

  盖聂只觉性器进入越深,肠壁便吸得越紧,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头顶。师弟的一再求欢彻底摧毁了他脑中仅存的理智,他伸手箍住卫庄的腰,将阳茎整根没入,压抑地喘息道,“插到底了。”

  卫庄随即也不自觉地发出叹息般的低吟,“嗯,好深啊……”他双肘支撑着半挺起上身,贴上盖聂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疼痛中迸出一丝兴奋,道,“师哥,我紧不紧。”

  盖聂伸臂搂在他后背,额前渗出汗来,卫庄的话令他下半身的感觉愈加鲜明强烈。粗壮亢奋的性器已经整根嵌入,被紧窄湿热的肠壁紧吸着不放,诱惑他狠狠抽插小穴,将眼前这未经人事的小穴干得湿软滑润,彻底沉沦在欲海之中,再离不开他阳茎的捣弄。却又顾及师弟身体,不敢贸然继续,实是饱受欲火焚烧之苦。

  他愈是忍耐,卫庄愈不放过他,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喘息着催问道,“师哥,我在问你话,告诉我,我那里紧不紧,嗯?你喜不喜欢?”

  盖聂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忍无可忍地将卫庄一把推倒在床榻上,伸手按住他的肩头,目光与他挑衅的眼神堪堪对上。他常年简而化之地将师弟的言行分为二种,乖与不乖。而此时,依据剑圣大人引以为傲的判断力来看,是不乖了。

  他望着身下的师弟,喘着粗气,压低嗓音叫了一声小庄。

  “我都被你压着干了,问你两句都不成么。”卫庄挑眉道,“不说就快动。”

  五好一只磨人的小妖

  见他在床上仍是这般强硬骄傲,盖聂心中一时迸发出男性本能的征服欲,双手扳开卫庄的双腿,性器自后穴中抽出寸许,又用力挺入进去,全根而入。

  “啊……”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嚣张的气焰登时熄了一截,后穴本能地一缩,将夹着的阳茎箍得更紧。

  盖聂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快感汹涌而至,此时便是想停也停不下了,粗长的阳茎在柔嫩的肠道内小幅抽插了几十下,这才放缓速度喘口气,问卫庄疼不疼。

  卫庄道,“疼得厉害,你后背上怕是被我抓出血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盖聂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地,整个人不由得更加兴奋,连眼神都强势锐利起来,他伸出拇指顺了顺卫庄的剑眉,道,“再疼可以咬我。”

  卫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盖聂嗯了一声,静止在卫庄体内的阳茎突然往深处猛一挺刺,随即低头吻上他的唇,将宛转的呻吟声堵回口中,化为沉闷的哼叫。

  卫庄只觉早先时候的钝痛渐渐麻木,些微酥麻的快感自穴中一点渐渐扩散开来,每次龟头撞到那一点时,那快活的感觉便令他浑身一个激灵,竟是比抚慰性器时的快感更加尖锐直接。

  盖聂似乎也有所觉察,索性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十指箍住他的腰,阳茎对准他体内那一点无情猛插,饱胀的龟头一次次狠狠命中,将肠道越磨越热,越插越紧,连肠液都开始分泌,混着已经完全融化的润滑膏脂,将小穴滋润得湿滑一片,性器进出得越加顺畅。

  卫庄被不断叠加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告诉对方慢一些,多享受会儿,苦于被牢牢堵着嘴,亲得口水直溢,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满地伸手去推盖聂,却换来狰狞的男根在他体内愈加凶狠地捣弄,幅度也越来越大,卫庄甚至有好几回感觉到那枚硕大的龟头在自己小穴的穴口堪堪卡住,再猛地挺进到深处,长途奔袭的狂猛之势令他浑身战栗,快感径直钻入四肢百骸之中,前方性器更是未经爱抚便坚硬如铁,随着盖聂每一次抽插的动作拍击他的腹部,

  顶端吐出的清液溅得到处都是。

  他好容易从盖聂的亲吻中挣脱开来,喘道,“慢,慢点……有话跟你说都说不了了……”

  盖聂果然顺了他的意思,稍稍放缓速度,却仍是对着卫庄的那处敏感点一下一下顶撞。

  卫庄被插得浑身酥软,说不出是快活还是难受,偏偏那人还亲着他的耳廓问他要说什么。

  “本来有,现下不想说了。”他顿了顿,又故意冲盖聂瞪了一眼,凶道,“不准把我嘴堵上。”只是他此时赤身裸体地被盖聂压在身下,双唇被吮咬得红肿不堪,大腿淫荡地分开,湿淋淋的小穴里还紧紧含着对方的肉棒,这样的“凶”实在是和撒娇太过神似了些。

