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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两钱      更新:2021-03-20 04:24      字数:2470
  是奇怪,明明是男四,还是南唐的手上宝,怎么就爱干端茶送水的活?”

  男四就算了,南唐的手上宝又是什么?

  钟隐道:“靓靓也是有急事。”

  在张之眼里,这个被南唐和游知北宠爱的小师弟其实脑子有坑。

  这些日子,钟隐跟剧组打交道他也看见了。

  谁见到他都要夸上一夸。

  实在是很受人喜爱。

  但是有用吗?他最大的利器是南唐和游知北,不把这两的大腿抱稳,非要跟小人物纠缠,是小孩子吗?夸一夸能上天?

  张之在这个圈子摸爬打滚数年,好不容易有今天这个地位,知道多少明星炒人设,连他也不意外。

  粉丝和观众看到的都是他们最好的一面,谁知道他现在正在吐槽钟隐呢。

  真是太蠢了,张之得出这个结论。

  但是想到这个蠢蛋又有傻福,他心里就有一股火在烧。

  天才总被庸人妒,即使钟隐没到这个地步,可怀璧其罪。

  不妨碍张之用最大的恶意猜度他。

  南唐让助理窦桐去看看钟隐,结果被窦桐告知钟隐正在帮王靓靓顶班。

  “...”南唐扶额,这个小师弟到底在想什么?

  张之那根小牙签能有他大腿粗?

  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可那是他要攻略的人,再气也只能保持微笑。

  钟隐在张导后面看着南唐他们。

  大街上,是正欲去学堂抓捕原为期的ri寇。

  而在另一边,是往原家跑的唐奕和原为期。

  他们两个本来在学堂上课,却被邻居告知ri寇在找他们。

  两个少年离开学堂回原家。

  邻居在前面帮他们开路。

  镜头下的南唐和张之脸上有焦灼,那是对亲人的担忧。

  眼见两方人马就要狭路相逢,邻居突然推着原为期和唐奕挤进了小巷子,从另一头离开。

  这一场风险完美避过。

  这一条过了后,就是原为期和唐奕回到原家,却只看到满地尸体。

  推开门,血腥味迎面扑来,那一瞬用地狱形容都不为过。

  这一场戏没有对白,只有原父和原为期的眼神与肢体交流。

  在院门后的景象惨不忍睹,连身份不简单的邻居都变了脸色。

  两个少年踉跄着脚步往里边冲。

  许是被悲伤的气氛感染,整个片场一片寂静。

  原为期面色苍白,流着泪在尸体里找希望。

  终于,他翻到了。

  原父身上上好的缎子已经被血染透,他看着平安无事的原为期,露出星点笑容。

  原为期喉咙哽咽,完全哭不出来,握着原父的手掉眼泪。

  原父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在他的心口处点了三下,明明很轻的动作,却仿佛戳到了原为期的心底。

  将那一颗跳动的心脏戳得千疮百孔。

  原父对他张了张口型,但是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字。

  “儿子。”

  那是原父留给原为期最后的一句话。

  没有声音,却是原为期脑海里最响亮的圣音。

  原父咽气后,里里外外翻找一圈没找到半点生气的唐奕两手鲜血走了过来。

  “没了。”

  沉重的环境再加上这句沉重的话,足够成为压倒原为期的一根稻草。

  他的身体晃了晃,抱着原父的尸体跌坐在地上,整张脸一片煞白。

  “cut。”气氛正浓处,张导喊停。

  助理们纷纷去扶自家艺人。

  有一双手快过窦桐扶住了南唐。

  南唐脸上的惨白还残留着,他回过头,见是钟隐,愣怔了。

  钟隐扶着他,让他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没事了。”

  南唐抿了抿唇,稍后放松身体靠着。

  窦桐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只好接过钟隐的活,把张之扶去化妆室。

  于是顷刻间,原本躺满“尸体”的院子除了一些红色汁液,只有两个互相依靠的身影。

  南唐缓了一阵,对钟隐道:“我好了。”

  那是刻在zg子民里的伤,不会好的。

  这是一场戏,但谁都知道这也是一场真真实实的戏。

  “嗯,我扶你去休息。”

  南唐握住钟隐的手臂,任他扶着。

  进了化妆室,钟隐让南唐坐着,给他倒了杯温水:“喝一点。”

  南唐听话地接过。

  这个样子的他有些不正常,钟隐看出来了。

  但他做不了什么,走出戏里只能靠南唐自己。

  钟隐陪着他坐。

  过了一会,张导进来,他看到南唐的状态,心里有数:“今天就拍到这,小钟,你送南唐回去休息。”

  “好。”钟隐知道张导这是给时间他们调整心态。

  “南哥,我们回去吧。”

  南唐点点头,并且伸出手握住钟隐的手。

  钟隐愣了愣,没甩开,他看着走神的南唐,心想南大佬居然还有这一面,怪可爱的。

  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出去的时候两人挨得极近,钟隐还用外套盖住他们两个缠在一起的手。

  好在酒店离得不远,十多分钟后,两人回到五楼。

  钟隐见南唐还没有松开的打算,只能将南唐带进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糖儿真是我的心头宝。

  第9章9

  门一关,南唐的手就在钟隐的掌心里挣了挣。

  钟隐垂下眸子,看着南唐,目露关切:“好点了吗?”

  南唐强装自然地把手抽出来:“麻烦你了。”

  钟隐善解人意道:“没事就好。”

  那只品尝过钟隐手心温度的手被南唐握成了拳。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南唐就已经从戏里出来了,当初去握钟隐的手完全是下意识,哪知钟隐也这么实诚,害得他一蹭就不想放开。

  现在好了,进了人家屋里还在胡思乱想。

  南唐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饥渴了?

  去给南唐倒水的钟隐回来见他还在原地站着,问道:“南哥怎么不坐?”

  南唐在一片旖旎中回过神,白净的脸上立刻袭上一抹薄红,他僵硬着身体走到沙发处坐下,坐姿端正,头却不敢抬。

  钟隐把水放到他面前,见他这样以为他还困在戏里,就坐在他身边,道:“南哥,你心里不舒服?”

  “没有。”不是不舒服,只是有点心痒。

  钟隐道:“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会经常发生?”

  南唐道:“对于演员来说,将自己代入角色是基本,但分清戏里戏外却是心态。”

  这点钟隐倒是了解,有的演员因为活在戏里而神崩溃的例子也不少见。

  “那你现在…”

  “没事了。”南唐对他笑了笑,又接着道:“沉浸在戏里固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