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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生赋歌      更新:2021-03-04 08:45      字数:2495
  简单的数学成绩真是差到没天理,班上半数人能考一百一十分以上的时候,唯独简单只能堪堪及格。同样没天理的是简单的物理成绩,全班半数人能堪堪及格的时候,简单能一枝独秀考上九十分。

  数学老秃头总在办公跟孙宽抱怨,一定是物理课代表把学数学的时间都拿去学物理了。

  姜衡每次和简单斗嘴斗输之后诅咒,拿命似的学物理,总有一天变秃头。

  老秃头的数学课又睡倒了一大片,简单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黑板着喊她:“这道题简不简单?!”

  台下几个还在奋斗的同学有气无力的回着:“简单。”

  简单腾的一下站起,揉着松醒的眼看着黑板上的练习题。

  全班哄堂大笑,老秃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舒文拉了拉简单的衣角,小声的告诉简单:“不是叫你回答问题,快坐下。”

  终于清醒了的简单脸红得跟火烧似的,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借口:“老……老师……我想去厕所。”

  几乎是落荒而逃。

  刚从后门跑出去就听见老秃头粗犷的骂声:“既然简单你们还做错?!”

  你大爷啊!

  后来简单才知道,“这道题简不简单”其实是数学老秃头的口头禅。

  为此简单被这句口头禅嘲笑了整整两年,以至于以后的每节数学课,简单总在半梦半醒间沉沉浮浮。

  简单跟物理老师的关系就跟简单的物理成绩一样好,舒文常常羡慕不已。

  舒文说:“为什么你就能跟孙老师关系那么好,而我这个学习委员却和班主任一点交流都没有呢?”

  简单不紧不慢的圈出物理资料书上看不懂的例题,道:“因为你是学习委员,要兼顾九门科的任课老师,而我却是专属的。”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舒文生日的前一个星期到了舒欣寄来的明信片,那两张明信片在路上兜兜转转了一个多月,终于落到了舒文的手里。

  生活委员是一个热衷于各种写信寄明信片结交各色笔友的女生,她每天都会去传达室取信,然后站在讲台上一个一个念:“舒文,你的明信片,姜衡,你的明信片。”

  舒欣考上了成都的大学,到成都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结交朋友,不是流连在古色古香的成都古街,不是沉醉于色香味俱全的成都美食,而是写明信片。

  舒文一张,姜衡一张。

  其实姜循也填了成都的,只是没考上,所以他去了成都的隔壁重庆。

  舒欣给舒文的明信片上只有一行字,舒文很难想象她在台灯写写下这行字时的心情。

  她说,我终于和他分开了。

  是啊,终于分开了。

  初二分手的时候没有分开,冷冷淡淡的高中三年没有分开,青梅竹马十八年,这一次是真的分开了。

  舒文端着明信片发呆。

  两年之后,大概他和他也是这个结局吧。

  姜衡拿着明信片蹭到舒文面前,一屁股坐在简单的座位上,跟舒文抱怨:“你姐居然让我珍惜眼前人,珍惜什么眼前人啊,我眼前哪有人啊?!”

  舒文随手把明信片夹进书里,道:“可能我姐不知道你和杨婧分手了吧。”

  听到杨婧的名字,姜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闷声闷气道:“唔,是这样么?好像欣姐是不知道来着。”

  简单正好从厕所回来,回到教室看到爬在她座位上的姜衡,又看了看旁边神色失落的舒文。

  简单耸耸肩,扯过姜衡手里的明信片轻轻念:“珍惜眼前人……”

  姜衡一把抢过。

  简单挑眉,示意姜衡起来。

  姜衡白了她一眼,磨磨蹭蹭的从座位上挪开,一个转身又挪到了简单前面的空位上。

  简单一脸嫌弃:“珍惜眼前人,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怎么可能会珍惜人。”

  姜衡刚要反驳,简单又开了口:“去去去,别坐我前面。”

  姜衡一动不动。

  简单大声嚷嚷:“混蛋,你挡着我抄黑板上的题目了啦!”

  舒文偷笑,姜衡又一下挪到了舒文的前面。

  舒文道:“你也挡着我了……”

  姜衡:“……”

  姜衡走后,舒文一边抄习题一边问简单:“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简单一边抄习题一边回答他:“因为现在我才发现,他真是华而不实。”

  舒文终于抄好:“所以不喜欢了?”

  简单心不在焉的接话:“也不是啦,就是觉得欺负他挺好玩的……诶?!等等别擦,我还没抄完呢!”

  姜衡站在讲台上得意的朝她吐舌头。

  简单拿手肘撞了撞舒文,舒文把作业本递给她:“快点。”

  学习委员舒文终于发挥了他一次作用。

  下午上完政治课后老师突然说要交政治作业,舒文应群众要求去办公室找政治老师协调交作业的时间,软磨硬泡之下强势霸道的政治老师终究还是答应了舒文的请求。

  事实上在办公室里昂首挺胸腰杆笔直的舒文一回到教室整个人就吓软了,简单也学着舒文的样子软绵绵的趴在桌上放空大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简单说:“刚刚写到一道政治题,我都要吐血了,幸好没学文科。”

  舒文有气无力:“什么题?”

  简单直起腰,翻开政治练习册读题目,先是一大段的材料,最后是题目:“请简述北京奥运会的意义。”

  念完又趴回桌上:“天哪奥运会的意义怎么说得清啊,政治意义经济意义文化意义哲学意义起码能写一千字,要是会考考这种题目那人还不直接写死在考场上啊。”

  舒文说:“一眨眼就要开奥运会了呢。”

  简单说:“刚刚申奥那会儿我才十岁,好像也不是很年轻哦。”

  两个人盯着教室正中间的计时板嘿嘿嘿的傻笑。

  会考的题目超出意料的简单,除了时事政治背了的都没考之外,几乎都是写过的练习题。

  好像一考完就卸下了一条重担,九门科变成的六门,那些无聊的政治分类,繁琐的历史常识,复杂的地理知识一下子化成青烟消散。

  轻松也不过三天。

  语数英三门主科满分变成了一百五十分,没完没了的月考和补课,期中期末开始采用理综卷,下一场大考试便是高考了。

  这些都变成了无形的压力,昭示着高考的日渐逼近。

  教室正中央的计时板两块换成了一块,七百天变成了三百天,号称从来不长痘的简单,额上开始凸出一颗两颗。

  简单一如既往的踩着点才能到,一到教室便开始爬在教室里补觉,第二节课下课的二十分钟,教室里扑倒一片。

  姜衡也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