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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徐图之      更新:2021-03-18 08:35      字数:2481
  什么都聊。”

  迟夫人道:“不说不说,行了吧?”

  迟立冬:“……”

  他跳过这件事,说:“夏岳的父母今年回北京过年,下礼拜他去新西兰接他们,还有他姐姐的儿子,这小孩,算是过继给他了吧,管他叫爸。”

  迟夫人听过夏岳姐姐的事,愣了一下,惊喜道:“那这小孩算是你们俩的孩子吗?”

  迟立冬有点别扭,道:“算吧?我也不知道。”

  迟夫人一拍他,高兴道:“当然算了,他既然叫夏岳爸,那就也得叫你爸,那我不是当奶奶了?”

  迟立冬:“……”

  老太太高兴坏了,又问:“照片呢?有没有我孙子照片?”

  迟立冬道:“没有存,夏岳昨天给我看了,挺好看的,和夏岳长得有点像。”

  “那肯定很可爱啊,”迟夫人斥责道,“你怎么给人家当爸爸?连张照片都不知道存一存?”

  迟立冬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理解不来母亲对小孩的热情,他在昨天之前根本就没想过会当爸爸,夏岳给他看照片的时候,他充满了陌生感,不只是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孩,也对自己突然之间有了“儿子”这件事而感到不真实。

  但是他不讨厌小朋友,也许真的见到就好了,现在只是没见过,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抗拒而已。

  他把盒子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把保险柜的密码改了。

  他回家前,迟夫人找出两瓶朋友出国玩,给她带回来的维生素咀嚼片。

  说是有名的牌子,对提高疫力很有帮助,她保健品太多了,也记不起来吃,正好给术后需要提高疫力的迟立冬吃,省得浪。

  晚上夏岳回来,迟立冬想去李唐的影院看电影,夏岳则认为电影院细菌很多,迟立冬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别去。

  最后两人偎坐在沙发上,用家用投影看了部半新不旧的《雪国列车》,韩国导演,男主是出演过美国队长的克里斯.埃文斯。

  迟立冬中途想起他妈让他带回来的咀嚼片,拿了过来,给夏岳两片,又丢了两片进自己嘴里。

  橘子味的,吃着酸酸甜甜,闻起来也是,不太特别,但是是一种令人快乐的味道。

  夏岳转过脸来,他便低下头,轻柔地接了个吻。

  几天后,夏岳出发去了新西兰。

  迟立冬也回公司去做些年底的杂事,重的还是不行,只挑些轻点的做,不过要动脑子的事对他来讲都不轻松。

  而且忙完回到家,空空荡荡,还是他一个人,非常苦闷。

  勉强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他就回迟夫人那里,和母亲相依为命了。

  又数天后,离春节还有六天,夏岳回来了。

  迟立冬已经能自由活动,开车也没问题,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到首都国际机场去接机。

  等候的时间里,他紧张得不行了,不停来回走动。

  他有点害怕见到夏教授,当年他就很怕和这位全院闻名的毒舌教授打交道,那时是因为学习不好,人又笨,现在学习还是不好,人还是笨,另外加上拐带人家儿子的罪名,还有十几年前做下的渣男事迹,林林总总加起来,夏教授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印象,只盼着能看在夏岳面子上,别当面骂他太难听就好了。印象里师母似乎性子很是温柔。那个小孩不知道淘气不淘气。

  迟立冬身材高大,肌肉厚实,长得还不是温和那一挂的,历来讨不到初次见面的小孩喜欢。远的不说,就说前几个月夏岳还在上海时,他有一次到上海去看夏岳,买票晚只得买了经济舱,登机时遇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舷梯上就哭闹不停,把那年轻妈妈累得够呛。登机以后,小男孩还在又哭又闹,怎么哄劝也不听,直到迟立冬坐在他的邻座,哭声戛然而止,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等到夏家一家人乘坐的航班落地。

  迟立冬紧紧张张地在外面等待。

  很快就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夏岳,因为长时间飞行,他穿了一身看着就很舒服的灰色休闲装,戴了顶黑色棒球帽,脚上一双yeezy,怀里的小孩趴在他肩上,和跟在后面的夏岳妈妈说话。

  夏教授最后出来的,他没怎么变样子,也没明显的变老,推着一辆满满的行李车。

  迟立冬抬了抬手,叫了声:“夏岳。”

  夏岳朝他笑了下,小孩也转过脸来。

  迟立冬急忙挂上讨好的笑容。

  小朋友比照片里还像夏岳,俩人完全就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个大夏岳,一个小夏岳。

  夏家四人绕过长长的围护栏,终于出来了。

  迟立冬从夏教授接过行李车,僵硬地打招呼:“教授好。”

  夏教授上下看他,和善道:“你也没怎么变样子嘛。”

  迟立冬就只会笑,又向师母问好。

  最后才面对夏岳,心里自然是很想他,这种情景也没办法说,依旧还是一脸傻笑。

  夏岳也笑了,说:“都问好了,怎么不问我好?”

  迟立冬十足听话:“你好。”

  夏岳怀里的孩子怯生生地看他。

  他也看那孩子。

  夏岳很温柔地:“刚才爸爸教你了,叫他什么?”

  小孩子好害羞地把小脸偎着夏岳的脸,特别小声地叫:“妈咪。”

  迟立冬:“???”

  第六十四章木兰

  一行人到停车场,迟立冬开了辆五人座suv,帮夏教授夫妇拉开后座车门,后排还准备了一个儿童座椅。

  夏教授夸了一句:“立冬心了,考虑的真周到。”

  把迟立冬夸得心花怒放,夏岳在他旁边揶揄地一笑。

  路上夏教授问了迟立冬现在的情况,想来夏岳已经都和他说过了,他问得都很随意,对迟立冬的态度比迟立冬想象中亲和了至少一万倍。

  师母和夏岳陪着小朋友坐在后排。

  小朋友大名叫夏斯年,小名就叫年年,不知道是认生还是性格本身内向,不闹,话也不多,夏岳喂他喝水,他就乖乖咬着吸管喝水,夏母问他“年年,困了吗?”他就答“不困”,大人不cue他,他就乖乖坐在儿童座椅上,支楞着小脑袋,看窗外对他来说很陌生的城市。

  夏教授夫妇这次带着外孙回国,是要到夏母的姐姐家里过春节,大姨家里也只有老两口,孩子在外面,今年春节有事回不来。本来大姨和姨夫说要去接机,夏母说夏岳的男朋友会去,和大姨夫妻俩改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到了迟立冬和夏岳的住处,下车也没拿行李,飞了十几个小时,就是来这边休息一下,顺便也看看儿子目前的生活环境。

  家里很干净,迟立冬虽然糙,个人卫生没有问题的,昨天还专门请了保洁过来打扫得窗明几净。

  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