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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虞随之      更新:2021-03-06 20:06      字数:2490
  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老板当真会说话的紧,场面话做的忒足了。

  苏钰惯会察言观色,连忙笑道:“我就不妨碍二位公子用餐了,掌柜的给我开个房间能住,一碗清粥就够了。”

  子峪温声道:“这怎么行,左右也无外人,一起吃就是。”

  苏钰看了看这性格温良的漂亮小公子,他眼睛乌黑明亮,真挚动人,并无半分客套,只得婉拒道:“公子是公子,下人是下人,哪有同桌而食的道理。”

  “这样吧,”赢凛看了看苏钰,心下思量她一个姑娘抛头露面坐在大厅同男人吃饭终究是不妥,笑道:“同样的,两份,一份放在大厅,另外一份送到她房中。”

  苏钰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跟着小厮回房间去了。

  子峪只得同赢凛坐在大厅一角,赢凛这才注意到子峪耳根通红,衬得他肤色越发白皙。但他又拿不准这小孩子又因为什么不好意思,颇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您二位的菜来咯!”小二手脚麻利的端上一个冷盘。

  赢凛看着盘内白花花的东西实在反胃,这才觉得终于有了话说,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子峪拿了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

  小二带些隐秘的笑意:“呦~客官,这可是好东西!这是椒盐牛]鞭啊。”

  子峪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第11章第11章

  “我们这后厨还忙着呢,四个补气壮!阳的小菜,三荤一素。一汤一炖菜一冷盘一小炒,包您吃了眉开眼笑。二位放心,咱们店里绝对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小二大大方方的笑着介绍道。

  赢凛恍然大悟,先前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如今看这菜才明白那掌柜的是什么意思。

  子峪连忙抽了布巾去擦身上的茶水,手忙脚乱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赢凛看小孩子面红耳赤倒改了想说明白的想法,随即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抛给小二些许赏钱,笑道:“谢啦。”

  那伙计得了赏钱,眉眼带笑的去后厨催菜了。

  赢凛想了想还是把昙花酒摆上了桌,筛了两碗酒,将一碗递给子峪道:“这地方我以前没来过,不过倒是有趣的很。”

  子峪脸红着接过酒杯点点头。

  华灯初上,大堂内点着不甚明亮的燃灯,在这冬日里没由来便觉得暖融融的。周围觞筹交错,推杯换盏。

  宾客笑闹着,非要说唱的泼辣姑娘唱段软绵绵的小曲来听。姑娘不推辞,琴筝一推,一段带些相思愁绪的曲调缓缓流淌在大堂之中。

  “郎君面似月白玉,奴家颜比昙花娇。且把酒盏再推过,拉着郎君往那牙床里头坐一坐……”

  只不过杯酒的功夫,四个小菜就上齐了。当真没有多了赢凛一分钱,一道花菇鹿茸牛尾汤,一盘清炖鲫鱼,一盘清炒冬笋。几个时令小菜做的十分致,但果然,道道同补气壮阳有关。

  “怎么都没想到,齐国民风如此豪放。”子峪斟酌又斟酌,终于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来。

  “名头是有些不好听,不过东西却不错,”赢凛夹了块牛尾放到他碗里,笑了笑:“快吃菜吧,菜都要凉了。”

  几碗酒下肚,子峪神色渐渐平和了下来,身体也不复之前的拘谨。

  赢凛酒量一向不好,所以并不怎么喝,只是举着酒碗笑吟吟的看着子峪一碗又一碗喝的十分痛快。

  见他不如何在意之前店家的调笑了,便坐的离他近了一些。

  子峪夹了一筷子冬笋,迷迷糊糊转过头就看见赢凛坐在他身边笑着看他。

  昙花酒封存许久,后劲足的很,初入口时只觉得酒醇香花香细腻动人,入口柔滑。再喝便觉得滋味醇美,等到喝到尽兴已经是过了头。

  子峪从前并不曾喝过酒,今日头一遭喝酒竟不知度量喝了个够,反应过来时便晕陶陶了。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赢凛,只觉得赢凛面容正如那曲中所唱,如月白美玉,此刻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色淡如水的双唇轻轻的抿着。

  赢凛每次这么笑,不是要逗他看他窘迫的模样,就是想到什么美事闷笑。

  “你怎么……坐过来了?”子峪放下酒碗,轻轻的笑了。

  似乎是觉得这次应该先发制人,他比平时胆大了几分,削瘦的小臂环上了赢凛的脖子,淡淡的酒气和昙花香像是柔软的蛛丝一般糊了赢凛一脸。

  赢凛讶异片刻,转过头去看子峪,就见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一双纯黑的眸子上敷了一层浅浅的水光,小巧的鼻子轻轻抽了抽,唇色嫣红敛艳似菡萏花苞,唇间满是暧昧的酒气,贝齿轻咬唇瓣,竟是说不出的风情。

  赢凛心下咯噔一声,坏了,这小子喝多了。

  子峪似乎是想从赢凛身上起来,手臂一个不稳就要滑下来。

  赢凛只得按捺下那些绮念,站起身将人重新挂到身上,偏过头问他,声音有些哑:“小公子,喝的尽兴了?”

  子峪倚在他身上,抿唇轻笑道:“尽兴的很,这酒真不错。”

  赢凛叫苦不已。

  酒是他要买的,也是他要喝的。结果要喝酒的还站着,陪着喝的却倒了。

  如今可倒好,这小子自己喝了个尽兴不要紧,瞧他这软乎乎,滑溜溜的小模样当真叫人心头发痒。

  赢凛少年成名,风月之事因此也得窥一二,但自从懂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不甚在意了。跟着大军南征北战这些年,一堆大老爷们儿在军中混不吝的说那些下流笑话,他作为统帅自然也凑这个热闹凑的最厉害。年纪轻便总有那么一把火烧的人抓心脑肺的,他也只跟着几个模样干净的歌姬混迹过几次,贵族公子哥爱玩的小倌,他是沾都不沾。看着那些身段柔软、性格怯懦、满脸谄媚的少年,他就从心里往外的反感。

  但这些时日同子峪在一起,他也没个机会疏解一次,不知道是憋了太久,还是真被这小孩的容貌风情勾了魂。他实在是心口发烫。

  赢凛一边扶着子峪回了房,一边叫伙计打桶热水进来沐浴。

  客房十分宽敞,一张柔软的大床摆在正中,一侧一道红梅屏风,屏风内摆着洗澡用的木桶,皂角和放置衣物的板凳。关上房门,一边一盏青铜油灯立在一边。

  赢凛将子峪放倒在床上,子峪当真是喝多了,咯咯咯笑个不停。赢凛本就心头燥火烧的炽烈,听得这笑声更加烦躁。

  “你笑什么?”赢凛双手撑在他上方,将他捆在两臂之间,眉间隐隐有股怒气。

  子峪笑意不减,抬起一只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慵懒的笑了:“我笑赢小将军你啊,心术不正。”

  赢凛黑眸微闪,死死的盯着他,酒气熏的他头脑发胀:“哦?那你说说,我如何心术不正。”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