  盖聂从善如流地转而亲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卫庄舒服得眯起眼,“摸我。”

  盖聂温热的嘴唇在他形状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低声问道,“摸哪里。”还未等卫庄作答,手掌便已抚上他的大腿,自膝弯一直摸到腿根,甚至摸索到两人相连相嵌的下身,轻轻揉弄对方后穴口,小穴敏感地将粗壮的阳根箍得更紧,两人均觉快感更炽。

  卫庄被他摸得双腿发软,半条腿还无力地垂在床沿外边。手臂搭上盖聂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他的后颈,懒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天生的诱惑,“你觉得哪里是你的,你就摸哪里。”

  盖聂俯身贴上他的胸膛,手掌在他腰臀游移,觉得怎么也摸不够,他粗喘着气,哑声说道,“都是我的。”

  “剑圣大人好贪心啊。”卫庄被他摸得浑身发烫,胸前乳粒也经不起他健实胸肌的碾蹭,很快充血挺立起来。他伸手捉了盖聂的手按在一侧硬粒上,索求道,“师哥,我这里硬了,摸我这里。”

  盖聂掌心的茧子徐徐摩挲着他浑圆小巧的硬粒,只见师弟闭着眼口中呻吟不断,显然得了快活,便用双手的掌根各抵着一颗乳粒画圈地碾压,深嵌在卫庄体内的性器也随之来回抽动,饱胀的龟头每回捅到后穴深处便狠狠研磨那处敏感点,小穴里湿黏得不成样子,亢奋的阳茎仍是凶猛地捣弄不休。

  卫庄上下身都失了主控,狂乱的快感一波紧随一波而来,沿着酥麻的背脊袭遍全身,他挣扎着喘道,“你有没有……有没有听到水声。”

  “池中没有动静。”

  卫庄扳住盖聂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是我下面被你插出来的水声,这声音简直……叫人受不了……你,你快点。”

  卫庄的话语比交合处传来的淫靡水声更令盖聂为之疯狂,情欲勃发之下再也顾不得温柔,粗长狰狞的阳具毫不留情地贯穿小穴,他抽插得迅猛,水声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盖聂低头在卫庄脸上脖间毫无章序地吻着,问道,“够不够快了?”

  “差强人意,唔”卫庄的嘴硬换来对方越加凶狠的征伐,卡在后穴深处的龟头往更深处侵占,娇嫩的小穴根本无力与强悍粗长的肉棒抗衡,被捣得汁水横溢。他的大腿根部已经开始痉挛,腰部被盖聂有力的双手牢牢钳制住,挣扎不开,双腿更是酸软无力,只能张开腿任由对方弄,胯下的耻毛湿黏成一片,性器不住滴水。

  他对自己的欲望向来纵容,此时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配合地勾住盖聂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是贴在对方胸膛上,方才被亵玩得发红的乳粒挤压得越发肿胀不堪,他犹嫌不够地缩了缩小穴,在盖聂耳旁低声发问,“师哥,是不是不舍得干死我?”

  盖聂拿他这个勾人魂要人命的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双手托住他的臀部将他抱起,阳茎进出得更加顺畅,每一下都狠狠挤进最深处,龟头将深处的穴肉撞得发麻痉挛,卫庄舒服得闭上眼,喘道,“这还差不多……再深些,顶我刚才那里。”

  盖聂快速地抬腰摆胯,阳茎一次次撑开他的穴口,硕大的龟头残忍地研磨敏感点,濒临高潮的肠道已经敏感到极致,一个劲抽搐不止,卫庄本能地握住前方硬挺多时的性器快速套弄,在盖聂几下猛力的顶撞之下泄了出来。

  后穴由于高潮而痉挛地缩紧,非但没有将盖聂夹射出来,那根亢奋的肉棒反倒又粗大了一圈,继续在湿热的小穴中强劲地戳刺搅动,摩擦肠壁。

  卫庄平躺在榻上,全身余韵未褪,后穴中的快感仍是剧烈难耐,他将手探至盖聂胯下,抚弄两枚囊袋,道,“师哥,你怎么还不射?不想射在我里面,把我里面灌满?”

