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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城市房间      更新:2021-09-20 11:07      字数:2498
  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显得狡黠而诱惑。

  “那你来啊!”他略带挑衅地说。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火热之夜。白晚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他像猫一样蹭着傅野,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上去。他像一个不顾一切的献祭者,带着满腔热情和孤勇,要将自己献给神灵和爱情。他那样地疯狂和决绝,不断地索取快感与疼痛,做到最后,傅野都有些害怕会伤到他。

  情事过后,俩人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白晚依偎在傅野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像是与他共生共命,长在了他身上。傅野想起身倒杯水,他一动,看似合着眼的白晚,立刻如惊醒的兔子一般立了起来:“你去哪儿?”

  “我去倒杯水。”

  “我跟你一起去。”

  傅野奇怪地说:“不用吧,我就去餐厅而已,又不会跑。”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野只好点头。白晚片刻不离地跟着他,直到喝了水又回到床上,恢复了那个姿势。

  傅野像撸猫一样摸着白晚修长柔韧的后颈,不经意间,看到那枚名叫“月光”的戒指从脖子上垂下来,就挂在白晚的胸口,正好将那只蜗牛的头套了进去,仿佛一个十分有趣的寓意。

  他被我套牢了呀!傅野这样一想,既觉得甜蜜又有些怜惜,低下头抓住了白晚的手。

  “今天去见到那个粉丝了?”

  “嗯。”

  “她没对你怎样吧?”

  “当然没有。她不是个坏人,只是太偏执了。”白晚顿了顿,说,“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执着,你觉得呢?”

  他眸色转暗,望向傅野,傅野却没听出他话里有话。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你忙,不想打扰你。”

  傅野微叹了口气:“总之,这阵子委屈你了。”

  “你是指什么?”白晚明知故问。

  “所有的一切,”傅野郑重地说,“但我保证,白晚,不会太久了。江之鸣皮肤伤害并不严重,主要是嗓子的问题,等国外的医疗团队来了,他会很快恢复的。”

  “如果他好不了呢?如果他一辈子都需要你呢?”

  傅野愣住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潜意识里排斥这个问题,拒绝江之鸣好不了的可能性。

  白晚其实不需要答案,百分之一秒的犹豫,就已经是他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傅野终于说。

  “所以你会选择我?”

  “这不是选择题,从来不是。”

  白晚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之鸣的母亲到了,她还带来了一个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专家们经过详细诊断,决定对江之鸣的嗓子做一个修复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声带恢复的可能性很高。哪怕不能像从前那样唱歌,至少说话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一好消息鼓舞了所有人,连带着江之鸣的情绪也稳定多了。

  傅野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白晚,他一出医院就给白晚打电话,连打了好几个都是关机。傅野有些疑惑,这段时间虽然网上的舆论消停多了,但白晚还在家休假,没特殊情况,他应该不会出去,更不会关机。

  难道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傅野背后登时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加大油门,向着碧水家园驶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出电梯,傅野一边开门一边大喊:“白晚?白晚?”

  没有人应声,家里一片死寂的沉默。

  傅野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他总觉得这个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一样的陈列摆设,却失去了一点儿人气。这种失去不庞大,很微妙,然而没有了这点儿人气,冰冷的气息如丝如缕地从各个家具物件中渗透出来,很快,傅野就觉得遍体生凉。

  他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昨夜插在花瓶里的马蹄莲不见了,还有沙发上白晚最喜欢的那个蜗牛抱枕,也不见了。

  傅野心里一咯噔,飞快地冲击卧室,拉开衣柜门,果然空了近一半,白晚把自己的换洗衣服都带走了。

  一道闪电划过傅野的脑海,劈得他差点儿站不稳,他跌跌撞撞地又跑进洗手间,成双成对的毛巾、牙刷、水杯,都只剩下了一个,孤孤单单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

  傅野的一颗心落入了冰窖,失魂落魄地退了出来。

  这时,他眼角余光瞟到茶几上的一方镇纸,下面压着一封淡绿色信笺。

  傅野的心狂跳起来,一把抓起镇纸扔开,将信笺拿了起来。

  他的手颤抖了,薄薄的一页纸,仿佛是他的判决书。是死刑、是缓刑,亦或是有期徒刑?傅野深吸一口气,猛地展开了信笺。

  “傅野,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本,我是想当面和你说再见的,但我怕我做不到,我怕你不同意,如果你挽留我,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我也会万分舍不得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很久,叶承恩在美国华格纳总部,他一直约我去参观学习一下,我想趁这个机会,彼此也可以冷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太累了。江之鸣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却是因我而起,我知道你很难过,也很难做,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想让你去照顾他,却不得不让你去;我明明没有那么大度,却不得不装作理解你。我真的很难受,除了离开,我没有别的办法。傅野,你一再跟我说给你一点时间,其实这不是时间的问题,难道江之鸣好了之后,你就可以彻底释怀?你真的能放下和江之鸣的过往,全心全意地来爱我吗?也许你会笑我矫情,会觉得两个大男人之间计较这么多太奇怪了。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心很脆弱,也不值钱,但它好不容易从壳里挣脱出来,只会献给一个人。所以,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真心和爱情,我是不会要的。希望冷静的这段时间,我们都能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再走下去。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国内的手机不会用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和发微信,也不要联系我。等我想好了,我会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聊,希望那时我们都有了答案。”

  这封信的每一个字傅野都认识,但连起来看他却有些劲,他反复看了五遍,才渐渐地读懂了白晚的意思。

  傅野机械地把信叠好,放进口袋,然后给刘空打电话。

  刘空一开始还想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白晚去美国的事。

  傅野只用了两句话就让他缴械投降。

  “你知不知道你的老板是谁?我信不信可以让你在这行干不下去?!”

  刘空立刻把白晚卖了,告诉傅野,白晚是傍晚的航班去旧金山。

  傅野转身就走,他此时脑海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