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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2:51      字数:2423
  车来,颜见得颜,亲亲热热地道:“二皇兄,许久未曾得见了。”

  颜十五岁寿宴之时,因颜、颜环俩人年纪尚幼,皆未曾出席,算来颜上次见颜便是颜出宫之前辞别颜了,那时是白露时节,而今日已是正月初八了。

  颜无暇与颜闲话,开门见山地道:“三皇弟,我欲要面见父皇,你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颜颔首:“二皇兄稍待。”

  颜复又上了马车去,约莫两盏茶后,颜的马车方回到宫门,他下得马车来,道:“一个时辰后,二皇兄你可在御书房面见父皇。”

  颜谢过颜:“多谢三皇弟。”

  颜眉开眼笑地道:“无事,我们原就是兄弟,能帮二皇兄这个忙实乃我之幸事。我尚有要事,不便耽搁,这便告辞了。”

  颜幼时,颜也曾欺辱于他,他懒得琢磨颜为何此番要帮他,只在心中暗暗组织着面见文帝的说辞。

  萧月白不着痕迹地拂过颜腰侧,轻声提点道:“师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太医院提点是太医院职位最高的医官

  第76章承其二十八

  一个时辰之后,颜经由李畴通报,与萧月白一道进得御书房。

  萧月白、颜向文帝叩首行礼,文帝正批阅着折子,草草扫过俩人,并不令俩人起身。

  俩人约莫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文帝才语气平淡地道:“平身罢。”

  待俩人起身,文帝也不命人看座,只瞥了眼颜道:“你所为何来?”

  颜恭声答道:“父皇,儿臣已寻到师将军的踪迹了,想来不日便能将师将军带来拜见父皇。”

  文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你这便退下罢。”

  颜请求道:“父皇,儿臣知晓师将军于我朝颇为紧要,儿臣若当真能寻到师将军,也算得上功劳一件,可否请父皇奖赏予儿臣一物?”

  “奖赏?”文帝笑道,“你事还未办成,却特意来孤这讨要奖赏是何意?你若不愿为孤办此事,孤大可交予旁人。”

  颜复又叩首,额头点地:“能为父皇办事实乃儿臣之幸事,只儿臣的表哥韩莳性命垂危,需还魂丹活命,恳请父皇能应允儿臣,待儿臣寻到师将军,便赏赐儿臣一颗还魂丹。”

  文帝不再理会颜,反是扬声朝候在门外的李畴道:“李畴,你且请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莫要在此碍了孤的眼。”

  萧月白亦是一叩首,而后不卑不亢地道:“陛下,二殿下为陛下办事,作为子乃是孝,作为臣乃是忠,二殿下为其表兄韩莳求还魂丹,作为弟乃是悌,我朝以礼仪立国,陛下以德治天下,此番,陛下何不如成全了二殿下之悌?”

  “萧月白,你是要要挟孤么?倘若孤不应下尔等所求便是失德之人?”文帝将手上朱笔一掷,“萧月白,孤为君,你为民,孤要你死,你又如何能活?你念了二十几年的书,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便敢要挟孤?”

  那朱笔跌落在地,滚落开去,堪堪在萧月白贴地的膝盖前止住了。

  萧月白面色不变:“草民如何敢要挟陛下,草民作为二殿下的先生,不过是希望二殿下能成为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俱全之人。”

  文帝瞥了萧月白一眼,末了,定在额头点地的颜头顶心,淡淡地道:“师将军一事,无须你来办了。”

  说罢,他朝已进得门来的李畴道:“李畴,即刻送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

  话音方才落地,却有一人匆匆来报:“陛下,边境来报,近日耀城县匪患愈加肆虐,众马匪已杀了当地一县令,又挟持了知州吴大人。”

  来人通报间,萧月白起身将颜扶起,颜不肯走,萧月白却是向文帝道:“陛下,草民告退。”他又示意颜告退,颜迟疑不定,仍是按萧月白之意:“父皇,儿臣告退。”

  杀了朝廷命官便是藐视朝廷,藐视帝王,倘若此事宣扬出去,着实有损自己的颜面。

  这匪患已有近一年之久,因剿匪不力,自己已罢了十余位将领,这耀城县本就靠近师远虏原先的驻地,而今恐怕只得依仗师远虏了,假若再令旁人去寻师远虏,不知要耗多少时日,既然适才颜声称已寻到师远虏的踪迹,不如便浪一颗还魂丹罢。

  文帝定了主意,唤住已退至门外的颜:“儿,你可有把握在今明两日之内寻到那师远虏?”

  文帝从不唤颜姓名,一向甚为漠视,而今听得文帝亲热地唤自己“儿”,颜却未有半分感动,反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面上作出一副动容模样,疾步回到御书房,朝文帝叩首道:“儿臣定然幸不辱命。”

  文帝摆摆手道:“那你这便去罢,你明日能将师远虏带来见孤,孤便将一颗还魂丹赏赐予你。”

  颜含着哭腔道:“多谢父皇成全。”

  萧月白将颜扶起,随李畴出得宫去,俩人方上得马车,颜便扑到萧月白怀中,又凑到萧月白耳侧,压低声音道:“怎地会这样凑巧?”

  萧月白含笑道:“杀李知县,劫持吴知州皆是师将军安排的,师将军人虽不在边境,但对边境的情况却是了若指掌,那李知县贪赃枉法,而吴知州更是奸/淫/妇人、幼儿,欺上霸下,俩人早已激得民怨沸腾,死不足惜。师将军原就打算在近日令人将俩人除了,我听闻此事,便提议师将军快些动手,师将军令人伪装成马匪行事,得手之后,我又请他将此事暂且压下,今日恰巧可以借此一用,那李知县当场被砍了头,头颅被百姓悬挂于城门,而那吴知州被挟持之后,已被处斩了,现下应当早已进了野兽之口了。”

  颜认认真真地听着,听罢,在萧月白怀里拱了拱,又抬首吻了下萧月白,夸赞道:“我家先生天下第一。”

  萧月白自吹自擂地道:“天下第一神机妙算么?”

  颜以黝黑的瞳仁望住了萧月白,故意地道:“不,是天下第一好颜色。”

  萧月白失笑道:“却原来阿你这样喜爱我的容貌。”

  颜连连颔首道:“我喜爱先生的容貌,先生喜爱我的才华,你我不是极为般配么?”

  萧月白伸手抱住颜的腰身,在腰身的软肉轻轻地掐了一下,又在颜耳侧吹着气道:“我从未见过如同你这般才华横溢之奇才,不若待明日救得韩莳,你且屈尊与我对弈几局可好?”

  颜的棋艺远不及萧月白,听得萧月白这样说,不由瘪瘪嘴道:“先生,我方才说岔了,应当是我喜爱先生的才华,先生喜爱我的容貌才是。”

  萧月白眉尖尽蹙:“阿,你方才不是说我天下第一好颜色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