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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沈      更新:2021-03-03 19:52      字数:2494
  类,他们是真正的血奴,他们的任务就是为这座城堡提供鲜血。

  拉齐娜拿著事先准备好的水晶红酒壶,走到第一个铁门前拍了拍铁门,小房间内便有一条苍白的手臂从铁门上留有的圆洞上伸出来,拉齐娜拿出袖中的匕首没有半点迟疑划开伸出胳膊的手腕动脉,刀刃在皮肉上反覆几次,鲜血从被割断的大动脉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流进酒壶中,不消片刻水晶酒壶便满了三分之一,而血流速度则越来越慢,因为伤口在渐渐的自我愈合,直到最後完全愈合,手臂又自己动缩了回去。

  这就是血奴,一半属於人类一半属於血族,只要不受到致命的伤害他们就不会死亡,不过他们依旧会苍老,只是与普通人类相比他们会活得更久。

  拉齐娜晃了晃红酒壶,又走向下一个房间,拍了拍铁门,又一条手臂伸出,反覆几次後,刚刚还空空如也的水晶红酒壶此时已被盛满,暗红的血浆真的像陈年的红酒一样。

  取了血後,拉齐娜折回厨房,将准备好的食物推向两个人凯米修斯的房间。

  刚走到凯米修斯的房间,她就看到弥尔从房间中走出,拉齐娜按照礼数,低首将餐车往墙边靠了靠,给弥尔让开了路,“总管好。”

  永远冷的弥尔瞟了一眼拉齐娜,冷声道:“送进去吧,不要让老爷和祈夫人久等了。”

  “是,总管您慢走。”拉齐娜依然垂首不敢将头抬起来,直到弥尔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敢抬头。

  在这座城堡当中,她最怕的就是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凯米修斯身边的弥尔,若说在城堡中的资历,弥尔完全在她之下,可是与她这种人类转变而成的血族不同,弥尔是天生的血族,而且弥尔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与凯米修斯全然不同,如果说凯米修斯散发的是浑然天成毫不遮掩的霸气,那麽弥尔散发的便是长期蛰伏在黑暗之中所特有的阴邪。凯米修斯是狮子,弥尔就是毒蝎。

  “老爷,夫人,我进来了。”敲门後,拉齐娜推门而入。

  “拉齐娜!我好想你。”

  拉齐娜刚将餐车推进屋内,把门关好,一回身就看到裹著真丝睡袍的祈已经站在她的眼前,并且将她的双手拉住。

  “夫人。”看著此时已经散发著同样味道的祈,拉齐娜百感交集,眼泪窝不由得湿润起来。

  她伺候过的两个人主人,有著同样的经历,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说到底,凯米修斯最爱的还是祈。

  “你过的怎麽样?有没有想我?”祈问。

  “想,想啊。”拉齐娜忙不迭的点头,怎麽可能不想啊,她时刻都在想他,她不想她所照顾的人都走向同一条不归路。

  “既然你想我,怎麽不来看我。”祈盯著拉齐娜。

  嘴巴笨得拉齐娜一时语噤,舌头打结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为何,或许是错觉,那一刻,祈原本兴奋的神情一瞬消失,变得不可思议的平静,被苍白的肤色显得更漆黑的一双墨瞳被怨恨充满,彷佛再责怪她没有信守诺言,怨恨她没有保住他的孩子。

  就在拉齐娜陷入莫名恐慌的时候,凯米修斯出现在祈伸手,长臂一伸将单薄的祈揽入怀中,用浑厚的嗓音道:“好了祈,别再为难拉齐娜了,她也有她的事情。”

  “哪有啊,我只是在和拉齐娜闹著玩呢,我们可是很久没有见面了。”祈仰起头,俏皮的皱了皱鼻子,撒娇一样的对凯米修斯道。

  “好好好,闹也闹够了,该吃东西了,吃完我们要离开这里,去新的封地。”

  “为什麽?”

  “先吃饭再说,拉齐娜准备一下。”

  “是。”拉齐娜应声,但仍然些许恍惚,她凝视著与凯米修斯坐回床上的祈,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拉齐娜将长方形床桌放好,将熏肉面包水果放好,并拿起盛满血浆的红酒壶,将血浆依次倾倒在奶杯之中,早餐已经全部准备好。

  闻到血浆的甜腥味,祈觉得自己开始出现饥饿感,他伸手要去拿篮子的面包,但被凯米修斯拦了下来,祈不解的看向凯米修斯。

  “你现在还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这些是我的,这个是你的。”说著,凯米修斯拿起满是血浆的奶杯递给祈。

  “为什麽?”祈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满满一杯猩红,仍旧忍不住抵触的蹙眉,不愿意去接。

  “你才刚刚接受初拥,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如果马上吃人类的食物会产生排斥,生不如死,除非你想发疯。”

  祈打了个寒颤,凯米修斯的语气不像是骗人,况且他也没有理由骗他,他嫌恶的接过奶杯小啜了一口,尽管心理上排斥,但是生理上却很接受,舌尖一碰到血浆,身体便不由自主将一整杯血浆咕嘟咕嘟的贪婪的全部喝了下去。

  饥饿感完全被勾引出,一杯下去还意犹未尽的祈放下杯壁上还挂著残液的奶杯,问道:“这是什麽血?”

  (7鲜币)第十二章错觉01.

  被问到拉齐娜一时语噤,本能告诉她,她不该说出真相,她求助的看向正优雅的咬著番茄的凯米修斯。

  凯米修斯的牙齿离开番茄,番茄被咬掉一个缺口,鲜红诱人如血液一般的汁水从缺口流出,他将番茄放在餐盘上,拿起白色的餐巾擦掉流淌到手上的番茄汁,擦乾净了手,将餐巾放到盘子边道:“你喝的是鸡血,知道你肯定不会喝人类的血,所以拉齐娜特意准备的鸡血。”

  “是吗?”祈将信将疑的看向拉齐娜。

  “是,是,没错,确实是鸡血。”拉齐娜忙不迭的点头,好打消祈的疑虑,随即拿起红酒壶又给祈空掉的杯子倒满,“夫人再喝点吧。”

  祈看了看拉齐娜,又看了看重新满上的杯子,说了一句,“夫人这个称号大概一辈子也习惯不了,还是叫我祈吧。”

  看出拉齐娜的顾虑,凯米修斯开口,“都随他吧。”

  “是的老爷。”

  或许是已经喝了一整杯的血浆,嗜血感明显下降,只是小啜了一口便因依然陌生的血腥味道感到不适应,祈放下了杯子对正在吃面包的凯米修斯低声道:“神父……神父他们怎麽样了。”

  他对作为人类时最後时刻的记忆很模糊,甚至连凯米修斯何时出现也已经不记得,明明最後的经历已成为梦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可是醒来之後又变得混沌不清。

  “死了。”

  对於亲手结束掉的一条生命,凯米修斯如同只是在说天气一样不痛不痒。凯米修斯漫不经心的态度,足以说明除了祈,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无关紧要。他们的区别只在於,“伤害了祈的人”和“其他人”,前者必须要死,後者与他无关。

  祈缄默不语,他该快意才对,毕竟那个人害他沦落到如此田地,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尊严,更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