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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49      字数:2450
  中,周惬打开来瞧了,这俩本名册皆是拂雨殿侍名册,其中一本较另一本多俩人。

  周惬指了指多了俩人姓名的那本道:“莫非这本才是真的?”

  侍总管道:“拂雨殿中之前有十个侍,半月前,其中俩人因得了恶疾被赶出了宫去,故而咱家便将那俩人的姓名从上头去掉了,二殿下又命咱家将这名册烧了,但照例这名册须得留存,咱家便藏了起来。周大人你昨日带了人来辨认拂雨殿中的侍,咱家别过大人后,左思右想,便将这本旧的名册寻了出来,不知大人可用得上。”

  侍总管昨日神情有些古怪,是因为对这本旧名册的侍起了疑心么?

  周惬谢过侍总管,又差了人将其好生送回宫去。

  刘氏夫妇不可信,周惬遂唤人先将药铺掌柜与伙计请来。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药铺掌柜与伙计便来了。

  药铺掌柜战战兢兢地道:“周大人唤小的们来,可有甚么要吩咐的?”

  周惬指了指那得了恶疾的俩人的画像,道:“你们可识得这俩人?”

  药铺伙计一见那画像,便指着其中一人道:“买‘九杀’之人就是他。”

  而药铺掌柜却是盯着画像看了许久,才谨慎地道:“确实就是他。”

  那厢,萧月白悠悠转醒,方睁开双目来,颜毛茸茸的后脑勺便跃入了他眼中,这颜正赖在他怀中细细地打着呼噜,头埋在他心口,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双腿则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双腿。

  萧月白不忍吵醒颜,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拍了拍颜的背脊,柔声道:“殿下,快醒醒,都快日上三竿了。”

  颜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口齿不清地道:“先生,再让我睡一会儿罢。”

  第37章起其三十三

  颜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口齿不清地道:“先生,再让我睡一会儿罢。”

  “好罢。”萧月白无奈地抚过颜毛茸茸的后脑勺,便欲起身。

  他一动,颜便将他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些,甚至连右腿亦缠了上来,呢喃着道:“先生,先生陪我睡。”

  萧月白一时间起不得身,遂不作挣扎,只一下一下地安抚地拍着颜的后背。

  颜很快又睡了过去,细细地打着呼噜,萧月白索性也跟着阖上双眼。

  又过了半个余时辰,颜才清醒过来,一睁开双目,乍见萧月白赤/裸的肌肤,不知怎地竟有些脸红心跳,他突地意识到他的面颊正贴在这片赤/裸的肌肤之上,不由怔住了。

  萧月白却是醒了,萧月白不曾觉察到颜的古怪,只当他睡懵了去,故而抬手抚过颜因久睡而潮红的面颊,展颜笑道:“殿下终于肯起身了么?”

  萧月白的嗓音含着些许沙哑,一双桃花眼中泛着层层雾气,长发倾泻在床铺上,只以右手支着头。

  颜乖巧地任由萧月白抚过面颊,双目不由地落在了萧月白的衣襟上头,那衣襟乱作了一团,过分地敞开着,加之腰间系带松散,从衣襟处几乎可窥见萧月白的一段玲珑腰线。

  颜直觉不妥,阖了阖眼,以面颊蹭了下萧月白的掌心,便下了床榻去。

  颜本想唤侍女来伺候自己穿衣,但一思及萧月白的那副模样,本能地不想让旁人看了去,索性自己拣了衣衫来穿。

  待他穿戴妥当,回过首去,却见萧月白已将身上的亵衣整理妥当了。

  萧月白凝望着颜,含笑道:“劳烦殿下与我取一身衣衫。”

  颜颔首,洗漱完毕,便出得门去,他先去萧月白房中取了身月白色的衣衫,又亲手端了一盆子热水来,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

  他自己在床榻边坐了,将萧月白的亵裤裤口往上提了些,道:“先生,我先为你上药罢。”

  萧月白致谢道:“劳烦殿下了。”

  颜绞了锦帕在萧月白双足热敷了片刻,才取了药膏上药,萧月白双足的肿胀已稍稍褪去了一些,由于他旁的肌肤白得如同羊脂玉似的,故而双足的肿胀瞧起来仍是颇为扎眼。

  颜手势轻柔,萧月白虽觉疼痛,却不发一言,生怕颜自责。

  待上过药,萧月白才关切地端详着颜的眉眼道:“殿下,你今日怎地这样爱赖床?”

  颜不喜早起,但一贯在卯时到辰时之间,便会起身,而今日却已过了辰时了。

  “我……”颜昨日见过生母韩贵妃后,便觉得累得厉害,因在萧月白怀中极是安心,才久睡不醒。

  颜虽然爱在萧月白面前撒娇,却厌恶提及幼年之事,而韩贵妃正是他幼年之时最为惧怕之人,是以,他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再也挤不出一个音节来,面上的神情亦骤然褪了干净,变作了在旁人面前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

  萧月白见颜陡现这副神情,便知他不愿开口,也不追问,心中叹息一声,转了话题:“殿下今日还学《周髀算经》么?”

  颜略一思索,歪着头道:“先生教我对弈罢。”

  萧月白应下了,勉力坐起身来,好容易才穿戴妥当,又随手取了一条发带来,只他方将长发扎上,却听得颜吹嘘道:“像我这般天资聪颖的学生,不用三日,定能将先生杀得片甲不留。”

  萧月白抬起首来,见颜复又露出了笑脸来,应和道:“像殿下这般天资聪颖的学生,不出一日,定能将我杀得片甲不留。”

  萧月白的棋艺高出颜许多,一日自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萧月白神情认真,但显然是在打趣自己,颜瘪了瘪嘴道:“先生,你又欺负我。”

  “怎么会?”萧月白笑吟吟地道,“殿下之聪颖只须我略一点拨便能突飞猛进,一日已是足够。”

  另一边,去撷花楼与去监察御史府中打探的衙役俱已回来了,可证实那绫娘并未撒谎。

  周惬又命人按着旧的那本名册上的那两张画像,将逐出宫去的两名拂雨殿侍寻来。

  而后周惬端坐在高堂之上,待人将王姝提来,却有一衙役来报:“宫中的王仵作求见大人。”

  那王仵作便是昨日验那具被毁了容貌的尸身的仵作。

  周惬立即道:“快请王仵作进来。”

  那王仵作进得堂来,面色煞白:“周大人,我昨日便将那具尸身解剖了,解剖后见里头的脏器较寻常颜色要深一些,并未在意,以为是其体质不同于常人,因此判定头颅处为致命伤。但今日,我再去看那具尸身之时,却见有黑色的血水从那具尸身的缝线中流出来,我将缝线全数剪了,打了开来,里头的脏器竟尽数变作了一滩烂泥!我从未验过这般诡异的尸身,那尸身生前想必曾身中剧毒,至于是何剧毒,我才疏学浅,却是不知。”

  脏器尽数变作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