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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3:01      字数:2430
  来,你我已有整整五日未曾碰过面了。”

  这五日,萧月白临近子时才返回府中,每每见到的都是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去的颜,而待颜起身,萧月白却早已出门去了。

  “抱歉。”萧月白柔声笑道,“阿,我陪你用晚膳罢。”

  颜却摇首道:“我现下不觉得饿,只想与先生说会儿话。”

  “好罢。”萧月白一口应允,随颜回了俩人的卧房去。

  俩人在桌案前坐了,颜抬首将萧月白细细端详了一番,问道:“先生,你可是清减了?”

  萧月白抚过颜的眼帘,又将颜一手沾满了寒意的手拢在了手中,才道:“忙过这一阵便好,阿你切勿忧心。”

  “这一阵是几日?”见萧月白踟躇不答,颜利落地将手从萧月白手中抽了出来,紧接着手指附在了萧月白腰间的系带上,“让我来仔细看看先生可是清减了。”

  颜以手指丈量着萧月白的手臂、腰身,又抚过锁骨、心口、肋骨,末了,一双手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闷声道:“先生果真是清减了。”

  “无事。”萧月白将一支玉簪从颜发髻之中拔了下来,登时颜的发丝如瀑而下,他便以指轻柔地梳理着。

  颜在诗会之上饮了一盏酒,那酒度数不高,原不会有醉意,他却在萧月白的怀中醉得一塌糊涂,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天边新月如钩,萧月白将颜抱到床榻上,脱去外衣、中衣以及鞋袜,又掖好了棉被,他忙得整整一日都未进过食,方要出门觅食,衣袂却一下子被揪住了。

  他转过身去,只见颜竟是醒了,泫然欲泣地仰首望着他:“先生,别走。”

  “我不走。”萧月白见不得颜这副模样,索性也褪去外衣、中衣、鞋袜,进了棉被里头,将颜揽到了怀中。

  颜乖巧地枕在萧月白臂弯之中,顺势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软声要求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垂首吻住了颜的唇瓣,唇齿交缠间,颜一身紧绷的皮肉舒展了开来,他顿觉自己复又活了过来却原来缺少萧月白陪伴的自己竟与死尸无异么?

  萧月白松开了颜的唇齿,又在颜额头、面颊、鼻尖、下颌、耳根、锁骨落下一串蜻蜓点水的啄吻,才稍离。

  颜却是不满足,一把抓了萧月白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上。

  “阿,还要我吻你么?”萧月白将手探到了颜的后腰。

  “先生已整整有五日未曾吻过我了,方才那些如何足够?”颜不满地辩解了一句,却立刻被萧月白堵住了唇瓣。

  俩人又吻了许久,萧月白才坐起身来,将衣衫整理妥当,道:“阿,我有些饿了,你陪我用膳可好?我先去庖厨瞧瞧有甚么可吃的,你且再歇息片刻罢。”

  “好罢。”颜被萧月白吻得面色酡红,双目水汽蒸腾,忽而听得萧月白道:“阿,你不擅于饮酒,以后便勿要饮酒了,笼络人心并非一定要饮酒才行,只须投其所好予些好处,亦或是令他信服便可。”

  “先生,我记下了。”颜乖巧地应了一声,目送萧月白出房间去,却忽然瞥见了萧月白的衣袂处沾了一点扎眼的胭脂嫣红色的,如灼灼盛开的桃花一般的颜色。

  先生今日莫不是与女子玩乐去了罢?

  颜双目一黯,心口登时生疼,柔软的脏器好似破开了一个硕大的大口子,这房间的门、窗关得严实,他却直觉得有寒风从四面八方向着他奔涌而来,呼啦啦地窜进了破口里头,钻心得疼。

  “好冷。”他喃喃一声,随即钻入了棉被里头,拼命地汲取着萧月白残余的气息。

  他在适才与萧月白接吻之时,便动了情,一身的灼热难当,而今却是如坠冰窖。

  萧月白去寻了陆子昭,作了一些吩咐,后又去了庖厨,良久,他才立在了卧房门前,方要伸手开门,却有甚是压抑的低泣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他吃了一惊,停顿了下,到底还是推门而入了。

  颜听得动静,将自己整个身子紧紧地裹在了棉被里头,又蜷缩到了床角。

  萧月白不紧不缓地行至床榻,居高临下地盯住了那一团棉被,关切道:“阿,你为何要哭?”

  “我……”颜大声叫嚷道,“我讨厌先生!我讨厌先生!”

  萧月白闻得颜的答复,心下一紧:“阿,你且出来罢,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颜一口拒绝,整个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些。

  萧月白全然不知颜为何要与他闹变扭,无奈地道:“阿,你若是不出来,我便走了。”

  颜不情愿地从棉被里头探出了头来:“先生不要走。”

  颜虽然露出了头来,但双手却分明死死地攥住了棉被,萧月白放软声音问道:“阿,你为何要哭?”

  颜不答,只拿一双水汽泛滥地双目望住了他

  萧月白垂下首去,欲要吻去颜湿透了的羽睫,却被颜偏过头,躲了去。

  萧月白一面轻拍着裹着颜的棉被,一面温言道:“阿,出了何事?”

  颜下定了决心,颤声道:“先生,你可是喜欢上旁的人了?我远及不上温柔可人的女子罢?你是否已厌经倦我了?我是不是惹你讨厌了?”

  萧月白被这一连串的疑问击打得愕然不已,他索性施力将颜身上的棉被一下子掀了去,后又将颜揽到怀中。

  颜猝不及防,跌落在萧月白怀中,萧月白的唇瓣附在他耳侧,质问道:“你为何会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

  颜又是委屈又是胆怯地指了指萧月白的衣袂处:“先生,你沾了胭脂。”

  “胭脂?”萧月白失笑道,“所以你才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么?”

  颜泪眼朦胧地望着萧月白:“难道不是么?”

  “阿,你且稍待。”萧月白松开颜,起身欲走。

  颜见萧月白要走,哽咽道:“先生,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耍赖了,再也不胡乱撒娇,我今后也会少吃些,先生,你不要走……”

  “不许再哭了。”萧月白叹息一声,推开门去,见外头无人,便取出锦帕,将颜面上的泪痕拭去,又为颜穿好衣衫,而后将他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的房间本在颜房间隔壁,他日日与颜同眠,已有许久未曾在此睡过了。

  他将颜放在床榻边,自去拿了一小只锦盒来,又打开锦盒,以指尖沾取了些盛于其中的胭脂,点上了颜的唇瓣,软声道:“尝一尝。”

  颜乖顺地张口将萧月白的食指入口中,舔舐了一番,才道:“好甜。”

  萧月白将颜抱在怀中,一面抚着他的背脊,一面解释道:“我近日在做胭脂生意,衣袂上的胭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