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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它似蜜      更新:2021-03-03 14:19      字数:2478
  里,只有两样是好的:音乐,还有一个叫黄煜斐的男人。我只要不把这俩弄丢了,就很知足。不存在远远不够的问题。哥,你不会撒手的吧?”

  这话问得很沉,眼巴巴地,要把人一生都拴住。从前的黄煜斐被人索要誓言,总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力烦得要命。但他现在却心甘情愿地答应了,甚至把杀人的念头撂在一边,因为他本来就期望李枳贪心一点,能对他索要这种承诺。

  他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一生摘好,想要干干净净地摆在李枳面前。

  他也迅速表现出了履行誓言的决心抱在一块黏糊了一阵子,把李枳红红的眼睛哄得一个劲儿弯着笑了,劳模黄先生就起身,拾干净了“战场”。他把李枳皱巴巴脏兮兮的衬衫捋平,又将扣子一个个地扣好,外面套上外套,最后拿自己的大风衣把这个浑身都是汗味液味的小家伙裹严实。

  都完事了之后,黄煜斐横抱起李枳,托着他发软的腰和腿,背着他的宝贝吉他,大摇大摆地推门走了出去。

  “我说是谁堵了门!你俩谁啊,跟这儿干嘛呢!”刚走到后台走廊,就有学生妹志愿者追上来,喋喋不休。

  结果定睛一看,正瞧见李枳染着病态般红晕的脸。姑娘惊了:“老师您刚才在里面呀,还以为您走了。”

  “是啊,耽误你们了吗,”李枳枕在男友的肩臂上,望着姑娘真诚道歉,“我俩待了一个多小时吧,真对不住。”

  “……没事儿,前面没演完呢,化妆间其实也没人非要用,我刚才就想进去喝口水,”姑娘定定地盯着姿势诡异却不自知的两位帅哥,“这位是……您俩刚才……”

  李枳没说话,而是凑近黄煜斐嘴边,轻轻地碰了碰。他转脸望着姑娘,保持着和男友一样的微笑,眼神清明极了。

  姑娘似是懂了,红着脸给他俩让路。

  “疯了……音乐玩得好的都是疯子……”李枳耳朵贼灵,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了,他听见姑娘这么感叹。

  他就对黄煜斐耍着赖开玩笑:“哥,她说咱俩是疯子,回去咬她!”

  黄煜斐低头咬了他脸蛋一口:“小心眼,我也说你是个小疯子,咬我吗?”

  李枳在那格外稳当的怀里乱动,晃着腿大叫:“好啊你,就算我是,你二话不说咬了我,说明你也疯!”

  黄煜斐踢开酒吧的玻璃大门,往停车场的地方走:“没错,疯了才会在大街上这样抱你。”

  “对哦,传说中的公主抱,什么来着,靠的不是力气,是平衡,”李枳不再乱扭了,勾住他脖子哧哧地笑,“嘿,咱俩认识的头一天晚上,酒屋里,我哥哥也是这么抱我的。”

  黄煜斐垂眼看他:“当时不是喝醉了吗?李先生?”

  李枳抬手,拿指尖碰他的眉骨:“谁知道呢,喝醉了也不耽误我一见钟情呀。被天菜帅哥打着横抱,这么重要的事,再醉也得好好地记住。”

  他琢磨了一下,又道:“当时我以为你是禁欲系,黑色高领毛衣,性冷淡香水,跟人皮笑肉不笑的,后来又戴那种半框眼镜。结果现在可算知道了,不是禁欲,是怂,对二十岁以下小屁孩下不去手。”

  黄煜斐似乎乐得被老婆这么胡侃,蹭蹭他,道:“车钥匙在大衣左边口袋里面,按一下最大的那个钮。”想了想又问:“什么叫作‘天菜’?”

  李枳眨眼:“基佬流行用语,形容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看一眼就中意的对象。”

  黄煜斐像是不好意思了,别过头不去看他,拉开车门把他塞到副驾驶坐上之后,又膝盖抵着车门框,压着他连亲带啃地弄了半天。

  李枳擦了擦湿润的嘴角,仿佛这一下午,那地方都没干过。隔层车玻璃望着绕过前盖又打开另一侧车门钻进来的家伙,他又默默估量着,照这样下去,等过两周到二十岁,真搞上的第二天早上,自己到底能不能起得来床。

  这大仙憋得这么狠,到时候肯定是不会下留情的吧?

  想到这里,他察觉到自己的屁股不自觉地缩了缩,黏嗒嗒的刚才被开发之后,那里的感觉一直挺怪,但也不错。对生日大干一场的构思,让李枳心怦怦跳着,控制不住地期待。

  却见黄煜斐拉开手刹,又摸了摸他的手背,纯良道:“回家洗个澡。”

  李枳点点头:“当然要洗,浑身都是不明液体……膝盖也麻了,我得坐着。”

  黄煜斐一脚油开了出去:“去我的公寓?有浴缸。我帮小橘洗。”

  李枳还是点头:“好啊。我洗完给哥做饭,水煮牛肉好不好?换洗衣服的话……我不想回家了,你找两件小号的借我穿。”

  “我记得小橘说过,穿我的衣服像唱戏的。”黄煜斐回忆道,一出去就遇上个红灯,按了两下音响,吉他声就流出来是李枳先前给他做的那张碟。他转脸欣赏恋人脸上从不掩饰的红晕,又笑着说:“不用做主食了,今天我露一手,给小橘蒸千层油糕。”

  李枳瞪圆了眼睛:“哇塞真的?那东西很难做吧,得一层一层地叠,刷油,再蒸。光是想想就特麻烦。”

  黄煜斐并不露怯:“确实麻烦,但不难。我练过很多次,在香港,在澳门,在北京。糕点师傅说我没有天赋,需要勤学苦练,否则做不成。”

  李枳笑:“他还真敢说,不怕自家少爷一怒之下”

  黄煜斐看了眼导航,正经道:“一怒之下,也只能多练雪耻。你知不知道拿笼屉蒸糕点的时候,蒸得白白胖胖的,但是一揭开盖,它们会迅速缩小。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一揭开,几块油糕,一下子塌下去,像看见我被吓死了一样。”

  李枳就大笑,说哥你太有意思了。

  就这样,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听着音乐的急缓张弛。李枳侧身枕在靠背上,一直看着黄煜斐,昏暝夕色之下,这个人还是亮眼的,鲜明的,充满热忱的。这个人也会因为他的一句喜欢,就把那老式的点心记在心里,到处奔波也不忘了练。忽然之间,李枳领悟到某种真谛如果确切地,想要定义爱情,那就是,你遇到一个人,你看着他,你忽然明白,你在歌唱什么,你在向生活期待什么,你又是为什么大哭,又狂笑。

  车窗外,大厦缝隙间,天边的夕阳和霞光,绯红色的,通透漂亮极了,让人感觉到春天。

  上次说的无法感同身受可能不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黄老九从很小开始就缺乏来自外界的关爱,于是他对外界也就缺乏相对等的关注,时常显得冷漠、满不在乎。

  但他是百分百想要对李枳好,想要李枳快乐的,就好比一个水袋冻成冰了,现在融化,李枳就是他的出水口,唯一一个,所以会表现出极大的独占欲,一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