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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乘蝉      更新:2021-03-17 20:29      字数:2499
  写写画画。栈衣一时好奇,想去看看,执骨却像护食的小鸡仔一样,瞪着他。

  “你不许看,明天才行。”

  “为什么。”栈衣哭笑不得。

  “秘密。”执骨道。

  这些日子,二人的关系是在某一天改变的。

  那一天,执骨醒的格外早,他站在栈衣的床前,望着他不说话。

  一直到栈衣悠悠转醒,才吓了一跳,惊道:“骨头?”

  可是执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眶在不断变红,然后一滴,一滴,眼泪漱漱而落,将韩栈衣的肩头打湿,然后抱着他就不愿撒手。

  从来没有见过执骨这个样子。

  但不论如何问,执骨都不说原因。

  也罢,不想说就不说。

  栈衣只当他想家了。

  可是从那个早晨开始,执骨就尤其黏栈衣。走哪儿都要一起,渐渐地,二人之间相处模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直到今日,执骨都是这样,寸步不离。

  奇怪,着实奇怪。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栈衣看着执骨在用心的写着字。也就摇摇头,示意自己别多想。

  明天能看,那就明天看吧。

  焚着香,画着画,写着字,迎着雪。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等栈衣画完手中画,执骨也写完了想写的东西。

  展开,是红梅树下对饮的二人。

  一人青衫淡薄,与冰雪相融。

  一人衣衫如火,与梅香辉映。

  这正是他二人那人在树下酌酒的模样,这番被画下来,好生稀奇。

  执骨喜欢,难得的夸夸栈衣:“还不错。”

  二人一同挂着画,栈衣弄完了之后,忽觉身后逐渐热烫的视线。

  他没有回头。

  腰,却被人抱住。

  “骨头……”

  “别动。”

  突如其来的动作,栈衣深吸了一口气,而执骨却没想着放手。

  他轻轻的在栈衣后背蹭了蹭,似在撒娇,似在品尝。

  然后,他抱住栈衣腰的一只手,就不再听话。

  缓缓下移,开始无限探索。

  韩栈衣僵直脊背,低喝一句:“骨头!”

  “嘘。”

  “别吵。”

  执骨不听他的话,手更不曾停过。

  当他捉住什么而开始疯狂的时候,一切,皆已丢弃。

  外头簌簌落着雪,将一切都染上了莹白。

  屋中暖洋洋的燃着烛火,地上铺着软和的毯子,将虚浮的声音隐匿其中。

  疯狂如此,彻夜如此。

  下人们早就躲去了该躲的地方,零碎的声音像海浪般沉沉浮浮。

  是谁扬起了脖颈,露出满足又深情的模样。

  是谁疯狂的吻住锁骨,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是谁流下滚烫的泪水,而尽数被对方舔舐。

  这一夜,如梦,如幻。

  当萤火照耀的时候,执骨哭了。

  栈衣已经被他啃咬的浑身青紫,不知他发了什么疯,恨不得将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对执骨温柔,执骨却对他疯了一般不依不饶。

  一次又一次,疯狂又缱绻。

  纵使被他咬的到处都是牙印,但不可否认,身体极其舒爽。

  所谓一响贪欢,甚是美妙。

  擦去执骨的眼泪,栈衣心疼的不行。

  “怎么哭了。”

  “我都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这一句话,听的韩栈衣瞬间惊怔。他擦拭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睛望向执骨。

  执骨没出息的抱着膝哭,一头漆黑的发尽数散开,披在身后,快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可是他没有回答,他只是扑向韩栈衣,亲吻的他嘴角发麻。

  栈衣热烈的迎合着执骨的诉求,直到嘴里划入甜甜的味道。

  “糖。你之前……最爱吃的。”

  执骨红着眼睛,抱着他,躺在他的身上。

  栈衣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摸着执骨的发。

  他颤抖着问道:“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可是他再没有可以说话的机会。因为执骨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夜的执骨,栈衣从未见过。

  哪怕相识了九年,都不知他会如此疯狂。

  也罢。

  春秋帐暖,梅寒不禁芳华。

  你若要,我便依。

  就如你所期之平安喜乐,我便给你百世国泰民安。

  那一夜,栈衣睡去了。

  执骨坐在床头看了他一夜,直到大雪将停,朝阳初起时。

  “叩叩叩。”

  有人叩响了门。

  执骨静静凝望韩栈衣,从未对他如此温柔,从未这样好好看过他。

  低头,浅浅的吻在栈衣的唇上。

  “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天就亮了。”

  执骨摩挲着他的唇,轻柔辗转:“还有,我喜欢你。”

  再不舍的留恋,都将是过去。

  迎着朝阳的光,留下光影的离别。执骨缓缓穿上一层中衣,掩去身上的痕迹。

  乌黑柔顺的发,轻柔的披在身后。自从昨夜散了,他就再也没扎过,手腕上的流苏被他卸下,放在了栈衣的枕边。

  那样红的颜色,如此夺目。

  “不过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而已。”

  “栈衣,我不疼,不怕。”

  执骨披上那火红的披风,致的像从晨光中走出的少年。

  尤其映着那微微扬起的嘴角,美到极致。

  麟国的大将军,一生传奇。

  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一马当先,斩无数仇敌。

  自古有言:但凡镇国文武将一日在,麟国,当一日繁荣。

  执骨跟着韩风早就派来多时的人,一步步,走向刑场。

  栈衣,还在沉睡。

  他的梦,香甜,美好。

  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执骨笑了,他自言自语道:“今天没下雪了呢。”可是脚上,还是沾染着大片白雪。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依然好玩。

  “呵呵。”

  身在乱世,肩有重担,不可不顶天立地。

  只要爷爷没事,好友没事,栈衣没事,麟国没事。便无所畏惧,一马当先。

  执骨无怨无悔。

  这是他该做的事,没什么好怕的。当他的手被缚起,看着明晃晃的刀指向自己时,显得如此从容。

  闭着眼睛,感受着雪后澄澈的味道,深吸一口气,一直顺着脖子凉到了心坎里。他与韩风的约定,自始至终韩栈衣都不知道。执骨大可以有万千种选择,但却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因为,麟国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麟国,皇上也不再听他所言。好友与爷爷在那儿水深火热,外头敌军虎视眈眈,乱世之乱,也莫过于此。

  一日为将,终身为将。

  不论再有多么破败,他还是会一往无前。

  这个时候,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栈衣做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