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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兮娘      更新:2021-03-16 19:54      字数:2489
  漾。”

  “原因。”

  “为了出名。能在鼎鼎大名的二爷手中杀掉他想保护的人,必定名扬天下闻。到时自会有大把人跟着孙政德,而我也回不了青衣。一个连灵子都杀不了的无能首领,和一个能在二爷手中杀人的有为首领,会选择谁无需多虑。”

  “那您为什么还任由孙政德”

  “二爷想要保护的人,谁能轻易得手?”

  “万一呢?”

  灵犀不担心谁,他仅在乎他的大哥,眼前这个人。

  “若是江漾被杀......孙政德也活不了。”杜遵素望着沿着河面逐渐点燃的昏黄色灯光,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输家。”

  清苑。

  “话说,你累不累?”

  青玫闭着眼睛问。

  “不累不累。”王时行其实累得很。

  青玫轻声叹口气,在王时行的阻止下睁开眼睛,一望便见底下数十个护卫忽然僵硬的样子。

  王时行讪讪的笑:“到、到了。”

  青玫往下一跳,把人拉到摆在院子里的石桌压下,让他休息。闭口不言什么,只让他坐下。

  对于王时行的小心思小动作,青玫是知道的。

  从惑阳家到清苑这路走了多少趟了她哪里会不知道路程时间,而且底下那么多人的声音却只有数十个人的呼吸再蠢也猜到了。

  青玫无所谓这些,反正她是挺喜欢王时行的怀抱的。不过王时行累了,她会不开心。所以就让人休息了。

  王时行刚想说话,青玫往他面前啪一声放下一只茶杯,“喝吧。”

  王时行一下子笑得甜蜜,仿佛受的累都是值得的。笑呵呵的拿起那只茶杯就宝贝的摩挲着,看得青玫是又鄙视又想笑。

  正当众人守在院子里,而周遭一片寂静并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时,王时行突然站起,面色凝重。

  “不对。”

  青玫也觉安静得过头,但抓不到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

  “屋子。”

  青玫一瞬间醒悟,迅速冲上前一脚踢开房门进去。王时行跟上,待看见内室情景时便惊愕住。

  只见江漾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除了喉咙口一只银簪子以及染了一被子的鲜血。

  青玫血红着眼,牙齿咬得咯咯响:“居然!居然在我的面前杀人!”

  青玫的威严被挑战,愤怒得如同被激怒的狼王。她猛然转身,呼唤数十护卫随她一同斩杀刺杀者。

  恰时,自清苑正门溜进一伙人,大约三四十人。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问旁边的人:“你确定江漾被藏在这里?”

  “没错。我亲眼所见。他们自以为把人藏进这里掩人耳目,还以为杜遵素会到王府去刺杀。绝不会想到我们早就知道江漾被转移到这里,也绝不会想到是我们要杀江漾。”

  “哈哈哈,所谓战鬼二爷也不过如此。”那人被奉承得很高兴。

  这人便是孙政德。

  他迫不及待的要取江漾首级,迫不及待的要昭告天下,迫不及待等着名扬天下。

  他本就是个为了名利而参加科举的庸碌俗人,却被残酷打破触手可及的名利。由此而产生的对于名利更为执着的心态,不惜以鲜血灌溉。

  “走。进去。”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推门进去,寻找进江漾所在的那所院子。而在前面,恰恰迎来愤怒的青玫等人。

  一边是手无缚鸡之力,向来靠着诡计杀人的书生,一方是凶悍如狼的军人,结局,可想而知。

  ☆、多智近妖

  青玫见来者几十人,勾唇而笑:“不思逃跑反回来,胆子够肥!”

  孙政德见堵在前面数十目藏光的护卫以及青玫,便觉不妙,忙呼:“中计了。快跑。”

  然,已来不及。

  一炷香后,清苑满地鲜血,青玫指使着人清理尸体和鲜血。王时行凑上前,被嫌弃的推开。

  “人放在我手上死了,又要被嘲笑。”

  亏她当初信誓旦旦的对着二爷挑衅,道江漾在她手中绝对安全。现在人死了,这就是自打嘴巴。

  青玫对谁都可以自打嘴巴,唯独二爷,怎么也不能被他嘲笑。掉份!

  “怎么把人都杀了?抓一两个出来问问。”

  “有什么可问的?二爷说了,他们不重要。”

  “不重要?爷打的什么主意?”王时行疑惑不已。

  “不知道。把人的头给我割下来,咱论军功去!”

  青玫吆喝着数十守卫,他们都是周惠手底下的兵,没道理杀敌取首级做白功。

  一听这话,那数十守卫顿时起劲的割首级,可怜刺杀者不仅没有名扬天下反而倒霉的遇着了青玫这个凶残的,连个全尸也没能留下。

  时间倒退回六天前,山南东道襄州。

  靠近秦淮河的太社在夜里总如何都比不过另一边的热闹,这里安静得令人心慌。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有种窒息的阴森。

  据闻,太社里供奉着许多牌位,里头还有很多死人的游魂在徘徊低泣。据闻,太社原址是一块乱葬岗,因为学子众多且阳气充足,办成学院正好可以抵御阴气。

  于是,这里就是太社。

  即便白日里的太社看起来庄重富有朝气,但晚上却阴森恐怖,从未有人于晚上踏足。

  但今天晚上,似乎有人视死如归前来。

  那是个提着黑色盒子、着青衣的年轻学子,大概正因为年轻,反而拥有极大的勇气,很容易让情绪主导自己。

  他显然很愤怒,因为愤怒和仇恨在眼中点着熊熊烈火。

  他冲进太社的大学堂里,站在那副圣人像面前,仰头怒瞪着它良久。突然疯狂的窜上前将圣人像撕扯下来,在手中撕扯成碎片扬洒在空中。

  他疯狂的笑着,悲凉且充满恨意。

  这一刻,他粉碎了前半生的信仰,堕入地狱。

  黑暗中,空旷的大堂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应和着另一侧秦淮河畔的淫|声浪|语显得尤为讽刺。

  在那个地方,美酒佳肴美色,都是一无是处的世家公子纵情享乐的地方。他们一无是处,偏偏可以靠着手中权势轻易夺走别人的希望。

  既然希望已被抢走,何妨将他们也一起拉入绝望的地狱里?

  那人站定,稳定了几近于崩溃的情绪。自袖中抽出一卷画,打开,挂上去。大小正好与之前的圣人画像相符合。

  然而画里内容却是一副阿鼻地狱恶鬼图,那些恶鬼暴动,将押解他们的官差统统撕碎咬杀。

  再仔细看些,却可见那些被咬杀的官差衣物上都有一个明显的家徽。那个家徽是西燕第一顶级门阀崔氏特有的家徽。

  而在襄州,唯一姓崔的望族便是清河崔氏一支,同为嫡系,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