  盖聂被他一激,忍不住低喘着叫了声小庄,随即性器在后穴深处一个凶猛的撞击,卫庄只觉一股热流骤然涌入,直直浇上肠壁,他不由得腰里发软,用脚后跟抵住盖聂的后腰,好让小穴将对方的性器吃得更深,肠肉死死地挤压龟头,像是要榨尽他最后一滴水。

  两人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平复着呼吸,半晌,卫庄吁了口气,小声说道,“这么烫。”

  六腻歪是一门学问

  盖聂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我给你擦一擦身。”

  “都交给你了,”卫庄浑身疲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师哥你可真重。”

  盖聂坐起身,性器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龟头脱离穴口时,卫庄忽然唔了一声,伸手握紧盖聂的手臂。盖聂又是一阵紧张,不敢妄动,问道,“怎么了?”

  卫庄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他沉默了片刻,道,“含不住了。”

  盖聂低头瞧见汩汩白液自卫庄穴口溢出,顺着臀缝蜿蜒淌下,想到小庄已经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方才这里更是不知吞了自己多少水,心头又是一热。他在穴口轻轻按了按,道,“有些肿,按上去疼不疼?”

  卫庄假装难受地呻吟了两声,道,“你把我干坏了,你赔我。”

  盖聂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肩膀,问道,“怎么赔。”

  卫庄道,“你把我抱池子里去,咱们在水里再来一次。”他见盖聂微愣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也是真的,不过眼下先欠着,以后连本带利地还。”

  盖聂拦腰抱起他,道,“好。”

  池子里的水仍然冒着热气,卫庄嫌坐着不舒服,便半趴在石阶上,任盖聂为他清理身体,自己则以臂当枕,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

  “师哥。”

  “嗯。”

  “这下你练不成纯阳无极功了。”他扭过头望着盖聂。

  盖聂细细替他擦身,神色如常,“这门内功本就难练得很。”

  卫庄笑了笑,放低声音道,“不如改练双修,只要你说句好听的话求我,我明天起就和你一起练。”

  说话间盖聂已给他洗净了身体,软巾轻轻擦拭后穴口,问道,“这里要不要上些药。”

  卫庄打了个哈欠,下巴磕在手臂上,“我明天便叫医馆送来。”

  “嗯。”

  “就说是给你用的。”

  后面盖聂是如何回答的,他已不甚记得。翻云覆雨大半宿,又刚泡了澡,睡意愈渐浓重,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

  翌日卫庄醒来时,浑身酸痛自不必说。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他微睁开眼,环顾房间,察觉这里是盖聂的卧房,而自己睡的,自然是盖聂的床。他隐隐记起昨夜自己身旁的暖意,又瞧见枕边叠得整齐的簇新衣物,心中不由会心一笑。

  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盖聂的袍子,径自推开房门,屋外一片清幽静谧,夜色犹未完全隐去。卫庄左右看了看,示意不远处的一位侍从过来。那侍从见是国君召唤,快步上前,恭谨地行礼问安,他见国君未穿常服,更是头也不敢抬,垂眸望着袍子垂及地上的一角。

  卫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侍从,问道,“你是周子阡还是周子陌?”

  少年忙答道,“回陛下,属下周子陌。”

  “嗯,你家先生人呢?”

  “先生在练武场,他说寅时会来请陛下准备早朝,嘱咐我们不要惊扰陛下休息。”

  正说着,盖聂端了洗漱之物过来,对一旁的少年道,“子陌,你先下去吧。”

  见周子陌远远地去了,卫庄就着盖聂端着的脸盆净了净手,道,“我总是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处久了便能分辨出来。”盖聂推门进了房里,将盆放在桌上,道,“小庄,怎么起这么早。”

  卫庄用水扑湿了脸,抬头望着他道,“饿醒的。”

  清澈的水珠自他俊美的脸庞上滴滴滚落,尚未梳理的长发垂至腰际,眼神中犹有几分初醒的慵懒。盖聂忍不住倾身上前,吻去他唇边的一颗水滴,轻声道,“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清淡小菜,都是你爱吃的。”

  卫庄一手按在他的后背上,双唇相就,一番缠吻之后,盖聂轻轻捻去他发丝上一串细小水珠,放低声音道,“身上……觉得如何?”

  卫庄煞有介事地捶了捶腰,长叹一口气道,“唉,你的小木床硌得我浑身酸疼。”

  “待会下了朝,我给你上好药再揉一揉。”盖聂顿了顿又道,“我找人打一张大床,你喜欢什么式样?”

