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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50      字数:2419
  切勿失言。”

  周惬心中暗叹:这颜倒是沉得住气,着实较那颜更有天子之相。

  颜又与周惬闲话了几句,才道:“府中尚未整顿妥当,怠慢周大人了,改日再请周大人来叙话。”

  周惬适才见这府邸破败、杂乱,甚至连大门也无,足足是吃了一惊,听得颜送客之意,也不滞留,拜别了颜,便转身离去。

  颜与周惬说话间,酒楼已差人送来了午膳,周惬经过前厅之时,向萧月白颔首示意,便出了府去。

  萧月白目送了周惬须臾,净过手,拈起一只桂花红豆糯米糕,去寻颜。

  萧月白见颜在一屋檐下长身而立,双目望着一池子被雨水打得泛起涟漪的碧水,顿觉颜长大了一些,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颜听闻萧月白唤他,回过首来,展颜笑道:“先生,先生。”

  斜风细雨之下,纵然颜有屋檐遮身,面上亦不沾染了些细碎的雨珠子,有几颗栖息在他的羽睫之上,他一眨眼,便纷纷跌落下来,在他略显稚嫩的面颊肆意地蜿蜒开去,使得他仿若是哭了一回,乍看之下可怜得紧。

  萧月白疾步走到颜面前,空暇的左手取了一张锦帕在颜面上轻轻擦拭。

  萧月白正拭着,腰身突地一热,却是颜伸手将那腰身抱住了。

  “殿下……”萧月白任由颜抱着,待将颜的面颊擦拭干净,又将指尖的桂花红豆糯米糕送到颜唇边,“殿下,要吃么?”

  颜启唇咬了一口,堪堪咽下,又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道:“先生也吃一口罢。”

  萧月白打趣道:“殿下今日怎地这样大方?”闻得颜不满地轻哼一声,他才咬了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

  时至白露,桂花盛放,这桂花想是不久前才摘下来的,香气扑鼻,红豆亦是软糯,这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一跌入口腔之中,便柔柔软软地化了开去。

  在萧月白咬下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的那一瞬,颜情不自禁地将抱着萧月白的手紧了紧,唇瓣更是状似无意地擦过萧月白包裹着层层软缎子的心口肌肤。

  萧月白丝毫未曾觉察到颜的心思,见颜吃了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便不吃了,疑惑地道:“殿下,这桂花红豆糯米糕不好吃么?”

  颜仰起首来,撒娇道:“先生喂我。”

  萧月白将还剩小半的桂花红豆糯米糕送到颜唇边,颜就着萧月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吃着。

  这桂花红豆糯米糕上尚且留着萧月白的齿痕,颜忽觉唇齿间除却桂花红豆糯米糕的香甜,还蕴着萧月白唇齿的温度,他骤然面颊滚烫,为作掩饰,即刻垂下首去,了许久的功夫才将那不多的桂花红豆糯米糕用尽。

  末了,他又以舌尖将那满是香气的指尖舔舐了一遍,才将面颊覆在萧月白心口道:“方才周惬向我禀报了皇兄投毒一案的涉案之人的处置结果。”

  萧月白以左手抚过颜毛茸茸的后脑勺道:“处置结果如何?”

  颜闷声道:“刘氏夫妇年事已高,又无大罪,关了十日便放了,于承源、曹渠以及王姝三人则被判处了斩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会很晚,小天使们不要等哟,明天起床就可以看啦

  周惬的祝词出自《诗经小雅天保》,意思是:像月亮一样永恒存在,像太阳一样日日升起,像南山那样长寿,永不败像松柏茂盛,没谁与之相比或者继承。

  第55章二更承其七

  那王姝上一世为韩家所用,这一世却是这样早早地就死了,着实是可惜了,倘若王姝不死,便可利用王姝来窥探韩家的动静。

  萧月白起思绪,转而轻抚着颜稍显单薄的背脊,软着调子问道:“殿下可是为太子殿下未受到半点惩罚而感到不快?”

  颜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皇兄蠢得厉害,即使我母妃与我表姐受尽父皇宠爱同我又有何干系?我母妃待我苛刻,从不曾喜爱过我,我年幼之时,不过是她用作出气的物什,我与表姐更不曾见过几面,连话都未说过几句,她们若有图谋,图谋的必然是自己与韩家的锦绣前程,又如何会为我谋划?”

  “殿下,我定会伴在殿下身侧,为殿下谋划……”萧月白叹息一声,他虽是知晓颜所言非虚,但听得他这样语调冷淡、不带情感地叙述,犹如在说旁人之事似的,登时心疼不已,方要出言安慰,颜却续道:“我方才所言却也不尽然,或许有一日,她们俩人亦或是韩家用得上我了,她们要用我一用,便须得为我谋一谋前程了。”

  萧月白抿嘴笑道:“不如由我们来用她们一用罢,借她们之手,为殿下在陛下面前要些好处。”

  颜疑惑道:“要用她们一用,我便得先于她们有用处,假若要于她们有用处,父皇处我使不上劲,不如先帮一帮韩家,只韩家有何需要我相帮的?”

  “明日我便着子昭去打探一番。”萧月白面容温软可欺,唇角含笑,“如若无半点可让殿下帮上一帮,我便……”

  他止住话音,望向颜,颜已明白了他的意识,压低声音道:“先使法子将他们逼入险境。”

  萧月白夸奖道:“殿下聪慧,一点便通,为师甚是欣慰。”

  “多亏了先生教导。”颜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仰首道,“先生,其实皇兄为保皇位,对付我,我并不在意,只他为何要伤先生?”

  萧月白被颜磨蹭着的那块皮肉骤然生起了灼热来,这灼热烫得他心神动摇。

  颜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蹲下身去,隔着层层软缎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双足,问道:“先生,你还疼么?”

  从萧月白的视角看来,颜好似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煞是可爱,唇瓣张翕吐露的又俱是对他的关切之语,他登时起了要一尝那唇瓣滋味的心思。

  上一世,他每每不顾颜的意愿行强迫之事,颜起初挣扎不已,其后皆是面无表情地任他作弄,但他心知无论他与颜如何亲近,颜的心跳都不会为他多跳一下,颜的体温更不会为他热上一分,他怀中的躯体,并不为他所有,纵然他强行侵占了,亦不过是单方面的泄欲,而非身心交融的情爱之事,故而上一世,他只在压抑不住情感之时,才会侵犯颜,这侵犯也止于亲吻与爱抚,至多不过是强迫颜下身那物在他指间肿胀、释放,连颜的衣衫都不曾全数解下过。

  上一世,颜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于他,如今他侥幸有了重生的机会,眼下颜又这般亲近于他,他绝不可重蹈覆辙,无端轻薄了颜,理当徐徐图之才是。

  他在心中对自己百般告诫了一番,力地压下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