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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our唯      更新:2021-03-19 03:27      字数:2609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岱总他要发发毛病了。褚玉洲,一个罪恶的男人。

  第25章第25章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前问过他家人的情况,他只说父母早亡,连有个双胞胎哥哥都没说过。我只知道他在隔壁省市有个远方大伯,早年出来闯荡落户,他曾经去投靠过,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愉快,很快又独自出来漂泊了,小时候还捡过垃圾,后来就升级成酒吧看场子的了,再后来就遇到了我。

  现在我觉得他是真的比我惨了。

  但我仍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见他不要纸巾,就只好自己给他擦擦。

  他还躲了一下,但没坚持躲。

  我胡乱地给他擦了擦,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就想抱抱他,这回是真没私心,搁普通朋友惨成这样还在我面前哭到要厥过去,我也会这样做。虽然好像似乎也没人会在我面前这样。

  还没抱几秒钟,他反手抱得比我还紧,嘴里面还在叨叨:“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别招我,我会打死你。”

  那你倒是别抱这么用力?

  当然我情商也没掉线这么厉害,拍了拍他的背:“我觉得你不会。”

  他在我耳边很轻地笑了一声:“可能我妈也这么想的。”

  “你不是你爸,岱樾,不要钻牛角尖。”

  他沉默了好一阵,说:“是遗传。”

  我只好另寻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能是遗传了你妈妈呢?”

  长这么好看,百分百是遗传自他妈。

  他固执地说:“是遗传了我爸。”

  你干吗非得遗传你爸?!

  “我哥就跟我爸一样,我和你说过,我哥不是好人,他只对我好。”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在酒吧里,差点差点睡了你的人是我。就你被向乃暗算的那次。”

  我觉得我今天要懵成一颗冬瓜了。

  “是我哥唆使向乃这么做的,药是他卖给向乃的。”岱樾闭着眼睛,像是刻意不看我,倒是没哭了,眼睛闭得特别紧,紧得眼皮子一个劲儿在抖,“我一直喜欢你,其实在那之前很久,我就找到你了,但我不敢跟你说话,只敢偷偷地隔很远看你。后来,你跟向乃去酒吧里,特别巧,我们就在那酒吧里做事。我哥也认出你来了,他就故意暗示向乃,让向乃先对你下手,然后他弄走向乃,让我扮成救你的人,先上了你,等你醒了就全推给向乃,只说我是救你的人,我就能接近你了。”

  我:“……”

  我感觉自己在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似的,听到此处,不得不打个岔:“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本来不知道。”岱樾说,“我哥把事情都布置好了才跟我说的。但我那个时候,真的有想过照他的话去做。我真的差一点就那么做了,但是向乃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直接报复起来,放火烧了酒吧。”

  我:“……”

  “我哥就失踪了。其实我还是照他的计划做了,你以为是我救了你,把我带回去,我一直都留在你的身边。”他重新睁开眼睛,又要哭的样子。

  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半天才找回声音:“后来着火,你确实是救了我。”

  着火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点神志,所以我知道是岱樾救我出去的。而且当时情况比较危急,为了救我,他差点把自己给折在那,事后住了很久的院。也正因如此,我家里人才并不奇怪我这么多年来培养和重用岱樾的事情,一说是救命之恩。

  岱樾不说话,只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说起来其实我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十几年里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对酒吧事件心存阴影是在所难的,然而也就是这样了。

  但这件事情给岱樾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他毕竟失去了他的哥哥。双胞胎,和他相依为命,对他很好,什么事情都帮他安排好。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很可能在那个时候是很依赖他哥的。

  我问:“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吗?”

  他摇了摇头:“找不到的。”

  我想了想,说:“你其实可以早一点告诉我,请何田玉帮忙查一下。”

  何田玉那技术手段,大概可以用一点不太光的方式帮忙。

  岱樾又犹豫了很久,说:“找不到的。”

  我刚要说话,他说:“我哥一直用我的身份证。”

  我又是一怔。

  他说:“我们从家乡出来后,我哥和我一直用的同一个身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很显然我不知道。

  岱樾也不需要我回答,他皱起了眉头,像是经过了很慎重的考虑才接着说下去:“我哥,是通|缉|犯。”

  我:“……”

  他说:“他杀了我们村里几十个人。”

  我:“……”

  他说:“投|毒的。”

  我:“……”

  他说:“他说妈妈死了,是被全村的人害死的,他要报仇。”

  我:“……”

  我反应了一下他俩离开家乡时的年纪,顿觉他哥可真是做大事的人,比向乃都要枭,我再也不说岱樾人狠了,岱樾现在在我的心目中直接退化成一只就会啄米的小麻雀。

  他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问我:“现在你相信我遗传了神经病了吗?我爸是神经病,我哥也是,天生的,我没有理由不是。”

  现在我只相信我应该吻一吻他。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俩都睁着眼睛,互相看着彼此。

  其实也不算吻,我只是用嘴贴着他的嘴,就这样而已。

  过了一会儿,岱樾离开了一点,很温柔又很难过地说:“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乱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他自己却又哭了。

  他哭这大半天了,没道理一下也不准我哭,何况我还真没怎么哭,搁正常人在这见自己喜欢的人惨成这样,早抱头痛哭了,我感觉自己此时此刻都很像礼节性地酸一下眼睛而已。

  当然,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争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顺水推舟:“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哭了。”

  他看着我。

  我说:“你先答应。”

  他点点头。

  我说:“以后不要再瞒我任何事情。”

  他点点头。

  我说:“也不准再那么说你自己,你很正常,我说的,我说你正常你就正常,我给你开的工资,你必须听我的话。你不会伤害我,全世界要伤害我,你也不会。你可以为了不伤害我而将这些事情埋在自己的心里这么多年,也可以为了不伤害我而将这些你埋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挖出来告诉我,那就不会有再有任何事情会让你伤害我,明白?”

  他沉默地看着我。

  “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但你喜欢我,那我和你就是两情相悦,说哪里去我都占理。何况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在这种情况下放手的人吗?”

  我告诉这白长一张心机脸的小麻雀,“我养你这么多年,别以为我是做慈善的,我喜欢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