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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更新:2021-03-20 04:57      字数:2499
  来。

  “别去停车库了,狗仔都在那边堵上了!”电话那头,李志毅气急败坏地报信。

  “今年的影帝不是徐明棠么?堵我们干什么?”夏至奇道。

  “狗仔可不管谁是影帝,只管谁有话题!光影今年拿了三个提名都没得手,大新闻啊!”李志毅哼哼道,“你们直接去底楼找大堂经理,让他带你们走员工通道,我已经安排了车在外面接你们。”好在李志毅也是老江湖,就狗仔那几板斧还真不够看。

  关山等听李志毅指示经员工通道离开酒店,就见着小简和芸芸各开了一辆车等在不远处。曾一敬迫不及待地钻入车厢,有气无力地跟夏至挥手告别:“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天可累死我了!”

  眼见曾一敬跟没长骨头似地瘫在副驾驶位,关山都不禁忍着笑摇了摇头,随口吩咐芸芸:“一敬今天喝酒了,你直接送他回家,别让他开车。”

  “知道啦,走了!走了!”回答的还是曾一敬,答完这句,他就猛拍着助理芸芸的座椅,让她开车了。

  送走曾一敬和芸芸,关山又很是自然地问小简要来了车钥匙。“小简,你可以下班了。”难得有少许私人时间,关山可不希望还有电灯泡留在他和夏至的身边。小简很快拎包走人,关山则回头向夏至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走,回家!山哥给你讲剧本。”

  然而,这个剧本却终究没有讲到,甚而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关山都没能再给夏至讲剧本分析人物。就在关山和夏至到家后没多久,曾一敬的助理芸芸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关山的手机上。

  电话那头,芸芸惊慌失措泣不成声:“关先生,一敬撞车送医院了!医生说情况不妙,你快来啊!”

  关山领着白着脸的夏至赶到医院时,医院外也已围满了众多狗仔。他们一见关山和夏至,即刻“轰”地一声如大群乌头苍蝇般围了上来,口中不住地嗡嗡嗡。

  “关先生,请问曾一敬目前情况如何?”

  “他是不是酒驾?有没有生命危险?”

  “夏至,你目前心情的能说一下么?”

  “曾一敬是不是跟你吵架了,所以才酒驾?”

  关山沉着脸不愿搭话,只在保镖的簇拥下加快脚步。夏至却早听了芸芸在电话里的解释,正是一肚子气的时候。原来芸芸开车送曾一敬回去的时候,正巧被狗仔们认出了车,居然不管不顾地围了上来。芸芸车技普通,很快就被狗仔的车给堵死了去路。无奈之下,芸芸只得下车与狗仔们协商,另约时间安排专访。可能是芸芸与狗仔们交涉的时间长了点,曾一敬酒劲上头,竟自行爬进了驾驶位,撞开狗仔的面包车跑了。那群狗仔见状,又大呼小叫地驱车追了上去。一路追上高架,迎面正巧有一辆大型集装箱卡车打着大灯反向过来,曾一敬下意识地一打方向,就因车速过快冲下了高架。眼下再听那狗仔张嘴就给他按绯闻,夏至登即怒发冲冠,也不管眼前这狗仔有没有份追车导致曾一敬出车祸,抡圆了胳膊就将他指来的话筒拍飞了出去。“滚!”他犹如一头狂狮般厉声怒喝,心底的担忧和愤怒令他的双目都染成了腥红的血色。“一敬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绝饶不了你们!”

  自打进娱乐圈以来就一直是温文有礼人设的夏至首次发狠,果然镇住了一众狗仔,全场立时一静。待狗仔们再度反应过来,关山和夏至已然冲进了医院,再不见人影。

  关山和夏至赶到手术室外的时候,急救刚巧结束,曾一敬按主治医生的吩咐被推进了icu。主治医生本人则面色沉凝,他向着众人摇了摇头,低声道:“尽快通知家属吧。”连人带车从十几米高的高架上摔下来,人,其实送进医院没多久就已经不行了,如今不过是靠着仪器维持呼吸和心跳,给家属接受的时间罢了。

  芸芸听懂了,当场嚎啕大哭。

  夏至没听懂,或者说,潜意识地拒绝听懂,他只急切道:“是动手术要家属签字?我来签!我负责!只要人没事,怎么都行!”

  “夏至……”关山伸手抱住浑身发颤的夏至,想安慰他,却发觉语言是这样的徒劳无力。

  主治医生当然也识得夏至,他怜悯地望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神近乎崩溃的年轻影帝,久久才道:“夏先生,节哀。”

  “节什么哀?节什么哀?”夏至脑中一片空白,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两声,瞬间挣开关山扑向了对面的医生。“节你妹啊!我要你救他!我要一敬好好地站我面前!”

  “夏至!”没等夏至把拳头轰上医生的面颊,关山和他带来的保镖们已一拥而上强行将两人分开。

  只这一瞬间,夏至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生活中,天真、单纯、开朗的夏至,电影里,斯文、优雅、睿智的夏至,瞬间烟消云散。徒留下一个疯子也似的夏至,一面挣扎着试图挣脱几个保镖的钳制,一面对着无辜的主治医生怒吼:“你这个庸医!我不要你救他!马上叫车!把一敬送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被扑倒在地的主治医生在保镖们的帮助下一脸惊悚地爬起身,望着状若疯狂的夏至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作为一名常驻急症室看惯生死的医生,说实话,比夏至更过分的医闹都不知见识了多少回。可唯有这一回,主治医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浓烈地即将成型的杀意,只针对他而来的杀意。令他毫不怀疑,若非有保镖在,他应该已经横尸当场给曾一敬陪葬了。

  “夏至!夏至,你冷静点!”关山捧着夏至的脸试图安抚他。

  夏至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直着脖子奋力嘶吼:“我不信!我不信!一敬不会有事……”似乎是在吼关山,又仿佛是在吼那无常的命运、冷酷的老天。

  夏至还没有哭,关山却已忍不住落下泪来。关山能感受夏至的心痛,曾经关山将夏至这个弟弟看得有多重,夏至就一直将一敬这个弟弟看得有多重。夏至哪里是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同事那么简单,他是又一次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亲人。

  反而是主治医生终是缓过神来,对着匆忙跑来帮忙的护士低声吩咐:“他需要镇定剂。”

  凌晨的时候,远在江海的寇钧跟着曾一诚的包机一块赶来了。许是久经商海沉浮风浪,曾一诚并不如夏至那般沉不住气。竭力平静地听过了主治医生的解释后,曾一诚强忍悲痛问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弟弟?”

  曾一敬身上的各种仪器还没撤,院方之所以要用仪器维持住伤者最基本的生命体征,无非也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给伤者家属与伤者告别的时间。主治医生即刻点头道:“随时可以。”顿了顿,他又低声补上一句。“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曾一诚急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