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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音缺仨      更新:2021-09-20 13:58      字数:2575
  组长您先走吧,我……有人接。”

  组长似乎没听明白:“有人接?哦,看不出来啊……”代驾一点不客气,不等话说完就把人搀走了。

  徐易非帮弯腰吐的智远拍背,发现同事们已经散了,何蔚蔚还没走,便问:“蔚蔚,接你的人还没来?”

  何蔚蔚走近他们,递出一包纸巾:“没人来接,我不想和组长一起走。”

  “哦哦哦,”徐易非了然于心,“那你自己打车回家?车来了我拍个车牌号,到家你发个消息。”

  何蔚蔚笑起来还挺甜的:“嗯!我先帮你把智远送回家吧,他家不是就住在华远天地?”

  徐易非略一思索,不对,大家都知道他家住那没错,可具体住哪栋哪单位谁知道?想着连忙推吐完瘫坐在路边长椅上的智远:“哎,醒醒,你家几栋几单元几楼?”自称没喝多的人眼睛紧闭,岿然不动,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徐易非继续又推又拍,智远顶多哼哼两声,没再发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声音。

  目睹了一切的何蔚蔚茫然问:“那怎么办?”

  是啊,那怎么办?徐易非围着长椅绕圈,绕到第三圈时灵光一闪,“有了!”

  chris和安民为求稳妥,没有在金兰姑奶奶答应出山后马上回b市,而是让法务组连夜起草合同,第二天一早分别发给导演和编剧。两人第四次登门金兰家,经几番修改、讨论、修改,下午终于等到了金兰在合同上签名。尘埃落定,两人乘坐rita订的一路狂奔还差点没赶上的航班返程。

  接到徐易非电话时,安民的车刚在离机场不远的chris家别墅门口停稳。

  “小徐?啊?你们在哪儿呢?他现在什么状态?嗯…….这样,你就在那儿等我,差不多20分钟就到啊!等我!”

  chris还没下车,问:“出什么事了?”

  安民把手机放好:“没事,智远喝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chris推开车门下车,不忘嘱咐他,“别开太快,注意安全。”

  “知道啦。”

  徐易非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赞叹,就算知道了门牌号,自己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把一滩烂泥样的智远弄回家,等安民一来就不一样了。他看呼吸着酒气的智远没有清醒的迹象,劝何蔚蔚先走。

  女孩挺仗义:“没事,不是说20分钟就到吗?陪你等会儿,一会儿再搭把手呢。话说你找的人是谁?智远家人吗?”

  “不是,是他邻居,大帅哥!”

  “啊?帅哥的邻居也是帅哥?那我更要留下来看看了。”

  安民一路以接近限速的速度开,下高速后走环线,用了20分钟多一点就到了徐易非发的定位餐厅。

  “小徐!”停好车的安民喊。

  徐易非见到亲人般:“民哥!你来了!”

  安民没多跟他说什么,上前低头看半躺在长椅上的人,极轻地拍了拍他脸颊:“智远,智远,能走吗?”

  智远头动了一下,哼了一声,无人能理解。

  安民皱眉:“怎么喝成这样?喝了多少?”

  徐易非忙解释:“没少喝,不过我们散的时候他还很清醒,吐完之后就这样了。”

  安民叹气,招呼徐易非帮忙把智远架起,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伸手抓住,另一只手揽他的腰,托着智远往车边走。何蔚蔚眼力见十足,主动帮徐易非背包。挪到车边,往车里塞人又是一个技术体力活。空间狭窄,安民没用徐易非帮。他先护着智远的头,把上半身送到后排座位上,此时,身高185厘米的醉汉脚还在车外地上。他再跑到另一边开车门,双手从醉汉腋下穿过抱住,往后拖,拖到位轻轻把人放到座位上摆好,扣上安全带,再转回来把腿脚都塞进车里,关好门,车窗放下一半。

  安民出了一脑门汗,衬衫也轻微沾在身上,路灯下身体线条若隐若现。

  徐易非狗腿地上前用手给他扇风:“民哥,辛苦了!多亏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蔚蔚递给他一张纸巾:“安……安总,擦汗。”

  安民一愣,说:“你认识我?”

  何蔚蔚像变了个人,紧张得话也说不连贯:“嗯…..认识,我喜欢…..喜欢june。”

  安民笑起来:“小顾粉丝啊,幸会!你俩住哪儿?来,小姑娘坐副驾,小徐在后面和智远挤挤,先送你们回家。”

  两人一起推辞,坚持让安民赶紧带智远走吧。徐易非保证会把何蔚蔚安全送到,自己再回家。何蔚蔚也点头,请安民放心。安民看了眼在后座呼呼大睡的人,就没再坚持。

  车停到地库,安民才开始犯难:怎么把智远弄上去?豁出去了,他把钥匙手机揣进裤子口袋,出差带的行李包锁进后备厢,最轻装上阵背起了智远。一米八三的他,背一米八五的智远,正常的话不太力。可是,现在背上的是神志不清的智远,不但不会配合,时不时还挣扎一下,比平时沉八百多倍。好容易背进电梯,安民想,这不是对门邻居,这我冤家啊!

  更冤的还在后面。他把智远放在电梯间的飘窗窗台上,摸他口袋,只有手机,没有钥匙。他一身汗,靠墙站着给徐易非打电话:“智远的包呢?”

  徐易非还在出租车上,自己也懵了,问何蔚蔚,最后两人共同回忆起来包在办公室。“他当时说背电脑重,吃完饭反正回家顺路再拿。”

  “行吧。”

  能怎么办?安民已经背不动了,好在智远恢复了一些意识,能听懂对他说的话了。安民没再歇,一鼓作气把他搀进了自己家门,进门又给他脱鞋。这不是冤家,这是祖宗!

  走到客房门口,心一凉,倒霉的上下铺扔不上去,只能往主卧送。扔到主卧大床上,明亮的白色灯光照射下,才看到智远衣襟、裤腿上都有呕吐物的痕迹。安民连叹气都没力气,动手给他脱衣服。智远撒娇似的乱哼哼,他只能连劝带哄:“衣服都脏了,脱下来洗,别闹了,听话……”

  脱到只剩一条内裤,调好空调,给盖上自己最爱的被子,安民终于可以休息了。可他想了想,进主卫拿出打湿的毛巾,给智远的脸、手细细擦了一遍。擦的时候智远很享受,直往毛巾上蹭。看着跟小动物似的,戳中了安民那颗柔软的心(安旗语)。他又换了条毛巾把智远的脚也擦了。放了一瓶常温矿泉水在床头,才满意地关灯退出主卧。

  真累。出差几天体力脑力损耗巨大,又来这么一出,安民洗澡都比平常潦草,只想快点躺床上,躺上铺。生活往往事与愿违。他洗完出来就听见智远夹杂着哼哼的说话声,赶紧进主卧看怎么回事。

  “我要吃冰棍,我要喝温水。”

  凑近了听智远在闭着眼睛重复这两句。

  安民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我要吃冰棍,我要喝温水。”智远像个受潮的机器人。

  虽然和喝醉的人争论是很不明智的,但安民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