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杀蟒救人
作者:檐前铁马      更新:2019-10-24 14:58      字数:5146
  殷如兰闻言大惊失色,见杨无咎撕开喉咙,鲜血涌出,缓缓后退,摇头拒绝。最后在杨无咎的逼迫下闭着眼睛吞了两口便抿嘴再不张口,杨无咎无奈放下虎身,自身内功阴寒,饮虎血无益,倒是浪费。殷如兰尚在一旁皱眉咂舌,杨无咎看得好笑。

  殷如兰重新蜷腿坐下,杨无咎也坐到身旁,看着殷如兰道:“你生气了。”殷如兰看了一眼杨无咎,忽然展眉轻笑道:“杨大哥是为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杨无咎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殷如兰低头一笑,将身体挪近杨无咎,慢慢偏头靠在他的肩上。二人默默无语,殷如兰看着眼前星空内心安稳,杨无咎也身体疲惫,二人相互依附,渐渐都睡着了。

  殷如兰醒来的时候,东方渐白,露草凝珠。殷如兰见身旁无人,转头看去,杨无咎已坐在火堆旁手持一条虎腿在火焰上来回翻动,身旁放着一张斑斓虎皮。杨无咎道:“你醒了,饿了罢,马上就能吃了。”

  殷如兰起身,到溪边梳洗一番,就坐在杨无咎的身边,看着虎腿在火焰上翻滚。又将虎皮拉起,大虫被两掌打死,一张虎皮仍旧完好。殷如兰道:“杨大哥,你起得早哇。”杨无咎道:“今天早些赶路,不论是回山还是出山,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做这山中的野人了。”

  殷如兰想象着两人身着兽皮手持石块在山中狩猎,不禁笑道:“做个野人也不错呀,你是公野人,我是……”忽而反应过来,羞得俏脸通红。杨无咎看着她笑道:“你是公野人抢回家的漂亮女野人。”殷如兰红着脸打了杨无咎一拳。

  半晌,殷如兰低头说道:“你上回说,我们要是出不了山,便……便如何?”说完,抬头看着杨无咎,脸色嫣红,眼神坚定。杨无咎将虎腿放在一边,抓起殷如兰的手,目光坚定道:“我便娶你为妻。”殷如兰不敢对视,想要抽出手又不舍,低头不语。杨无咎追问道:“答应我吗?”良久,殷如兰才声如蝇虫,轻道:“嗯。”

  杨无咎一脸欣然,殷如兰忽然抽出了手,娇声道:“哼!弄得人家满手都是油。”起身跑开了。杨无咎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掌,不禁哑然失笑,重新拿起虎腿来烤。

  二人用餐毕,二人预备出发寻路去。杨无咎撕下两条虎腿找了细枝条绑住,又将虎皮往肩头一搭,对殷如兰道:“我们走。”殷如兰道:“该往哪儿走?”杨无咎指着日出方向道:“我们昨天背日进山,现下迎着日头去应该不错。”

  殷如兰摇摇头,说道:“林中绕行多时,方向早就乱了,我倒有个好主意。”杨无咎问道:“什么好主意?”殷如兰抿嘴一笑,说道:“还记得那条小溪么?水往下流,我们缘溪行,八成便能到水流村了。”

  杨无咎笑了笑,道:“水流村可不是因为有水流向村庄,而是他们祖先搬来之前便有的名字。”殷如兰笑道:“可是村里确实有水呀。杨大哥,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杨无咎本就对方向并不确定,听她坚持,便依她所言,二人顺着溪流而去。山势险峻,溪流蜿蜒,杨无咎走在前面拨草踢石的开路,还要提防树上垂下或锋利或尖锐的叶子以及藏身树梢的蛇虫。

  二人一路跋涉,渴饮溪水,饥食虎肉,一条虎腿吃完,二人正坐在溪边石头上歇息。杨无咎看着日头渐沉,路还未见尽头,不禁皱眉苦思。

  一旁殷如兰则是脱了鞋,将双脚泡在溪水里,一荡一荡。杨无咎见她玩着水,笑得很是开心,心想:“我脚步甚快,她一路紧跟,虽没喊累,一双嫩脚应该难受得住,之后要放慢些脚步。”

  二人歇息完,正要起身赶路,忽听不远处有呼喊尖叫声。两人对看一眼,许久未见人影,乍闻人声,眼中皆是惊喜,快步往声源处去。

  两人在树林间穿行,见林中一条足有人身之宽的巨蟒紧紧缠住一人。此人全身被巨蟒裹住,只露出双手和脑袋在外,双手死死掐住蟒蛇头不让其靠近,全身血液不通,脸色涨得通红,显然已经筋疲力尽。

  杨无咎飞身上前,巨蟒听到声音,转头望向杨无咎,蛇尾向杨无咎抽了过来,杨无咎抬脚拆挡,借力弹到空中。巨蟒张开大口迎着杨无咎掉落的方向,似有一口将他吞入腹中。

  杨无咎一手抓住上方的树枝,在巨蟒大口上方随着树枝晃动一起一伏,与蛇口差之毫厘,殷如兰看得又惊又怕,手紧紧捂着嘴,生怕惊动杨无咎害他掉进蛇口中被巨蟒果了腹。

  巨蟒见上方杨无咎始终不掉入口中,松开那人,抬头往杨无咎吃来。那人被蟒蛇松开,浑身剧痛之下,瘫倒在地。杨无咎见巨蟒身长足有数丈,上身抬起,几乎就要咬中自己。

  杨无咎借树枝之力,转身翻腾到巨蟒脑后,一掌拍在巨蟒头顶,巨蟒腾挪缓慢,吃痛之下,又张口向杨无咎吞来。杨无咎身体后仰,两手一招双风贯耳拍向巨蟒脑袋两侧,巨蟒登时被打得头骨碎裂,长躯蠕动,慢慢软倒在地。

  杨无咎将那人拉倒一旁,这时听殷如兰道:“这里还有一人。”杨无咎快步走到殷如兰身旁,见一人俯卧在地,一动不动。殷如兰心下害怕,不敢靠近,杨无咎上前,探了探鼻息,摸了摸颈脉,对殷如兰道:“还活着。”殷如兰松了口气,皱眉说道:“他们莫非就是大青和四伢?”杨无咎看了看他们二人的长相,说道:“想必就是他们二人,我记得他们曾问过我进山的路。”殷如兰道:“这又是何必呢,出不了山不说,还差点丧了命。”

  杨无咎摇摇头,不置可否,将此人扶坐在地,手按在他的后心,一丝真气缓缓注入此人身体。四伢渐渐醒转,转头看向杨、殷二人,惊诧道:“如何是你们?”殷如兰道:“还说呢,私自出逃,我们还不是为了来寻你们。”四伢低下了头,忽然着急道:“大青哥,大青哥在哪儿?大青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