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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兄无点墨      更新:2021-03-18 14:27      字数:2495
  火穿心而过的必然会让他们灰飞烟灭。想起那踩在白骨上的声音发出的阴森诡异的声音,心口的窟窿里正在流失某种东西,棕红色的像是血浆,但是流失速度却又极慢。

  这根本就不是死魂,而是一个真的人!

  和容离两个人绕着密室中间的石棺,让他应之不及。君珩身形一晃已经成了一只猫,跳上他的肩膀,颈上的玉佩从颈下露出一点微光,尾巴已经缴上他的脖子。就在天枢想要一把捉下他的时候,伸出爪子在他脸上狠狠一抓,留下几道血印,伤口虽深却并未出血,等他恼怒的抓向他已经跳到了地上。

  “你先出去!”君珩转眼又跳进了石棺里,急声对容离道:“去外面等我,这不是一般的鬼将,是个活人!但是他的生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正被人操控着!”

  容离皱着眉摇头,手中的剑破了自己的手指沾上鲜红的血,趁着他现在将视线都集中在君珩身上的时候,闪身转到了他的身后,看准他的脊椎骨,目光落在他身后正心线上,自下数上七椎之处,裂天冰冷的剑尖既快速又准确无误的刺了进去……

  君珩在石棺里冲他摇头晃尾,打击他那拿他无可奈何的气愤,见容离的的目光坚定,只好努力吸引他的注意。

  看起来比君珩高大不少的身形霎时间顿住了手上要刺向君珩的动作,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拧着眉毛回头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容离,“咚”的一声,再也做不出什么动作来,倒在了地上。

  漆黑的暗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脸色有点发白。

  好一会君珩皱着眉看着里面的道服再看看容离,回想起容离看见这人时的反应问他:“这个人你认识?”

  “我师伯,天枢道长。”容离淡淡道,裂天已经入鞘。

  但是对生魂移体的事情没有过多的了解,遂问道:“生魂移体我在紫霄的时候,也曾在一本□□上看过。那他的生魂会被镇压在哪里呢?”

  “生魂只能重新放在活的载体里,或者被封印在法器里,再或者放生之后无意识的游离……”直至消散,君珩将这几个字自行吞没。

  幸好只是生魂移体,还有一丝希望。

  要是师父知道师伯如今这个样子……

  容离和君珩把这个天枢的身体搬进了石棺中,想来里面放着的那件道袍应该就是他的,被盖在了他的尸体上。

  “等一下!”君珩的手停在要盖住的棺盖上。

  眼神示意容离将它拿了下来,突然掀开那道服,胸口那个洞还在流血。

  手指指着他的心口处“你看看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封印。”似乎有个奇怪的图案,只剩下一点残余的红色笔画,看不出形状来。

  目光移到那处,凝目细看了一会儿。

  容离的手指顺着这几笔笔画描摹了一遍,冷静道:“这是操控死士的咒文。”

  这个咒文的笔画看似随意,但是极为复杂。笔笔相连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哪里才是最后终结的笔墨。

  “看外面那么多白骨,其余暗室里里不会真的藏着鬼将吧?”

  “……”

  两人对视一眼说着就朝外走去,这进都进来了,自然要一探究竟,不虚此行才行!

  越过满地的森森白骨,他们陆续打开了几个暗室,漆黑一片全都放着和刚才那件暗室一样的空石棺。

  但是石棺的摆位方向一致皆是头朝西北,和平常安葬时的摆放方式相反,这样的摆放是让死者永不安宁,不过都是空的,也没什么意义啊,君珩轻轻摆了摆头有些不解。

  这么个阴气聚集的阴宅只有一个死士,实在可惜了,心底想着回头还要来看看才能放心的下。

  君珩最后看了一眼,就跟着容离出去了。

  “舒天就是生魂移体才活下来的。”君珩突然说道,两人从阴宅这片坟地,向汉沥街上走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

  “……”早知道他肯定也不一般,但是直接就是生魂移体。不过他心中有点疑惑,“可是他的身体似乎不老?”

  “判官的生死簿上已经将他抹去了,至于这个身体嘛……是一段上古神木雕刻而成,是不朽的。”

  “上古神木……”容离若有所思,他袖中的乾坤盘也是用上古神木所制的。

  不过他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味道,君珩有段时间还特意研究过。尤其是刚开始那段时间,君珩常常跟在他身后拼命的嗅着,让舒天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为了逃脱君珩的“骚扰”,自愿请命跟着陆判官身前身后访家问户记录生死簿。

  不时有寒风刮过,容离盯着他的侧脸半晌才问道:“你的发带呢?”两人这样并肩走着,偶尔有墨色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喏~这里!”君珩举起手臂,宽大的衣袖往下滑落了一节,露出白色的皮肤。夜色中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轻声道:“你要帮我束发吗?”君珩把手伸到他面前。

  容离的眉梢一跳,解下他手臂上的黑色发带。

  君珩刚到他的下巴,这样的高度刚好够他的动作。修长的指节从他的发间穿过,君珩嘴角噙着笑意享受着他的服侍,寒风吹得两人的衣衫呼呼作响。

  容离认真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选择一个好看的高度将他的头发用发带绑好,最后打了个特殊的结,留着一长一短的两段丝绦跟着长发一齐纠缠。

  “好了。”

  “嗯。”

  夜色渐染,君珩的眼睛已经发出淡淡的光芒,“可以跟我说说你的那位师伯吗?”

  “我就在师父的画卷里见过,据说天性潇洒不羁,而且师兄……就是封戬……也说他是驾鹤仙游去了。”

  谁曾想,会是这种难以料想的局面。

  “作为前国师,他的修为应该不低呀……没道理会容易被人给擒住……”君珩低声守着。

  心里对他还有点恼意,就因为他的那一点胡言乱语就让容离从小心性淡泊,让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嗯,能取他生魂的人定然修为更甚。”并且用的都是禁用的极其残忍的道法,容离说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冷肃,耳边除了风声就是一片死寂,一如之前来过的时候一样。

  “还是没有发现?”舒天见两人齐齐出现在门口,月已西移天色逐渐清明十分他们才回来,而他也一夜未眠。

  容离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都没有出声,看的舒天有种全身发毛的感觉,这种恐惧感曾经差点让他崩溃……

  脸上露出少有的考究的神色,容离围着舒天绕了两圈,视线像是一道冰将舒天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容离只是在反省自己的后知后觉,从前视线全都在君珩身上,“想想这张二十年都没有一丝变化的脸,我竟从来没有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