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轻松一下,也不用为自己未知的成绩过多忧虑。

  不过,莫爸爸真的不知道吗？大概是知道的吧。

  当天,是顾余晨开车来接他的，“莫阿姨，我来接小凡。”

  莫妈妈神色如常，只叮嘱道,“你们好好玩，路上开车小心。”

  莫凡在一边催促应是,顾余晨郑重而又真挚地说道，“莫阿姨，谢谢你们。”

  莫妈妈甩手,一脸不耐地让两人快走，眼圈却红了。

  莫凡在班级不露面,班主任一开始的说辞是请假，后面确定后才说出国。语带遗憾，有为对方可惜的意思。莫凡的成绩,上重点本科没问题。

  高三本来就是自顾不暇的时候，热潮消退，众人也慢慢接受这个答案。

  到聚会场地时,一众人已经各自入座，给两人留了班主任那一桌的位置。

  “莫凡，好久不见。”

  “你真的要出国？出国也好的。”

  “不用被高考摧残，挺幸福。”

  “……”

  言辞不一，但祝福的多。

  两人入座，座位紧挨着班主任。他没有问莫凡出国的原因，只对莫凡细细叮嘱一番，全了这段时间的师生情谊。

  18岁的孩子早已成年，一大听啤酒送上来时，班主任没有阻止。聚会的班级挺多，期间有任课老师过来走场。班主任呆的时间并不久，中间吃饱喝足，拍完集体照就走了，将时间留给这群孩子。他知道，他在，有些人不能完全放开。

  聚会进行到中后期，班级的女生开始抱头痛哭。有女生跑到两人面前，大喊“你们一定要幸福”，两人郑重应下，算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们是真的在一起，而不仅仅是女生的臆想。

  得知真相，一群女生都挨个上来祝福两人。有男生看见，过来问道，“你们这是在给两人告白？”

  被甩了一堆白眼，又一脸疑惑的表情摸着头走了。

  有女生悄悄问道，“莫凡为什么要出国，是家里不同意吗？”

  莫凡温和道，“是我爸工作的原因，以后会回来的。”

  女生舒出口气，“那你们要异国恋了？”

  “嗯。”

  “希望你们早日团聚，能得到家人的谅解挺不容易的。”

  莫凡，顾余晨同时道，“谢谢。”

  这群女生虽然yy两人的关系，但其实都知道，现实对两人并不宽容。她们是真心为对方高兴，家长能够同意。

  莫凡许久不在班级出现，同学说他不厚道，一定要他多喝几杯，莫凡来者不拒。顾余晨开车，不能喝酒，只在一边看着，眉头紧皱，却没有阻止。

  后来，莫凡直接醉趴在桌上不动了。顾余晨被同学拉走，回来看到这幅场景，将人扶起来，“小凡？”

  “嗯？”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们回去吧。”

  “好。”

  桌上、地上倒了一片醉趴的男生，有清醒的安排车辆将人送走，顾余晨起身，手上用力将人整个抱起来。

  “嗯？”身体突然的腾空让莫凡清醒片刻，疑惑地抱着顾余晨的脖子。

  “我抱你走。”

  “嗯。”顾余晨不是第一次这么抱他，只是从未在人前做过。

  从外面刚送完人回来的男生看到，一脸惊恐的表情，顾余晨朝对方点头，大步离开。

  男生懵在原地：公主抱？

  去车库的路上，莫凡拉住顾余晨的袖子，开口道，“开房吗？”

  回到家中，分别前，两人怕是都不能再见面了。

  顾余晨呼吸一重，却拒绝了。莫妈妈将人交到自己手上是信任自己，他不能这样做。

  莫凡喝得微醺，闻言也不生气，只笑笑，拉下对方的头亲上去。

  停车场，谭真拦住两人。

  莫凡，“我先去车上。”

  “我带你去。”顾余晨将人扶上副驾驶，却没有关上车门，在谭真面前站定。

  谭真朝莫凡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顾余晨，你们两个真的要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顾余晨纠正。

  “莫凡没有参加高考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关系吧？同性恋是不对的，你们不能这样。”

  顾余晨眉头一皱，就要走，谭真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顾余晨，我喜欢你。”

  顾余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不好吗？我承认莫凡很优秀，但他能跟你结婚吗？能给你生孩子？”谭真朝着顾余晨的背影喊道。幸而车库没人，不会有人将之传扬出去。

  顾余晨停下脚步，转身坚定道，“我不需要这些，只要他人在我身边就好。”

  挡住莫凡好奇的眼神，顾余晨关上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启动，离开。

  谭真娇小的人影在后视镜中，缓缓蹲下身去，隐隐有哽咽的声音传来。

  “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莫凡指责。

  “我怜香惜玉，某个小醋包怕是又要吃醋了。”

  “你说、谁是小醋包？”

  “我是。”

  “嗯，你就是、小醋包。”

  ……

  车子在莫凡屋前不远处停下，顾余晨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欺身压上去。莫凡的眼睛在水光中亮的吓人，一抹艳色染上眼尾。

  “真舍不得你。”许久，顾余晨哑着嗓子道。

  “我也是。”

  “小凡，你要等我，不能跟别人跑了。”

  “你才不要跟别人跑了呢。”莫凡娇嗔道。

  “我的心永远在你那，”顾余晨盯着人，视线在莫凡的脸上一寸寸扫过，像是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你的心我也拿走了。”

  “好。”

  莫妈妈没有给莫凡家里的钥匙，顾余晨敲门，是莫妈妈来开的门。他想要将莫凡送进屋，被莫妈妈拒绝了。

  对方准时将莫凡送回家的行为，令莫妈妈心中满意，眼神在莫凡微微红z的唇瓣上停留一瞬，莫妈妈移开视线，转身扶着身上的小醉鬼进屋。

  ……

  说不联系，两人就真的再没联系，直到送别，才在机场见到对方。

  思念如蚀骨的蛊虫蔓延，再也顾不得场合、地点，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顾余晨摸着对方的头，“你在国外要乖一点，不要随便出门，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手机钥匙……”

  “知道啦。”离别的伤感稍稍减弱，莫凡应道。

  “有机会去看你。”

  “好。”

  没说几句话，莫爸爸催着莫凡过安检，莫凡眼一闭，踮脚在对方唇上咬一口，“要想我。”

  “好。”

  在莫爸爸气得跳脚前，莫凡回到父母身边。

  见莫凡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门口，顾妈妈才对顾余晨说道，“回去吧。”

  顾余晨敛眸，“好。”

  没有征兆的，飞机出事，莫凡想到消失许