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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冬溥      更新:2021-03-05 09:40      字数:2365
  ?”

  她并未解释,只是安安静静的端坐着,嘴角含着端庄的笑意直视着他。

  担当不起?

  什么意思?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快速伸手往对方的额前一探,竟探查不出一丝一毫的魔力波动。

  没有?!

  朱迪斯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看着手下这神色平静的女子。

  同为魔法师,他非常清楚这对于魔法使用者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曾听说对方在最后一次围剿中身受重伤,也怀疑过是否因此而魔力尽失。可从他过往的经验看来,魔力属于先天的天赋,不管受伤多重,也不可能毫无魔力才对。

  这到底是……

  似乎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女子轻笑一声,拨开还僵在额前的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假如你坚持要抓我去审判,那我也无话可说。”

  朱迪斯张了张嘴,没有回话。

  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如今竟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他设想过各种情况,可从没想过竟会是现在的这种。眼下的他只剩两种选择

  放她走?

  这有悖于他一直信奉的教条。

  抓她走?

  一想到那帮孤儿他又于心不忍。

  “我”

  砰地一声巨响,木门被狠狠踹开。还没等朱迪斯做出反应,他便被一群手拿着木盾木剑木槌木斧的小娃娃围殴了,间或还伴随着一道道尖声叫骂。

  “打死你个坏蛋!”

  “居然要抓走姐姐!”

  “坏人!坏人!”

  “坏蛋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喜欢你了!”

  虽然年纪不大,可手上的凶器比较残暴,敲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待女子在旁看完一场好戏,才“好不容易”的把这群孩子安抚住,解救出早已鼻青脸肿的朱迪斯。

  “不得无礼。”她点了点小女孩的鼻尖。

  孰料,那孩子竟嚎啕大哭起来。“姐姐不要走……呜呜……”

  瞬间,其余的孩子都嗷嗷哭了起来。

  一屋子鸡飞狗跳。

  噗嗤笑了一声,杜予涵坐在后院的门槛上追问,“后来呢?”

  “后来朱迪斯阁下就落荒而逃了。”专心观察着左手凝聚着能量,凯文反复练习着今天新学到的咒语,“总不能跟一群小孩子较真吧?”

  “那倒是。”看着对方手中拳头般大小的纯白光球,杜予涵好奇的问道,“他跟你说完这些之后,就开始教法术了?”

  凯文点了点头,“嗯,不过他教我戒律魔法。”

  戒律魔法?“跟平常的神圣法术有什么不一样吗?”

  “两者同为神圣系的魔法,不过神圣法术虽然也有伤害性,但更偏于治疗;而戒律则更为强调雅致的力量,适合进攻。”言罢,凯文左手一扬,洁白的惩戒法术朝着木桩人狠狠打去。咣的一声,暴怒的神圣粒子对木桩人展开猛烈的攻击,木桩人瞬间展开了一张魔法护盾,可依然被打得摇摇晃晃。

  “好像还挺厉害嘛。”杜予涵摸摸下巴,不过跟暗言术比起来这就完全不够看了,他倏地顿了顿,“你说,他教你这种法术,是不是希望你别再使用暗言术了?”

  凯文垂眸思索一番,“不知道,也有可能。”

  “应该是开始相信你了。”暗自松了口气,听到危机暂时解除,杜予涵这才算放下心来。不过这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天不完全解决,总会担心出突发状况。

  “不过……”凯文拧着眉。

  在离开前,朱迪斯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凝视着他,欲言又止。可当他想继续细问时,对方又笑着摇摇头,说要给他教授新法术。总觉得对方还隐瞒着一些话,并未完全告诉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莞尔一笑,凯文摇了摇头。倘若把这些说了出来,铁定会让涵提心吊胆,然后又三番五次向他提议离开此地。虽然涵什么也没说,可他非常清楚对方对这里有多么的不舍,特别是尽心尽力传道授业的瓦格纳老师。

  见凯文不愿回答,杜予涵也没有继续追问,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事分散了。

  “今天就教了这个咒语吗?”

  “还有另外一个。”

  “快使来瞅瞅。”

  “这法术带有治疗效果。”

  “咦?戒律法术也会有治疗效果?”

  “神圣系的法术或多或少都带有治疗效果。”

  “……好吧。”

  “涵,你该多看看书了。”

  “……”

  ******

  “朱迪斯阁下,您还没休息吗?”穿着亚麻布的见习牧师把热茶端放在桌子上。

  “嗯,快了。你先去歇息吧。”伏案疾书的朱迪斯从成堆的资料中抬起头来,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谢谢你的茶。”

  “不,不客气。”涨红了一张小脸,小牧师匆匆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临走前还偷偷瞄了对方一眼。

  随着啪嗒的关门声,书房内又陷入了寂静。

  一室的安静让朱迪斯有些烦躁,思绪在脑中打了一团死结。重重依靠在椅背上,他盯着陶瓷杯冒出的徐徐白烟怔怔出神。

  “没想到我们端庄威严的牧师大人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从陶罐里掏出毛巾拧干了递给对方,女子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谢谢。”接过毛巾擦拭着脸上的灰土,朱迪斯无视了对方的调戏。

  “哼,假正经。”她撇撇嘴,弯腰继续拾一室杂物,“地方小,没多余的地方,只能委屈您在这杂物房将就将就了。当然,您要不委屈也可以,我在大门口给你铺块毯子。”

  “你这个……”女妖二字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来,朱迪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怎么?想叫就叫呗,反正我权当赞美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女子扬起被单铺陈在小木床上。

  朱迪斯有些恼怒,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原本还挺活泼的女子顿了顿,露出苦涩的笑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名字又有何意义?”

  闻言,朱迪斯愣了愣,看向对方的眼神满是震惊。她看起来气色红润,完全不像是行将就木的人。“什么意思?你不是活了一千多年了吗?怎么还会死?”

  女子听了哈哈大笑,“我是比常人活了久一点,但也没有这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