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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更新:2021-03-04 13:02      字数:2435
  般,已然重活了一回,但由于后脑勺受伤的缘故,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如今颜已恢复了记忆,待颜醒来后,将会如何?

  上一世的颜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他的亲近。

  这一世的颜虽将他娶作了皇后,但恢复记忆之后,可是会一如上一世一般待他?

  萧月白苦笑一声,阖了阖眼,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身上火红色的嫁衣,放眼过去,这偌大的寝宫内处处盈着喜气,无一处不沾染着火红色,着实是扎眼得很。

  许阿醒来会憎恨我罢?

  憎恨我趁他失忆,诱哄他娶我为后。

  萧月白胡思乱想着,又忍不住去看颜。

  他战战兢兢地伸手抚平了颜尽蹙的眉间,其后取出锦帕来拭去颜额角的薄汗,末了,得寸进尺地垂首轻吻了下颜的唇瓣。

  “阿,全数是我的过错。”他低喃着,站起身来,取过水,洗去面上的脂粉,紧接着卸下凤冠,脱去了身上的嫁衣,转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他原想出了这喜房去,又唯恐颜有异,便倚在窗前。

  窗外一片寂静,上弦月高悬于空,月光倾泻下来,为人间诸物镀上了一层银光。

  及至窗棂结出了白露来,颜都未转醒。

  萧月白回首望着兀自昏睡的颜,将他与颜之间的种种好生咀嚼了一遍。

  天色渐明,白露即将消失殆尽,萧月白行至颜床榻之前,颜无半点动静,他细细地端详着颜,良久,才转身离去。

  只是他方要打开房门,却闻得身后一把声音道:“萧相……”

  萧月白霎时定住了,他不敢回过首去,半晌,才挤出言语来:“阿,你可是想起了甚么?”

  他身后的颜回道:“我想起了我重生之事,亦想起了上一世之事。”

  闻言,萧月白藏于心底的希冀半点不剩,他镇定着心神,淡淡地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

  他回过身去,勾唇笑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我也不同陛下客气了,昨日陛下已娶我为后,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夫,陛下这一世休想从我身侧逃了去。”

  说罢,他不紧不缓地走到颜面前,合身覆下,一手箍住颜的腰身,一手制住颜的双腕,又吻住了颜欲要出言的唇瓣。

  奇的是他的唇瓣一触到颜的唇瓣,颜狭窄的唇缝与雪白的齿列便主动松了开来,毫无防备地展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随后,无论他如何用力地碾压着颜的唇舌,颜都无半点挣扎,反是逸出了甜腻的低吟来。

  萧月白欲要结束这个吻,好问个究竟,又生怕身下的颜只是他的幻觉。

  直至颜气息急促至极,萧月白才将颜放过了去。

  下一瞬,颜却是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以额头在他心口磨蹭着。

  萧月白愕然不已,又试探着附上了颜的腰身,颜亦无半分不悦。

  颜被萧月白吻得狠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直起身子,与萧月白四目相接。

  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一字一字地道:“萧相,孤心悦于你。”

  萧月白惊诧万分:“陛下……”

  “唤我阿。”颜打断道,“萧相……”

  颜说着,轻笑一声:“唤你萧相,我却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唤你先生罢。”

  “先生。”颜抬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道,“先生,我幼年时受尽了欺辱,本能地戒备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人,当日我替父皇宴请群臣,初见你,我便觉得浑身不适,故而才处处躲避你。但我后来听闻你的死讯,却不知为何心口疼得厉害,再后来,我见到了你缠着破碎官服的骨灰,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你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你动了心思许便是初见你之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你远一些,再远一些。”

  见萧月白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颜抬手去脱自己的衣衫,他羞涩不已,但仍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了去。

  他又大着胆子去解萧月白的衣衫,少顷,萧月白便已身无寸缕,他仅在春梦之中瞧见过萧月白浑身赤/裸的模样,不由微微垂下了首去。

  忽地,他的下颌被挑了起来,眼前的萧月白肃然问道:“阿,你当真愿意与我行那云雨之事?”

  颜面生红晕,目含秋水,颤声道:“先生,我上一世便想与你行那云雨之事。”

  萧月白当即压下身去,同时扯上了火红纱幔。

  红翻被浪,吐息相接,寸寸肌肤紧贴密合,这便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了。

  待云雨歇,颜伏在萧月白心口,张口轻咬着萧月白汗津津的皮肉,可惜地道:“先生,我还未看够你身穿嫁衣,涂脂抹粉的模样。”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以为你醒后,定然如上一世一般厌恶于我,便换了衣衫,净了面,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

  颜撒娇道:“先生,你便再穿一回嫁衣,再涂脂抹粉一回与我瞧可好?”

  “好罢。”萧月白软声应了,“你要瞧几回便瞧几回。”

  颜心满意足,又思及适才还未曾说过之事,便将韩家谋反,以及他在沈已墨、季琢相助之下重生等事娓娓道来。

  萧月白听得心惊胆战,手指不住地摩挲着颜的心口,心疼地道:“阿,疼么?”

  “很疼。”颜双目灼灼地盯住萧月白,“梓童,你快些来安慰我。”

  “梓童”两字甚是分外悦耳,萧月白半含着颜柔软的耳垂道:“臣妾定当好好服侍陛下。”

  而后,便又是一番云雨。

  次日,颜腰身酸软,一身吻痕,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着一众朝臣。

  未韩家谋反,颜将韩家官职最高的韩昀降了一级,引得当朝的韩家众人颇为不满,他却不予理睬。

  又过了数月,颜已将韩家在朝中的势力尽数拔除,或罢,或调去了闲职。

  又几日,颜在萧月白怀中醒来,见外头白皑皑的一片,便兴致勃勃地蹭了蹭萧月白的脖颈道:“先生,我们去堆雪人罢。”

  萧月白却是笑了:“阿,你今日不是要上朝么?”

  闻言,颜可怜兮兮地道:“那先生吻我一下,便当是安慰我了。”

  萧月白依言吻了下颜,又狭促地道:“阿,我昨日不是将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吻了一遍么?”

  颜的耳根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他瞪了眼萧月白,气势汹汹地道:“先生,你且等着,我今夜定要将你啃咬一遍,令你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

  “阿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害怕了。”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显然无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