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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羽临汀      更新:2021-03-20 03:03      字数:2263
  不像是古代以花为痴这种意思,倒是更像现代常用的意思。

  所以,天机就是这个世界有着穿越者?

  “我是从21世纪来的。”

  俞温试着说了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现在是鬼,没人会听到他说话,所以就没有被屏蔽?还是已经屏蔽了,他人耳中是‘我是……来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天机不是关于穿越者,是其他的什么?

  目前,俞温还不能得出结论。

  窥探天机这件事先放着,现在还有另一桩事困扰着他,关于“俞温”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真名叫须良哲,因为正主自/杀了,所以俞温穿到他身上后就一直以他的身份活着,在蚕乾大陆时安安稳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从遇到安亦后就不对劲。

  莫名其妙,俞温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对安亦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甚至都出现了愧疚感,保护欲、控制欲,更严重的是,他听到“安亦”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有奇怪的情绪冒出来,想要提着剑把他们一起杀掉。

  这种情绪很像知道爱人出轨后对奸夫□□的痛恨,即使,俞温知道此安亦非彼安亦。

  这种莫名的情绪,俞温很确定不是属于他的。

  俞温飘荡在安亦后方几米处,为了确定看了一眼安亦,这次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冒出来。

  灵光一闪,想到:不知道奇怪情绪这件事和天机有没有联系?如果真有联系,这个世界就很值得探索了……人生处处都有惊喜的感觉还不赖。

  俞温如此悠哉,是因为他完成了一个念想了很久的愿望。

  他是很讨厌被控制的,特别是被莫名的东西控制。所以,他在知道须良哲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准备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脱离这个身体,修鬼道。

  俞温回想起和安亦回闭关山拿衣服的时候的事情:

  病鹿血在一些符篆绘制中用得到,俞温正控制着花纹取走鹿血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这座山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稍一探查就发现了须良哲。

  这个意外惊喜让俞温不解:在蚕乾大陆的时候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现身把雀占鸠巢的麻雀赶出去,唯独这次大意让麻雀知道了?还是,他不知道那位麻雀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俞温这么怀疑着,但是之后的很多天须良哲都没有出现过,然而俞温还是继续准备着他的金蝉脱壳大法。

  一直以来,俞温介于蚕乾大陆鬼修严酷的现状,他搁置了这个想法,而现在这个世界正是绝佳的修魔场,俞温可不是看到机运却畏手畏脚的人。

  双头蝮蛇的特殊功能是载魂,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魂,大多数死了魂就散了,除非是带有强大怨气的人,这种人死后才会变成鬼魂。俞温虽然死了,但是他没有什么怨气,因为被挖心的又不是他,他的身体在二十一世纪。

  俞温想到了这一点,不管他怎么死都不会有怨气,那么怎么才能保住魂魄不散?

  自然是绑定安亦,自己的魂魄在蝮蛇剑上的蛇印里,而因为是双头蝮蛇,所以魂魄相当于变相的和安亦绑在了一起。

  传送东西之类的小事情就格外便利。

  之后,和安亦分开的那三天,俞温周游世界后在东海选了一座荒岛,在上面藏了一个古印,这个印就是俞温能不能顺利进入鬼道的重要道具。

  来到洛阳后,见到了蚕乾大陆上的珍稀魔物黑凤凰,这让俞温的计划成功率更大了。

  何况,冥河灵犀瓶都出现了,这个只能由鬼修炼制的法宝,它的出现说明在蚕乾大陆绝迹的生物在这个世界还存在着。

  ***

  日落星升,离鸟归林。

  阎王殿内,哪些正派人士在阎婆阎婆回来之前就拂袖而去,因为他们笃定是疫凛骗了他们。

  七魔宫人都来齐了,作为主人的阎王阎婆才姗姗来迟。

  众人见主人到了,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阎王,我们何时动手?”

  “太阳这么毒,冬季再动手吧。”

  “对啊!热死了,想睡觉。”

  “冬季没劲,还是春季动手好。”

  “不行,春季我要蜕皮,夏季太热了,冬季要冬眠,还是秋季好。”

  “哪个季节都行,只要在晚上动手就行。”

  “现在是晚上了,现在动手吗?”

  “不行!”

  阎王就知道,和这群顺心而为的妖讨论是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他转而对上官劫说:“人质失踪了,是你弄的?”

  “不是,”上官看着争吵都显得懒懒散散的妖们,“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逃的,毕竟是他,不可能那么轻松地困住的。”

  阎王想了想说:“我忘记你那个计划了,你再说一遍?”

  “绑架疫凛的爱徒,让他心神大乱,趁机对正道武林发起进攻。”上官这句话说得没有一点气势,早知道魔宫里的人都是这样,他还不如呆在武当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不过,他还有一张王牌。

  封昊拿出上官劫给他的冥河灵犀瓶,放在桌上离开,上官拿起瓶子也走了。

  而,其他人没有讨论出结果,各自选了一个客房去呼呼大睡了。

  上官劫住的房间里,俞温坐在灯前摆弄着一只白鸟。

  不对,现在应该称须良哲,浓黑似墨的衣袍披在他身上,形成和俞温完全不同的诡异气质。

  上官能清晰地看到须良哲周围的魂魄,不管见过多少次,他还是很不适应。

  “你最后的一条怨言实现了?”

  “嗯。九年没有实体,突然有了,倒有些不适应。”

  “我也很不适应,肤色从红变白,很吓人。”上官把灯吹灭,轻声问:“是你把人质杀了?”

  “本来不想杀的,谁叫他的神态像极了我一个故人。”

  “故人?是仇人吧。”

  “嗯。”

  “你大仇得报,我可还没有。”

  “你别弄得这么麻烦不就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让疫凛尝尝从高处跌落的感觉,就像我父亲那样!”

  “随你,我出去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