  “床倒不急,”卫庄暧昧地笑了笑,“不知师哥是要揉我哪里,上药的地方么。”说罢脱下身上的袍子,道,“过来服侍我换衣,剑圣大人。”

  直到卫庄穿戴妥当,满意于自己在铜镜中映照出的王者之风,盖聂这才唤人送来朝食,二人用过之后,共坐一辆辇车,往王宫方向而去。

  朝堂上卫庄向来很少和盖聂说话,一来是“盖卿”这称呼实在疏远拗口,二来隔得远远地听他毕恭毕敬称自己“陛下”,自己不习惯,他也一样。

  回到卫庄住处,便有侍女呈上医馆送来的两只巧小瓶,外敷内用各一。卫庄屏退宫人,嘴里抿着药丸,趴在床上让盖聂给他搽抹药膏。

  光天化日之下被剥了裤子,药膏又需掰开臀瓣涂抹在那极私密之处,卫庄却仍是一脸坦然,眼梢上还带着笑意,“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师父打了我,你也这样给我上药。”

  盖聂道,“自然记得,你那时卷在被窝里死命挣扎,怎么都不肯给我看你的伤处,如今倒落落大方起来。”

  “那是因为打从昨天晚上起”卫庄扭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哥,难怪你不爱笑。”

  “嗯?”

  “你笑起来有酒窝。”盖聂一愣,卫庄忍不住笑容满面地打趣道,“名扬天下的剑圣笑起来这么可爱,似乎有损他一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硬风范啊。”

  盖聂心道,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笑,只是很少笑得这么明显。他童心忽起,在师弟臀上拍了一记,道,“药上好了。”

  卫庄哎哟地叫唤了一声,“师哥,轻点,我是病人!”

  两人闹了一阵,盖聂道,“对了,刚才公冶大人说的赴泰山封禅一事……”

  卫庄裹了毯子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剥水果吃,道,“受命于天,原该祭之,你意下如何?”

  盖聂坐在床沿,从卫庄顶在膝上的水晶盆里拣了一颗果子,剥了皮又递还给卫庄,道,“你若打定主意要上泰山,我与你同去。”

  此话正合卫庄心意,他嚼着果子,故意推辞道,“大将军不留在京里监国,莫非是觉得我身边没个使唤的人,缺你不得。”

  盖聂正色道,“你即位不久,根基未稳,我怕你离京之后一路上会有人对你不利。其他人,我不放心。”

  卫庄神情间颇不以为然,“师哥,你我当年号称‘纵横’,横扫天下,诸侯百国无人不知。如今这江山都跟了我姓,还有谁敢打我的主意。”

  盖聂默不出声地盯着他,像是看透了师弟的欲拒还迎。卫庄无奈地横了他一眼,道,“盖大侠不是一心退隐江湖么?”

  盖聂伸手暖上卫庄吃水果吃得发凉的指尖,道,“信我。”

  恶趣味小剧场之一国民偶像盖先生镇国将军的亲信侍卫周子阡今日不当差,难得在家休息休息,练练拳脚。黄昏时分,他的双生弟弟周子陌拖着长枪闷闷不乐地进了家门,周子阡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枪,关切地问道,“子陌,怎么了?”周子陌一屁股坐了下来,右手握拳,在桌上狠狠捶了一记,道,“昨晚陛下睡在先生房里了!”周子阡愣了愣,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道,“那先生呢?”“当然也是啊!”周子阡对上周子陌愤愤的目光,蓦地悟了,“啊!”周子陌捉着兄长的胳膊道,“哥哥,你也没想到吧?先生他可真是……真是……唉!”周子阡在他身旁坐下,道,“这是你亲眼所见?”周子陌道,“那当然了!陛下大清早地还把我叫过去问了几句话,他身上披着先生的袍子,我都不敢乱看,他若要杀我灭口,一招就够了。”周子阡不由唏嘘道,“前两天先生说要走,我们几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没想到他为了陛下,终究还是……这样委曲求全。”周子陌又道,“我下午听人说,陛下从来不好男色,只是为了留住先生,这才勉为其难临”周子阡猛地捂住弟弟的嘴,道,“别,别说那两个字。”弟弟乖觉地连连点头,他这才松手,不料激愤的少年又开口道,“哼,我就是为先生不值,他人好身手好,什么都好,何必这么死心眼,为了追求陛下,不惜被压?”这一回做哥哥的完全来不及去捂他嘴,只得放弃。他想了想,对弟弟道,“明天我要早点去府里,向弟兄们打探打探。”“哥哥,打探到了消息可要告诉我啊!”“一定。”

  七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封禅明为祭告天地,实则立威四方。卫庄登基不到两年,更需藉此昭告天下,这无上王位,非他莫属。

  最近一段时日,国内诸事繁杂,又适逢封禅将至,卫庄忙得不可开交。他生性自负多疑,除了师哥盖聂,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全盘信任,因而事必躬亲,白天与群臣开会商谈,夜间埋头批阅奏折,连练剑的工夫都挤不出来。他便拖住盖聂也不准练,说我日理万机,做师兄的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