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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49      字数:2435
  要吃椰汁千层糕罢。

  “我自己去偷更为有趣些。”萧月白摆摆手道,“子昭,你且退下罢。”

  待陆子昭走后,萧月白翻窗而出,避开众人,轻手轻脚地出了拂雨殿,不多时,便到了御膳房。

  已过了用膳的时辰,御膳房中仅一宫女看着一锅甜汤,萧月白镇定地进了御膳房,堪堪拿起一碟子椰汁千层糕,忽然,那看着那甜汤的宫女扬声道:“娘娘可是来催了?”

  幸而那宫女身在数丈开外未曾回过首来。

  萧月白从未行过宵小之事,一惊,手指轻颤,险些将一碟子的椰汁千层糕摔了去,好容易稳住后,慌乱地将椰汁千层糕倒在一张锦帕之上,揣在怀中,转身便跑。

  待他到了拂雨殿前,他的心脏仍是剧烈地跳动着,不由心下叹息道:这宵小之事行来着实是不易。

  他一进得拂雨殿,便见颜坐在时常与他对弈的石桌前,手上捧着一册半旧的《诗经》。

  他蹑手蹑脚地转到颜身后,趁颜不备,伸出手来,从后方拈着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颜唇瓣。

  这椰汁千层糕乍然窜进颜眼帘,引得颜立刻回过首去,见是萧月白,他又惊又喜地道:“先生,这椰汁千层糕莫不是你从御膳房偷来的罢?”

  见萧月白颔首,颜咬了一口椰汁千层糕,了然道:“却原来先生适才说身子乏了却是骗我的。”

  颜就着萧月白的手指将这只椰汁千层糕用尽了,柔软灼热的舌尖甚至还在萧月白指腹舔舐了两下。

  萧月白尚未平静多久的心脏复又躁动起来,而后下意识地将手指了回来,拢在袖中。

  颜放下手中的《诗经》,仰首凝望着萧月白,气呼呼地道:“先生,你骗了我,须得再喂我吃几只椰汁千层糕才行。”

  “好罢。”颜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萧月白莞尔一笑,在颜身侧的石凳上坐下,又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喂予颜。

  颜为了让萧月白多喂他些时候,故意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几口,便要将萧月白瞧上一瞧。

  萧月白自是知晓颜是故意为之,丝毫不恼,反是心生甜意,这甜意染得他的眼神好似缠着丝丝缕缕的蜜糖一般。

  待吃罢五只椰汁千层糕,颜作出一副慷慨的模样,道:“余下的三只便送予先生吃罢。”

  这分明是自己从御膳房偷出来的椰汁千层糕,由颜这副模样看来,倒像是颜赏赐予他的。

  萧月白忍不住失笑道:“多谢殿下。”

  萧月白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唇边,咬下一口,还未咽下,腰身却是一热,紧接着,他指尖的椰汁千层糕便去了大半。

  颜舔了舔唇瓣,得意地笑道:“从先生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的滋味着实较方才的那五只要好上许多。”

  说罢,他得寸进尺地垂下首去,唇齿一动,将萧月白指尖残余的椰汁千层糕尽数吞下。

  萧月白见状,为了逗弄颜,极快地取了余下的两只椰汁千层糕送入了口中。

  颜无辜地道:“先生,你吃得这般急作甚么,我又不会与你抢。”

  萧月白因口腔中挤满了椰汁千层糕而说不得话,待椰汁千层糕全数咽下,这才打趣道:“从殿下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着实是滋味难得。”

  颜瘪了瘪嘴,将抱着萧月白腰身的双手紧了紧,整个人扑到萧月白怀中,良久,闷声道:“先生,之前对弈是我输了,你为何还要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我吃?”

  萧月白取了锦帕将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番,才抚着颜的发丝道:“殿下,你不是喜欢吃椰汁千层糕么?你既喜欢,我些功夫去偷了来又有何妨?”

  “先生……”自出生后,何曾有人待他这样好,颜双目中顿生湿意,猫儿似的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我最喜欢先生了。”

  萧月白应和道:“我也最喜欢殿下了。”

  萧月白又在心里头补充道:阿,只是我这喜欢与你这喜欢却是不同,我这喜欢是想与你共度一生,是想待你长成后尽情地占有你的身子,欺负得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插播番外,补充下阿在萧美人死后的事情

  第45章番外一其一

  颜正在闻书斋中批阅奏折,批阅了约莫十本,他放下手中的朱笔,仰首望着外头一碧如洗的天空,烈日当空,午时将近,眼下堪堪冬至,去年这时节早已落了几场雪了,而今年却不知为何竟然连热意都未散尽,穿着冬衣尚且有些许闷热。

  颜的近侍骆颍恭声道:“陛下可要用膳么?”

  “不必了。”颜摆摆手道,“你且去看看母后可用膳了。”

  骆颍应声而去,只还未踏出御书房,便有一人迎面冲撞了上来,看眉眼正是韩太后,骆颍本应侧身避开,却见韩太后状若癫狂,全无平日的高贵矜持,发丝杂乱,妆面肮脏,双目中尽是愤恨。

  他又闻得后头追上来的内侍连声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切不可惊扰了陛下。”遂挡在了韩太后面前。

  乍见有人挡了去路,韩太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踹,生生地将骆颍踹出了一口血来,骆颍倒地,不及起身,韩太后已到了颜身侧。

  颜抬起眼来,扫过韩太后,面无表情地道:“见过母后。”

  韩太后见颜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上臂,命令道:“放过韩家众人。”

  “放过韩家众人?”颜好似听了一个甚是有趣的笑话一般,唇角一动,竟是笑了,“为何要放过韩家众人?”

  韩太后急切地道:“他们是你的嫡亲外祖父、嫡亲的外祖母、嫡亲……”

  “嫡亲的舅舅、嫡亲的舅母、嫡亲的表哥,嫡亲的表弟,嫡亲的表姐。”颜打断道,“他们犯上作乱,妄图谋朝篡位,决计留不得,母后你倘若……”

  颜施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韩太后,启唇笑道:“母后你倘若舍不得,不如与他们一道去罢,你且放心,孤定不会阻拦于你,待你死后,每逢你的祭日,孤定然会亲手为你烧纸钱,足够你在黄泉享用。”

  此言字字诛心,韩太后起初以为自己听岔了去,但眼前的颜目中竟无半分慈悯,反是漫上了含着血腥的煞气。

  她霎时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她的这双手指甲极长,其上的丹蔻红得扎眼,下一瞬,那丹蔻便轻易地嵌入了颜的右上臂。

  颜半点不觉疼,淡淡地朝门外道:“可至午时了?”

  外头一内侍应道:“午时已至。”

  颜颔首道:“那便好。”

  三日前,颜将韩家众人下了大理寺,判其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