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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3:00      字数:2436
  ,劳烦你了,你且先退下罢。”

  韩莳尚未痊愈,萧月白未他受到刺激,只字不提。

  萧月白怕有赵家人瞧见韩莳,唤人取来一斗笠戴在韩莳头上,三人才一道坐马车去了大理寺。

  这几日要审的案子甚多,孟愈忙得夜宿大理寺,三人到时,他还未清醒,听得衙役禀告颜、萧月白以及韩莳求见,他不觉有异,吩咐道:“请他们进来罢。”

  孟愈迷迷糊糊地起身相迎,直到三人到了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韩莳?”

  他与韩莳素未蒙面,一面细细地打量着韩莳,一面问道:“你可是韩昀韩大人的三公子韩莳?”

  见韩莳颔首,他紧接着又问道:“你是如何活过来的,你且细细讲来。”

  韩莳答道:“是二殿下与萧先生救了我。”

  孟愈盯住了萧月白与颜,方要发问,那萧月白却是道:“孟大人倘若要问详情,且容我稍后再禀,如今紧要的是韩莳听闻了一桩隐秘之事。”

  韩莳会意,即刻道:“我听闻赵家要将全京城所有的粮食入囊中。”

  孟愈一怔:“假若你此言为真,那要害你的便是赵家之人。”

  孟愈沉思须臾,他眼下无从判断韩莳所言是否为真,只查证必得上一番功夫,屯粮之事兹事体大,假设他先去查证真伪,屯粮之事为假,倒也罢了,但若是屯粮之事为真,他便是白白予了赵家屯粮的空隙,定然会被文帝怪罪,不若将此事禀告文帝,由文帝定夺。

  他定了主意,道:“陛下今日不知何故了早朝,我这便进宫面见陛下,劳烦韩公子在这大理寺中等候。”

  韩莳身无功名,做颜侍读之时,还曾被赶出宫去,不可随意进宫。

  孟愈又朝萧月白与颜客气地道:“二殿下、萧先生若无要事,在这大理寺暂留可好?”

  萧月白口中应了,心道:了早朝?怪不得孟愈全然不像是方才下朝的模样。

  他后又仔细回忆着前世之事,今日是天承三十年,正月十六,文帝应于十月中旬过世,现下尚有九个月,文帝身体还算康健,何以要了早朝?

  第94章转其六

  萧月白面色未变,依旧是那副温软可欺的模样,颜却不知怎地直觉得萧月白怀有心事。

  孟愈已走了,这偏厅不过萧月白、颜以及韩莳三人。

  一衙役去沏了一壶黄山毛峰来,奉予三人。

  三人急着赶来大理寺尚未用过早膳,空腹不宜饮茶,萧月白便从衣袂之中摸出了一块碎银,朝那衙役客气地道:“可否劳烦买些早膳来?包子馒头馄饨之类均可,再要一碗白粥。”

  “二殿下、萧先生、韩公子稍待。”那衙役接过碎银,出得了门去。

  萧月白施施然地在椅上坐了,堪堪坐下,却见得原在他不远处的颜凑到他耳侧,问道:“先生,可是出了甚么事?”

  萧月白微微一怔,柔声道:“阿,你为何这样问?”

  颜答道:“我也不知,我只是本能地觉得先生怀有心事。”

  萧月白沉声道:“我有些担心陛下。”

  “父皇今日了早朝应当是有旁的要事罢。”文帝从未疼爱过颜,但到底是颜的生父,被萧月白一言,颜亦生了忧虑,“父皇不会有事的。”

  萧月白安慰道:“陛下必定不会有事,定是我多虑了。”

  萧月白与颜的说话声压得极轻,韩莳听不见半点,唯俩人几乎贴在一处的面颊分外扎眼,韩莳饮了一口黄山毛峰,偏过头去不看,腰腹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多时,那衙役便买了早膳来,这偏厅中并未摆上桌案,只萧月白、颜中间,以及韩莳手边各有两张茶几,茶几不大,容不下这许多吃食,那衙役恭声问道:“这里有一屉肉包子、一屉香菇青菜包子、两碗馄饨、一碗白粥、三张烙饼以及二十个鲜肉锅贴,请问二殿下、萧先生、韩公子要吃些甚么?”

  韩莳着实没甚么食欲,但由于心中惦念韩二夫人,不忍韩二夫人担忧,为了尽快养好身子,便道:“我要一碗白粥、半屉香菇青菜包子。”

  在场三人,颜身份最为尊贵,故而衙役望了眼颜,见颜颔首,才将一碗白粥以及半屉香菇青菜包子在韩莳手边的茶几上放了,并摆上了竹箸、调羹。

  衙役又在萧月白、颜中间的那张茶几上将余下的吃食一一摆开,直摆了满满一茶几,他又将找回来的铜板还予萧月白,而后撤了黄山毛峰,见三人并未有旁的吩咐,便乖觉地退下了。

  颜抓了一张烙饼吃了一口,口舌间无甚滋味,他又取了个肉包子。

  萧月白见颜捏着一个肉包子非但不吃,还愈捏愈用力,直到肉包子破了口子,流下了汁水来亦浑然不觉,不由软声唤道:“阿。”

  颜心下满是忧虑,听得萧月白唤他,他瞧了眼面色憔悴的韩莳,才凝了凝神,望住萧月白道:“先生,我……我担心孟大人此去不顺,担心行之被刺之事无法水落石出,更担心父皇有恙。”

  “阿,你且放宽心罢,乖乖地用早膳可好?”萧月白取过颜手中破了口子的肉包子,喂予颜吃了,紧接着用锦帕将自己与颜手上沾染的肉汁擦了干净。

  颜乖巧地任由萧月白将自己的手擦干净了,自去取了一只香菇青菜包子吃了。

  此处若不是大理寺偏厅,若是不是韩莳尚在,颜定然要撒娇着让萧月白再喂他吃旁的吃食。

  颜吃罢香菇青菜包子,陡然想起了昨日自己定下的决心,便努力地大快朵颐起来。

  萧月白心下松了一口气,端起一碗馄饨用了起来。

  待三人用罢早膳,那衙役便进来将茶几拾了,又送上了一壶黄山毛峰。

  三人饮尽一壶黄山毛峰,又续上了,却还不见孟愈。

  时近正午,孟愈已去了两个时辰有余,却仍是未归,不知有何变故。

  颜颇为坐立不安,望着萧月白的面容,又暗暗地握了下萧月白的手,才勉强安定下来。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孟愈总算是回来了。

  孟愈径直走到颜面前,压低声音道:“二殿下,我在殿外候了近两个时辰才得见陛下,我将此事禀报陛下之后,陛下却道是他下旨令赵曦赵大人屯集京城粮草的,而后不由分说,便令我退下。”

  颜急声问道:“父皇龙体可是有恙?”

  孟愈沉吟片刻道:“无恙。”

  颜从孟愈神色便知文帝定然有恙,至于这恙作为臣子怕是不便明言,十之八/九便是纵欲过度了。

  颜心中低叹一声,面上喜怒不辩,启唇问道:“那行之的案子该如何?”

  孟愈答道:“陛下身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