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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A. Rock      更新:2021-03-03 15:18      字数:2461
  贴上地毯的我。

  这个姿势我很熟悉啊。

  几分钟后,他拿着剪刀回来了。“没人知道吧?”我问。

  “没。我马上帮你出来。”

  他的面容本是那样地亲切和庄重:像个胖乎乎的小天使,善解人意,聪明过人。但看到我这样一个陷入困境的人,他似乎在努力憋笑。这就有点气人了。

  他在我边上蹲下,摆好剪刀。只听得咔嚓几声,我解放了!

  他搀我起来。“韦斯你真是个好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个职位迟早会由你来接手的。”

  “真的吗?”

  “我没也许吧。”

  “很高兴我能帮到你。你要领带吗?我可以把我的给你。”

  “不用了,韦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领带了。”

  之前那个问我给没给她茱莉亚离职礼物那十美刀的女人敲了下门,把脑袋探进来。“亚蒙?亲?”

  即使她有留意到我被剪得只剩一半的领带,或是我和韦斯那段美好时光的一点尾声,那她也做到了处变不惊面不改色。“什么事?”

  “你是把车停在残疾人停车位了吗?”

  “怎么可能。”

  “你确定吗?我刚才出门放松,看见一辆拖车好像把你的车拉走了。”

  “我在vip停车位停的,就在那堆长着怪怪的粉叶子的灌木丛边上。”

  “那就是残疾人停车位。vip停车位在灌木丛的另一头。”

  我说不出话。可能是我太急着到亚蒙办公室坐他轮椅玩他电脑了,没怎么注意停车位前的标识上写了些啥。但冥冥中的恶意怎么忍心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档案丢了,回形针撒了,差点被勒死,多亏韦斯挺身而出之后,再给我来一发这个?

  “白闪电”?被拖走了?

  “卧勒个千年杀。”我说。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问‘敬茶’。”那女的提议。她真是这么说的,敬茶。“问问他们把你的车拉到哪去了。”

  她走了。我转身面向韦斯。“韦斯,听我说。我有钱,但不在手上。我把银行卡放在另一个钱包里了。今天我过得非常非常糟心,把银行卡落家里了,领带被卡住了,还要委托你帮我一个忙。”我吸了一口气。“你能去拖吊场帮我把车弄回来吗?我保证明天补给你钱,还能给你外加一百块跑路。求你了韦斯。”

  “我不是车主啊。”

  “你就试试嘛,韦斯。求你了,就试试嘛!算我求你了。”

  “我需要,那啥,登记证书和保险之类的东西,可能还要一封你写的证明信。”

  “我根本不知道你讲的那是啥。证书和保险都在仪表盘下面的储物格里,我把车钥匙给你。你中间名的首字母是什么?”

  “呃,p。”

  我抓起一张纸写上:

  兹授予我备受尊敬的同事,韦斯利p格雷文德,于九月二十六日去拖吊场代我取车的权利。

  我潦草地写上年份,签上名,还写了我的职称和工号,一把塞给了韦斯。

  “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生效。”他说。

  “求他们,贿赂他们,韦斯。需要你干啥就干啥,但一定要把车带回来。”

  我不知道是出于怜悯,害怕,还是对我承诺的那一百美刀的渴望,韦斯接过我的钥匙,说道:“我尽力而为。”

  我抱了他一下。sw2里管这个叫“性骚扰”。我管这个叫“爱的抱抱”。

  等我今晚从亚蒙那里取回钱包,就把钱准备好再寄给韦斯。

  靠。要是韦斯明天跟亚蒙提起这事来怎么办?

  我得跟他说别再提起这事了。跟他说这件事让我非常痛苦我再也不想提起了。给车保释要花多少钱?几百?几千?无论花多少,都会从我为旧金山之旅准备的基金里割肉。

  没事。我可以在图书馆加班工作,可以在大街上卖麻绳编的首饰,可以在小巷给人口交。只要能赚到钱,让我干什么都行。

  亚蒙的四十岁生日一定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四十岁生日。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白闪电”被拖车拉走过的事。

  两点四十七。我得去会议厅b。

  在这样一个糟心的下午,羞辱伯纳德威特迈耶可能是唯一一件可以让我重整旗鼓的事了。

  我简直迫不及待。

  chapter10

  亚蒙

  “她就是个神经病疯婆娘。”

  这是我第十六次深呼吸了。自从看到那封电子邮件之后,我的肾上腺素水平就没下来过。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好拾我的烂摊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跟康纳说,“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只要这样跟她说就行了。”

  “我不想跟她说这个。而且我再也不想跟她当室友了。我要搬走。”他看向我。“我暂时需要一个过夜的地方。”

  我这才明白,他是在跟我打商量。“我跟亚蒙同居。”我提醒他。

  “就一小段时间。我睡沙发就行,白天尽可能不在你们家逗留。”

  “你和贝丝当了好长时间朋友了,”我说,“没错吧?”我试图基于康纳在刚才这十分钟里说过的话自打贝丝跟斯蒂芬妮好上,就跟魔怔了一样,天天都要保持寝室干净整洁,结果昨晚把他不小心落在客厅的城老鹰队球衣给扔了进行现状评估。

  现状评估如下:我有比这堆破事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发病之前我们还是朋友。现在你和她都……”他停下了。

  我?

  “我们怎么了?”我问。

  “你总是不在。我还想找点儿乐子玩,但你每次都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家。你不觉得亚蒙指挥你干嘛你就干嘛很奇怪吗?”

  “他没指挥我啊。”我没指挥过杰克。

  应该没有吧?

  “最近他简直……简直就跟在操纵你的人生一样。贝丝也是一样。‘斯蒂芬妮要带我去看电影啦。斯蒂芬妮想让我们和她一起去听交响乐啦。’交响乐!贝丝一辈子都不沾交响乐的。”

  “行吧,”我说,“我们言归正传。”

  “你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她在对待公寓的事情上,态度变得这么奇怪!她之前从没管过我有没有把盘子放在水槽里几天不洗,或者把衣服到处乱放。但现在斯蒂芬妮经常过来,所以我们就得装得跟我们贼他妈爱干净讲卫生似的”

  “别说脏话。”我不假思索地说。

  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耳朵里长出了草一样。“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得坐在一起好好谈谈。要不就明天?”

  “你知道昨天在我看到老鹰队那帮傻逼自摆乌龙输得直播吃翔后,她建议我做什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