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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徐图之      更新:2021-03-18 08:33      字数:2490
  门口等我一起出去玩,好意思说只把我当学弟?”

  迟立冬张口结舌,他自问最初真的没对夏岳有不该有的念头,怎么被夏岳这样说出来,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夏岳关了平板屏幕,道:“就这些,你对那个朋友,也做过?”

  迟立冬:“当然没有!”

  夏岳两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审视地看迟立冬。

  迟立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待开口,小腿一热。

  是夏岳的一只脚,在桌下,顺着他小腿攀上去,隔着布料轻轻触碰。

  他的喉结动了动。

  夏岳眼神幽暗,语气也几分阴翳,问:“我回来以前,你多久打一次飞机?”

  迟立冬被撩得坐立难安,道:“没准,长了一个月,短了半星期。”

  夏岳道:“想谁多?”

  迟立冬:“……”

  夏岳用了力。

  迟立冬猛吸一口气:“你!只想过你!”

  夏岳目如鹰隼:“说谎。”

  迟立冬急道:“没说谎!真的只想过你。”

  夏岳眯了下眼睛,唇角挑了挑,说:“好了,信你。”

  他要回脚,被迟立冬抓住脚腕。

  他笑意更深,道:“学长,要干什么?”

  迟立冬完全是本能反应,有些尴尬,也说不出让夏岳继续的话。

  夏岳说:“你放手。”

  迟立冬便松了手。

  夏岳又把脚心抵上去,来回碾动,时轻时慢。

  迟立冬眉毛渐渐皱紧,脸色也涨红了起来。

  半晌。他急喘几声。

  夏岳把脚在他腿上蹭了蹭,笑问:“喜欢吗?”

  迟立冬满脸通红,道:“喜欢。”

  夏岳唇角噙着笑,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柔声道:“记住这感觉,我给你的。”

  迟立冬心神一荡,为夏岳此时的风情。

  他去换了裤子和内裤,到卫生间里手洗内裤。

  夏岳在他旁边,用花洒冲脚。

  隔着浴房玻璃,夏岳说:“大迟子,你给我冲的黄钻,自动续了十几年,我早不用qq了,去年登录看了一次,黄钻早就满级了,现在还续着,等下你取消了吧。你是不是早忘了?”

  迟立冬道:“没忘……故意没取消。”

  他说的是实话,每年都到扣提醒,他打开过无数次关掉自动续的页面,却每次都又默默关掉。迟立冬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矫情,但是又很想告诉夏岳,声音低了八度,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你好像并没出现过,说不定就是我做了个梦。反正一年就一百多块,只当给这梦续个。”

  夏岳关了花洒,温度太低,这片刻功夫,玻璃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不到他的表情。

  迟立冬有点后悔说这话,道:“洗完就赶快出来,擦干穿上袜子,今天太冷了。”

  浴房玻璃被敲了敲。他扭头去看。

  玻璃的水汽上面,夏岳画了个圆圆的笑脸。

  第二十九章私房菜

  晚上还是去吃了烤鸭,换了离家更近的另一家店,这次排号早,到店时,前面只有一桌,两人就在门口立等。

  店外屋檐下挂了一排宫灯,灯底高度正好在夏岳头顶上方两三公分,迟立冬站在灯下就要碰脑袋,他只好站到台阶下面。

  夏岳在台阶上笑他:“傻大个子”。

  他也不恼,附和着笑。

  夏岳伸手,帮他掸了掸头发上蹭到的少许灰尘。

  负责叫号的服务员是个小胖哥,长得圆嘟嘟,笑容满面,两个酒窝,特别喜庆。此时忙里忙外,给外面等候的客人送热茶瓜子水果,初冬时节穿了件短袖,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夏岳好像想起什么,笑说:“你看这小哥,像不像学校二食堂的师傅?卖烧麦那位。”

  迟立冬看看,也笑起来,道:“像,他好像比那师傅圆一点。”

  夏岳道:“烧麦师傅现在圆多了,前年我回过一次学校,见过他,肚子都有这么大了。”他还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一下,像揣了大西瓜。

  迟立冬诧异地看他,道:“前年?你回过北京?”

  夏岳道:“这是我家乡,还不许我回来了?”

  迟立冬微抬着头,犹豫问道:“那你怎么……没找我?”

  夏岳说:“找你做什么?”

  迟立冬听出他这句里突然的冷淡,有点怔住。

  有桌客人从店里出来。

  夏岳让了让,顺势从台阶上下来,走去一旁,迟立冬忙跟上他。

  离等位的客人们稍远了些。两人面对面,站在路边。

  迟立冬小心地问:“不高兴了?”

  夏岳道:“你看我像很高兴吗?”

  迟立冬道:“你知道我这人笨,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

  夏岳道:“我没生你的气。”

  迟立冬道:“你也别和自己置气。”

  夏岳:“……”

  迟立冬用食指戳他脸,道:“快笑一笑。”

  夏岳用粤语骂他:“痴线呢你。”(你这傻子。)

  迟立冬就笑,说:“你说广东话真好听。”

  夏岳脸色和缓了许多,推他一掌,道:“烦人。”

  他配合地向后倒半步,重伤吐血状。

  夏岳终于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就了回去。

  他低垂双眸,说:“我回过北京几次,都没找过你。其实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单着,多半不是为了我。”

  迟立冬从“重伤”里站直了,说不出话来。

  夏岳道:“我很想你,可我不想见你。我很怕我会再一次自取其辱。”

  迟立冬被这句话扎到了心,猛地抬起手,想抱抱夏岳,又在夏岳过于沉静的目光里,默默垂下手臂。

  和夏岳的心碎比起来,他这瞬间的扎心,轻浮得可笑。

  他能给此时此刻的夏岳一个拥抱以安慰,可这十二年里千万个时刻里的千万个夏岳,想念他又不想见他的,每一个夏岳,被永远埋葬在时光里,他再给不了他们拥抱。

  “到几个月前,”夏岳道,“你居然混起了北京的gay圈,还说要找个对象,厉害了啊大迟哥。”

  迟立冬低头认错:“我不对。”

  夏岳说:“还三天两头参加聚会,当天菜感觉好吗?被一帮小0捧着叫大迟哥,等着你选妃,是不是高兴坏了?我要是晚一点回来,你是不是就挑一个搭伙过日子了?”

  迟立冬低着头,想钻进地缝里去。

  烤鸭店的服务员出来叫号,排在他们前面的最后一桌客人进去了。

  “就算是叫号,”夏岳道,“也得先叫我,这号十二年前我就排了,让我过号,门都没有。”

  迟立冬:“……那天在会所,你是特地去找我的?”

  夏岳不答他,说:“以前你只想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